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icu里,知道自己还活着。看到身上的各种管子,周边的各种医疗仪器,就想到不久前父亲躺在icu里的样子,心里很难过。
警察在我苏醒后的第二天来做了笔录。警察效率很高,很快又回来给我看了一张在收费站拍的照片。那辆熟悉的suv和那张戴着墨镜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应该就是早晨差点撞到我的那个人。奇怪的是,漆黑的雨夜里他居然也戴着墨镜,而且那张脸看上去有一种怪怪的像假人的感觉。仔细看了一下照片,墨镜上除了摄像头led照明的反光外,好像还透露出一丝幽绿的光。
警察说:“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车的牌子是个一个从没有发出过的牌,车还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人。我们会继续追查的。”
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还是悬案,没有结果。
出院了以后又在家里休养了两个星期。身体基本恢复以后,决定回去看看母亲和妹妹。因为怕她们担心,家里人隐瞒了我出车祸的事情,说是我去广东帮助朋友的公司做点事情,比较忙。妈妈一直担心我找不到工作,知道我有事情做,也挺开心的,就没有起疑心。
到了家里,妈妈告诉我昨天父亲又托梦给她了。父亲好像挺开心的,还让妈妈给他寄一些书,他那里没有书看。父亲生前就爱看书,爱看历史书籍,也能读懂英、俄、法、德、日语的学术书籍,研究所的人都叫他书呆子。想要看书很符合父亲生前的习惯。
父亲是因为脑萎缩导致瘫痪和无法说话,三年多我们无法交流。在父亲去世前几天,我和妈妈频繁梦到父亲,我就感觉到父亲要走了。父亲去世后也有几次托梦给我和妈妈。给父亲找墓地时,最后阴差阳错的找到的墓地的位置,正好在父亲托梦告诉妈妈他去的方向。所以妈妈说父亲托梦了,我们都相信。
我和妹妹从父亲的书柜里选了几本书,我打算去墓地把它们烧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寿衣店买了些纸钱和元宝,准备去父亲的墓地。突然想到年初我的道家师父预测的事情都发生了,就想去见见师父,看看这次车祸是怎么回事,再问问今年的这些不顺什么时间可以结束。也可以顺便在师父的道坛里把书烧了,再给父亲烧一些纸钱。以前也听师父讲过在道坛里烧纸钱有些比较奇特的结果。于是给师父打了电话并约好了时间。
师父是个香港人,在北京居住已经二十多年了,是道家一个门派在中国大陆的掌门人。认识师父也是很奇特的缘分。
十八年前,我刚到一个公司做销售,负责大银行的业务。当时的形势和环境是这些银行客户已经被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给垄断了,公司内部很多人的判断是我们没有机会,应该放弃了。我接手后做了很多工作,但是业绩一直不好,压力巨大,努力推进的一个大项目就是不启动。做销售的没有业绩,在公司里就是抬不起头,已经做好被公司解聘的准备了。
公司里有一个技术专家是个澳大利亚的白人,负责大中国区的技术支持,大部分时间待在北京。因为我也是技术出身,两个人合作的比较顺畅,也谈的来,成为了不错的朋友。看到我特别沮丧,他就跟我说:“我带你去见asterhui(许大师),特别厉害,特别神奇。他应该能帮到你。”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老外技术专家这么相信中国的大师,看来这个大师应该很厉害。就这样我他去见了师父。
师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特别平易近人,说话一点都不故弄玄虚。见面后他对我说:“你到今年冬天就会好起来,跟你今天来不来见我没有关系。今后的几年都会比较顺利。”
说来也奇怪,见过师父的第二天早晨,代理商就下了个小订单进来。年底我又把那个几乎没有希望的大项目给赢了下来,轰动了公司。随后的几年我就一直很顺,赢得所有的大银行客户和项目,业绩飞速增长。还获得了公司全球前十位(10)的钻石销售大奖,我也升职到销售总监。
后来公司来了一位新的中国区总经理,喜欢拉帮结派,玩弄权术。他招了一帮他的小兄弟进来,准备把我们这些老人干掉。事关生死,我和几个老人被迫应战了。我看出了那个人出的一些昏招,觉得该出手赶他走了。但是他是个很会做表面文章的人,和我们这些靠实战成长起来的土八路比,他的理论水平确实很高,深得大老板的赞赏。
和几个老同事一起布完局,准备动手一击致命。但是我心里还是没有赢的把握,于是我去找师父帮我出谋划策。师父看了卦象,感觉也是很凶险。我讲了我的对策,师父和我分析了很久。最后,师父说:“以你的聪明与能力应该有机会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看看在天的方面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吧。”
“怎么助我呀?”
“今天正好是初一,可以摇祖师卦,问问祖师能不能收你做弟子。如果祖师同意,你就入门吧,让祖师护佑你。”
祖师卦只能在每个月的初一开坛请神之后做,当天一个人只能问三次。三次都不过,就要等下一个初一再问,最多是三个初一共九卦。如果九卦都不同意,就不许入门。真见过有人特别想入门,但是九卦都不过的。
师父在坛里摇了祖师卦,结果第一卦祖师就同意了。看来我还是和道家有缘。
因为我工作忙应酬多,不能静心修行和学习,不能成为正式弟子,我就成了寄名弟子。最后,我们赢了那场你死我活的公司内斗。
从此以后,我就经常去师父那里,特别是每年春节前让师父看看这一年将会发生的大事,提早做好准备。
师父很多大事都说的非常准,特别是岳母和父亲去世的时间,都提前告诉我了,使我有了精神准备。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到了师父的家。开门的是小青,师父的徒弟。小青是一个苗条秀气的北京女孩儿,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整齐的过耳短发。没有化妆的脸透出天然的漂亮,有点王菲式的冷艳。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的中式衣服,类似民国时期男学生的学生装,特别的利落。
“您先去给祖师上个香,我去叫师父。”
小青是师父比较早收的徒弟,虽然很年轻,但是按照入门的时间,我应该叫她师姐。
小青成为弟子后,发生了一件事,使她更加相信师父和这个道家门派。
有一年,她失恋了,情绪特别低落,跑到澳门去赌博,输了个精光。又找场外大耳窿借了一些钱,又全输光了。借钱的人一直跟着她到酒店房间门口,催她还钱。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男朋友的无情无义,如今又落难他乡,万念俱灰,甚至都想到了死。
突然她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大难,可以把随身携带的弟子符烧掉,就会有人来帮助弟子。每个道家弟子入门时,师父都会给徒弟一个弟子符,随身携带,保佑平安。于是她取出了弟子符,在卫生间把它烧了。然后就将信将疑地躺在床上等。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门口的大耳窿催钱,不情愿的把门打开。一个酒店的服务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封着的大信封。
“有个先生在前台让把这个转交给你。”
她把信封拿到房间拆开一看,惊呆了
第2章 师父和弟子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