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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蓉,帮我把这封折子交给太和殿的总管太监,让他上呈陛下。”管清欢刚到殿内就将昨日连夜撰写的折子递给景蓉。
      “那要带什么话吗?”景蓉小心地接过折子,妥帖地放入衣袖。
      “就说清欢身为陛下亲封的雍都都主,雍都与酆都比邻,如今酆都遇灾,雍都怎能作壁上观。”管清欢抻了抻手,伸了个懒腰。
      “是,我这就去。”景蓉倒退了几步,走出了宫殿。
      “阿岚,阿絮收拾行李,明日我们就出发回府。”管清欢将自己的头饰一一取下,散下及臀的乌发,懒懒地靠在贵妃椅上。
      阿岚闻言,显然是有些惊讶,问道:“姑娘为何这么急着回去?莫非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管清欢把玩着手上的一缕青丝,嘴角噙了三分笑意:“当然,还是喜事呢……”
      封岚本想问个清楚,但被管清欢的话打断了:“昭荣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
      元星这几日有意无意就从春和殿走过,盯着春和殿里的动静。
      “这几日春和殿除了进膳时会打开宫门,其余时刻都是闭着的。”元星皱着眉头,似是觉得这样的状况很奇怪。
      管清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眉眼间就像含了一块冰:“估计是我那姨母怕她再生事,索性就锁了大门。”
      “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咱们没法子下手。”元星砌了一杯茶端给了管清欢。
      “那就先放过她吧,来日方长,她最好祈祷以后没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青玉的杯缘泛着点点的幽光,就好像一双存于黑暗处的狼眼,死死地盯着它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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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线索断了。”无不知道就这一早晨的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焰一回殿就去领罚,而主上更是面带寒霜,脸色可怖。他一向淡定沉稳,不过此时,他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触怒了主上。
      等了半会还未见反应,无悄悄地抬头望了一眼,就瞧见主上一只手搁在膝上,一只手把玩着扳指,抿着薄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上?”无又唤了一声。
      “莲清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卿钺搁在膝上的手此时一下下的敲打,眼中云翻暗涌:“这世上没有所谓丝毫不差的巧合,只有精心谋划的算计。”
      “只要是人为布下的棋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这幕后的操棋者手段高明,让你无迹可寻。”
      “是属下无能。”无羞愧地低下了头。
      “从接触她的人入手调查,无论活人死人。”卿钺脸上似笑非笑:“可别小瞧了死人,有时候他知道的东西可比活人多多了。”
      “也就是因为知道得多,所以才会被灭口。”
      “是。”无点了点头应道。
      “有太后娘娘压着,只怕莲清难有出头之日。”无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卿钺听了这话,神色冰冷诡异,嗤笑了一声:“你还是不了解咱们这陛下的性子,只要是他想要的,就算是死的,都要夺过来。更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这样的人物,岂不是圆了他的夙愿。”
      无此时并未应话,他待在殿内也未离开,看着卿钺,思虑了许久,才开口:“主上在文喜殿可是发生了什么惹您不悦的事。”
      卿钺听了,眉心一折,神色似乎有些懊恼,沉吟了许久,才道:“若是你碰上一个女子,她……”卿钺说到这,停下了,停了半晌又开口:“她……她……”
      无看了看欲言又止,神情一派纠结难言之色的主上,他整个人都看呆了。他跟了主上这么多年,看惯的是主上杀伐果断,雷厉风行,还从未见过这般犹豫扭捏的模样,简直是天下的一大奇观。
      “主上,她到底如何?属下认识吗?”无忍不住追问,他很想知道能让自家主上如此难以决断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卿钺皱着眉看了无一阵,看的无心底都发毛,就在无快坚持不住这焦灼眼神的拷打时,无就听见主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吁叹。
      无:“???”主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女子,居然会发出这凡夫俗子般的长叹!
      “算了,你也不懂,你没经验。”卿钺仰起头闭着眼,唇角惯有的三分笑意此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眉间深锁,紧抿薄唇。
      无表示随侍在主上身边的每一位兄弟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连女儿家的小手都没欠过的童子鸡,对于男女之事的确不懂,可惜了主上花名在外,但也只有他们这几个随侍的人才知道,主上的身旁三步之内从未有过一个女子。
      “要不,把山风调回来,这事,他肯定懂。”无在一侧默默地出主意。
      卿钺一听这话,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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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喜殿
      “今日份的佛经已经抄好了,请太后娘娘过目。”莲清端起抄好的佛经款款走向躺在榻上的文喜太后,跪下,举起双手将佛经呈给了文喜太后。
      文喜太后并未接过那佛经,也未让莲清起身。
      三盏茶的功夫后,文喜太后恍惚才想起跪在跟前的莲清,伸手将抄好的佛经取下,随意翻开来看看,娟秀的小篆跃然于纸上,赏心悦目。
      文喜太后将佛经丢向莲清,慢声道:“起身吧。”
      “诺。”莲清起身的时候明显有些不稳,但文喜太后视若无睹。
      “把这卷佛经拿去烧吧,烧完继续抄。”文喜太后看着莲清清丽脱俗的脸慢条斯理道。
      莲清脸色有些难看发白,但还是低下头接过,慢慢走向偏殿佛堂。
      就在莲清快走出大殿门时,文喜太后慢悠悠却满含警告的声音传来:“在这紫明宫内,哀家可以允许轻贱如名伶的女子承宠,也可以允许粗鄙如驯马女的女子承宠,但哀家决不允许心怀叵测的女子靠近陛下一步!”
      “有哀家在一天,莲清,你就别想更上一步,所以,死心吧,要是你现在放弃,哀家可许你一世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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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