纪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刚才穆彦说什么?要与他睡一个屋子?他是不是忧思过重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现在已然在梦中?
他不敢向穆彦证实刚才他说得到底是什么话,如果这是梦,但愿这一切长梦不复醒吧。
但是当他迈进自己房间里,看着炕墙另一侧穆彦的身体时,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
纪柴又迷茫了,穆彦为何,为何要与他睡在一间屋子里?
带着几分欣喜,几分激动,纪柴小心翼翼地上了炕,靠着另一边的墙躺下了。
那一边的穆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异常香甜。
这一边的纪柴却如坠入火炉之中,热,浑身燥热难耐,几乎所有的热气都集中在下半身的某一点上,肿胀、坚硬。
纪柴忍无可忍地到院中打了一盆冷水,顺着脑瓜顶倒了下去。
清凉的冷水稍稍抚平了心底的燥热,柔柔的微风吹着,竟起了丝丝冷气。
纪柴又在院中坐了一会儿,等到下腹那物软绵绵的睡着了,才又回到了屋子里。
月光洋洋洒洒地落在炕上那人的身上,穆彦的身上似镶了一层淡淡的银边,如画里那些菩萨身后的佛光,神圣、高洁、不可亵渎。
穆彦仰面躺着,天热没有盖被子,一条腿的长裤不知怎的卷到了膝盖上。玉一般洁白的小腿大喇喇地暴露在纪柴眼前。
纪柴瞧着眼前的景象,转身又奔向了院子里的那口井……
几天后,夏鸣珂的病情彻底康复,穆彦与纪柴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悬在头上的那把剑终于可以拿去了。
夏鸣珂原打算着病好之后就走,但邱岳似乎对他很有兴趣,总是缠着他讲着江湖故事,最后干脆缠着他教席武。
按照夏鸣珂的性子,是不会随便收徒弟的。但穆彦与纪柴对邱岳非比寻常,这孩子又确实讨人喜欢,于情于理,夏鸣珂都没有不收邱岳为徒的理由。
挑了个好日子,行了拜师仪式后,邱岳正式成为夏鸣珂的徒弟。
邱岳当真是个聪慧又肯吃苦的孩子。
习武不比习文,身体上承受的苦痛会更多,时不时就受个小伤什么的。
穆彦看着都替他疼,邱岳却反而安慰他道:“我不疼真的,这比我之前挨得那些打轻多了。”
邱岳书读得好,习武也很有资质,夏鸣珂时常夸赞他:“当初我学这些招式时,学了多次才学会,你却只看一次就会了。”
赵诚打趣穆彦道:“再过几年,恐怕你这位天下第一的才子也比不上这位了。”穆彦只会舞文弄墨,对武功却是一窍不通。邱岳现在文武皆练,保不准以后会是个文武状元。
夏鸣珂又在西泽村住了一段时间,将所学的本领都尽数地教给了邱岳。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接下来就要靠邱岳自己勤加练习。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夏鸣珂告别了众人,又踏上了自己的游侠之旅。
夏鸣珂走后不久,秋风将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丰收的味道。
纪柴和穆彦到自家地里看了一圈,黄澄澄的一片,稻穗颗颗饱满,再过个三四天,这稻子就可以割了。
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哪!
二人边聊边往回走,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
乡间的小路上零零散散的铺了一层落叶,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清脆、悦耳。
远方跑来一人,跑得飞快,路上的落叶被带得飘到半空。
穆彦笑着对纪柴道:“邱岳这孩子的轻功真是愈发好了。”
转眼间邱岳已到近前,面色急色道:“纪叔叔、夫子,里正叫你们过去呢!”
“发生了何事?”穆彦问。
穆彦来西泽村这么久了,也没见里正召集过大家。今日突然把大家召集起来,想必是发生了重要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咱们到了就知道了。”
纪柴与穆彦到了里正家的时候,院里黑压压站满了人。纪柴找了个不太挤的地方,让穆彦站好,自己护在他的身边。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彼此议论纷纷。
又过了一会儿,里正觉得人来的差不多了,拿出一把凳子,放在最前面,站在上面大声道:“乡亲们,今日找你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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