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九岁那年,已经找回一些孩提的天真活泼,虽然身边还是没有小朋友小伙伴,但至少不再阴郁寡欢、心事重重,时不时会向师傅傲娇一下,对此,师傅大大做了一个丧(干)心(得)病(漂)狂(亮)的决定:出远门,游历人间!
确是应了那句话,“世界这么大”,应该去看看。只是由于某人的招灵体质,这出游一点也不轻松。
阴山坟鬼白毛僵,深林长蛇狐鼠藏。黄河滩边棺作怪,蛊毒邪术有人害。
起初,夏末秋的感觉就是:外面的世界好可怕我要回家!师傅抱紧我!
接着,他看过师傅一边除妖,一边教授更多道法学识,就变成了——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后来,他就习惯了动不动就“一大波邪祟正在靠近”的模式,于是就有了以下应对系统——见到邪祟,飞起就是一脚,反手就是一掌,若有冤情怨念,坐下喝杯茶谈谈超度经顺便谈谈人生。
平淡又不外乎惊险的小日子一天天过去,师徒俩从陕西向北绕了一圈再转南到了江苏淮安一带。
90年代,繁华的上海滩背后,其实乱的很,各大黑帮由于根基动荡,不得不开枝散叶,势力渐渐隐没。但有的帮派,实力虽大不如前,但仍不可小觑。
比如,飞盟。
“吴缘道长,这是养父的生辰。”钟非凤递过去一张字条,见吴缘端详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说,何时可以办丧?”
“坟地和八仙找过了吧?”
“撤了,遣散了。之前有道士说,方位气场生肖生辰什么的和养父相冲。”
“嗯,从死者的命格来看,这丧事确实不好办……”
一旁的夏末秋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原本是要去旅店休息的,不料,半路上被黑帮的车拦下,硬是把他们带到飞盟总部大宅,说是有要事相求,价钱随便开。
豪气是豪气,可也忒没人性了,现在都12点了到底让不让人睡觉啊!生理作息规律科学化的某乖宝揉了揉酸涩的朦胧睡眼。
“不好意思,钟小姐,我徒儿好像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商议吧。”吴缘话音刚落,钟非凤便对旁人吩咐道,“送小客人去西厢宅的客房安顿,缺什么给什么,看着办。”再看向吴缘,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强势,并非故意施压,“吴缘道长,请继续。”
一旁的手下:“那个,钟盟主,我有事想禀告。”
“什么事?”
“忘了。”
沉默许久,“……先带客人去休息,想起来了再说。”
“是。”
夏末秋憋着笑向师傅摆摆了手,跟着人高马大的呆保镖走到西厢房。刚要进门,却听宅屋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婴儿啼哭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尤为凄厉恐怖。
保镖登时一拍脑门,“哦,我想起来了,少盟主今晚约了朋友在西厢宅开鬼装派对!内个,小朋友你等一等,我回去问问盟主有没有其他安排,别乱走啊。”
夏末秋憋笑憋到内伤地看着保镖远去,又心生好奇,鬼装派对,那是个什么样子?边想,边推开老旧的木质大门,屋内没开灯,显得异常昏暗,借着屋外月光微弱的光线,夏末秋发现西厢的格局和中堂的格局差不多,就是朝向略有不同。
“哎,非楠,你看,进来了个小女孩。”
“要不要去吓吓她?”
“算了吧,她可能是你家的客人,要是惹怒了你妈就不好了。”
“一群怂货,你们不去我去。”
“悠着点,别把人家吓到尿裤子。”
一阵轻声的嬉笑从四周传来,夏末秋听了,好、想、打、人!
去你妹的女孩子,去你妹的尿裤子!老子是男的啊啊啊啊啊啊!夏末秋一甩脑后的蝌蚪辫,噔噔噔地跑上楼梯想把那些人揪出来,刚过拐角,一道青色人影猛地扑了个来。好在他反应快躲过了,人影扑了过空。定睛一看,就见那人一身青皮,脸上布满了烂疮,一双红眼死死地盯着他,天灵盖光溜溜的,缝着几根线,破破烂烂地衣服上全是干掉的血。
夏末秋承认,确实很像丧尸,但身上毫无死气,再可怕狰狞,也只是个人罢了,何况,从身高判断,应该也是个少年孩,大概大他一两岁的样子。
钟非楠见“小女孩”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她”吓傻了,挥了挥长长的假指甲,“小丫头,没事吧?”
忽然,“她”一手猎住他的一根指头,狠力往下一掰——“哎呀卧槽卧槽卧槽!轻点轻点!”
“噗嗤。”夏末秋顿时就不气了,大人有大量地放了他的手指,“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男孩子,还有,就你
第8章 章八。论流氓的一千种死法(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