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喜太后对着身边的嬷嬷吩咐了几句,那嬷嬷听后神情微诧,似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愣了片刻。直到文喜太后对她摆了摆手,她才走进内阁。
“殿内这几日都没见阳光,里头有些潮了,咱们去外头吧。”文喜太后笑抚着管清欢的手。
管清欢笑着点了点头,搀着文喜太后的左手起身,卿钺从善如流地扶起右手。
文喜太后看着身边的一对金童玉女,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现在,最操心的事就是他的宝贝孙儿的终身大事了。
嬷嬷取了一把琴出来,放在玉兰树下的琴案上,管清欢摸摸了那把琴身,只见那如漆般的琴面雕饰着一叶扁舟,上面隐约有着一个是女儿家,茕茕而立,风姿绰约,似乎在轻音慢颂。
管清欢轻轻勾起一根琴弦,清越如山涧泉水的声色徐徐而来,携带着朝间最纯净的那抹阳。
好琴。
手指慢慢拂过琴首,刻着小小的三个字,长相思。
此琴原来是叫长相思。
“太后娘娘可有想听的曲子?”管清欢将目光转向站在不远处的文喜太后。
“可会越人歌?”文喜太后问道。
卿钺闻言有些诧异,他听过文喜太后弹过许多曲子,但他从未听过文喜太后弹过此曲。
管清欢心中也是微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越人歌应该是首示爱的琴曲,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点了点头。
管清走至琴案,坐下。
精致修长而又细致的素手轻轻抚上琴弦,朱唇轻启:“今夕何夕兮……”
悠扬婉转的琴音就好比燕山上的一隅本终年不见日光,但在一日复一日的斗转星移中,终有一抹摄入,渐渐地,融雪消冰,裸露出那一小片墨色的冻土,一棵芽儿在不知不觉间冲破了层层的土壤,就在那眨眼的一瞬,探出它那嫩绿的头的那刻见证生命衍生的震撼。
白玉兰似乎也流连于管清欢她那琴音,一直徘徊在半空中,旋转,飞舞,久久不肯落地。
卿钺也愣神在那,记忆慢慢回溯至那棵槐树下,那个小姑娘不过十一岁,却隐隐生出倾城之姿。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她面带羞涩地弹唱着那流传千古的名家绝曲,却不知有没有理解诗中所道的情思。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卿钺失神喃喃道。
原来是喜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