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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往事[1/2页]

金钱之殇 幸福的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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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有成见?”郑阙迟疑着问道。
      “我对你能有何成见?萍水相逢的。”我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正在棉花团般的云朵里穿行,那天蓝的就像一望无垠的平静的海面,湛蓝湛蓝,深邃高远,而片片白云则是大海顽皮时溅起的惊涛骇浪。想想家中总是灰蒙蒙的天空,我不禁又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十年前在这里呆过两个月。”郑阙说,“那时我刚刚三十岁。”郑阙斜眼看了我一下。
      “奥?你那时过来干什么?”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也有故事?”
      “当年,父亲癌症,把家里花的一干二净,然后人就走了。”郑阙掏出一颗烟,虚让了我一下,“要不?”
      我心中突然涌起了想抽烟的冲动。那么多的男人迷恋烟草,把香烟当成自己的情人,恋人。想想父亲临死前还在抽烟,明知是烟草害了他,可最终死在烟草上还是毫无怨言。这烟草为何有这么大的魔力?想到这,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香烟。他一愣,问道:“抽过?”
      我摇摇头,说:“想尝试尝试。”
      郑阙没说话,拿出打火机,给我把香烟点上。
      我学着父亲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半天不吐烟雾。郑阙也点上了一支,看我不吐烟雾,说:“你这样抽烟会醉的。”
      确实,烟雾好像经过口腔直接进入了我的脑子,我的脑子立刻感到有点晕呼呼的。我吐出烟雾,又深深吸了一口,脑子晕乎的感觉更强烈了。我六口抽完了手中的香烟,感到脑袋中就像钻进了一团云雾,那云雾在我脑袋中钻来钻去,让我感到意外的畅意。我真的醉了,伸手向郑阙再要香烟的时候,那手臂竟然有点颤巍巍不听我的指挥。
      郑阙又递给我一支,说道:“你有打不开的心结?你给我的印象总是带着一丝忧郁,这忧郁让我心疼。”
      我好久没有听到过心疼这个词了。这话语跟东泰当初怎么这么像?难道他是东泰的翻版?难道上帝真的怜悯我,派另一个东泰来照顾我?如此想来,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就不听话的流了下来。眼泪下来了,不争气的鼻涕也就在鼻腔里作怪。我把手伸进裤兜,该死!竟然没带纸巾。我抽了一下鼻涕,尴尬地玩弄着手中的香烟,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用手去揩鼻涕吧。这时,一片雪白的湿巾递到了我的手中,我难为情的接过,用它狠狠擦掉了已经快流到嘴角的鼻涕,心中一暖,看来,他也是个暖男啊。
      感觉真是奇怪,如此一想,我顷刻间对他的感情发生了翻转。我想起了看过的一句话:对女人而言,除了第一个男人,所有的男人不过都是她追忆第一个男人的跳板。
      一阵风吹来,我突然打了个寒战,他的一双手伸过来,轻轻揽住了我的腰,我感到心跳加速,喉咙发紧,顺风吹来他身上男人的味道,我深深吸了一口,心旌摇荡。难道就这样沦陷了?还是自己早有一颗沦陷的心,只等着合适的靶子出现?我在慌乱之际,还没忘记对自己进行心理分析。是后者,肯定是后者。我心里对自己苦笑了一下,我本不是坚强的人,东泰离开这一个多月,我每每想到东泰搂着那个娇娘在寻欢作乐,妒忌的心就不能自拔。我要找一个比你强的,尽快找一个比你强的,这是我心里的最强音。今天,我似乎可以对东泰微笑了:他有着和你一样的性格,和你一样温柔体贴,但是,他比你有钱!我终于打败了东泰,打败了那个女人!我把头轻轻靠在郑阙的肩上微笑着,仿佛东泰就站在我的对面,能看见我的微笑一样。
      郑阙对我突入起来温柔显然吃了一惊,他的手缩了一下,重又紧紧黏在我的腰上。他对着我耳语:“你原来如此温柔啊。”丝丝热气吹得我耳根发痒,我不禁脸红起来。
      我为了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就问他:“你说你十年前就来过这里,当时来干什么的?”
      郑阙听到我这句话,松开了我的腰,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他膝盖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信不?我当时是来寻死的。”
      “啊?你这样的人也会寻死?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挣脱了他的手,愣愣看着他。
      “我给你讲一讲我的老婆,你不会介意吧?”郑阙眼睛看着我,但那神情却又不是看着我,仿佛是穿过我的身体,看着我身体后的远方。
      我摇摇头,说:“我很想听一听她的故事。”
      “我和她是在九四年结的婚,那时她二十二岁,叫乔梅花,我住村东头,她住村西头,从小在一起长大。那年我二十八岁,比她大了整整六岁。”
      “那时我们家很穷,家里只有三家破草房,我也是给人家打零工,东一家西一家的。对我家这种情况,她家自然不愿意,于是,我们在那年的初一,就私奔了。再回来,已是春天。”
      “奥?你们胆子真大。”我暗暗佩服,若换成我我是没有私奔的勇气的。
      “当她站在她父母面前时,她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父亲踹了她一脚,母亲搂住她不住的落泪:‘丫头啊,以后你受罪的日子就来了!”
      她流着泪扑在母亲怀里:“娘,我认了。受罪也好,享福也罢。”
      年底,我们的女儿出生了。父母看见她生了一个女孩,很不高兴,因为我家三代单传,农村人么,总想要个男孩子,当时计划生育已经紧起来了,要生二胎很困难,所以父母对她就很冷淡,好像生女孩是她的故意。就不给她带孩子,不伺候她坐月子。
      父母如此对她,她很伤心,就跟父母吵,我夹在中间就很为难,于是,等孩子满月后,我就去了新疆。
      一年后,我从新疆回来了,她抱着已经能走路的女儿趴在我怀里直哭。过年后,我又要跟着本村人到新疆去打工,她死活不让,说宁愿在家吃糠咽菜也不许我一走就是一年。我不同意,跟她大吵了一顿,还是扔下她走了。
      那年的秋天,我突然接到父母的电报,说她来新疆找我了。我大吃一惊,当时我在偏远的山沟里修铁路,那里一片荒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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