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风沙迷了眼睛,花重锦站在帐篷外,看着旁边的树枝上,落下一片片树叶。
“快要入冬了。”她呵了一口气,出来都见的着白雾,收紧了衣袖,转过身见那小公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样子应该是突然跑出来的,没有披着披风,连发髻都是乱糟糟的,身边服侍的人也没有跟来。
她巧笑倩兮看着那小公主:“公主是怎么了,为何都忘了礼数?”
小公主大概又是想起了那些惊吓,连身子都是颤歪歪的,看着让人心疼,也未理会花重锦的问候,就径直跑向她,而后跑在花重锦哭了起来,花重锦一看这架势,大概也懂了,回抱着那小公主,一直说着:“公主莫怕,公主莫怕。”
待把那公主安顿过后,天色已渐入夜暮,外面将士们将篝火点亮,围起圈儿来唱起了故乡的歌。
花重锦在帐篷口停了下来,看着苍穹之下的夜色,渐驱迷茫,可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她要夺回这皇城,这天下不应该跟着那倭寇来姓。
手里还拈着手下人送来的暖手的,她递给下人,转过身问到:“沈将军在哪里?”
那下人答道:“将军一直在军营,今天都未曾出来过。”
花重锦点了点头,起步走向军营。途中的将士,大概是思乡情切,拿着用柳叶做的乐笛吹着小曲儿,她听得懂,看着那将士也和着唱出了词。估摸着被她带动了,一些将士也开始唱了起来。
到了军营处,还未到里面,花重锦边听见了里面的讨论声,是沈容延他们在讨论了。
“重锦,你来了。”
花重锦落座,说道:“倭寇必须赶出去,我等不了了,容延。”
沈容延看着花重锦:“现在难就难在地势,边疆易攻难守,皇城又易守难攻,我们要攻皇城,万一倭寇到我们的后方,那到时候,我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重锦看着沈容延,面色凝重:“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
沈容延有些迷茫的看着花重锦,显然他是不明白花重锦的先发制人是如何制人的,花重锦的面前刚好是皇城的地图,她指着京城的西华门,说道:“这里,以前枢密使自仗着自己功德厚重,向圣上要了这块地,他拿来以后,招令皇城各地富甲来此地游玩,于是这里变成了京城子弟中的天上人间,倭寇进城后,大臣必然会到此地游玩。”
说完,花重锦又指着东华门:“这里,京城中出了名的穷人窟,小公主说,那些倭寇进京之后,将她们便放逐到了这里,除了少许人员,其他人都在宫里或者集中在西华门附近。”
沈容延顿了顿,“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偷袭东华门这里?”
花重锦点头。沈容延的表情也开始肃穆,“但现在棘手的是,我们到皇城的路线还未确定,而且,这里离京城甚远,想找到一条合适的路径也很难。”
花重锦忽然明白,原来沈容延也并非没有想到如何攻打京城,他只是在想如何利用现有的兵力取得最大的胜利。
可如今这边疆地势陡峻,且离皇城也有一段子路程,要想研究出一条好的路线也实属不易。
花重锦的眼神坚定:“我们找一找吧,不论怎么样还是要试一下。”
沈容延当然也明白尝试的道理,可是这成功的几率,确实让人迷茫。
他们从边疆算到皇城,仅仅是这段距离,也需要不少的粮草,算上兵器铠甲,也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还有路线,从边疆到雀稗山,路途虽艰险了些,但确实比走到大道上少一半的路程,在从雀稗山到皇城,花重锦思量着,也许这是一天不错的路径。
沈容延看着花重锦:“这条路线你觉得可以吗?”
花重锦点点头:“虽是苦了些,但确实可以一试。这条路总比我等在这里,看着小公主成天担惊受怕的好。”
沈容延沉默,那些倭寇对待女人没有一点怜爱之意,简直妄为人伦,他都看不下去,实在是让人懊恼。
“你也放宽心神,我们一定会重新回到皇城的。”沈容延如是说,说完拍了拍花重锦的肩膀,想让花重锦放松些,他看着花重锦疲惫的模样,花重锦未施粉黛,就坐在那椅子上,和着一帮男人,讨论着国家之事,他从未把花重锦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看待,旁人也许会觉得女子便应该相夫教子,但花重锦不一样,她身上的光芒掩盖不住,就像现在这样,她应该是坐在这里发挥她的特长的,尽管时代的局限在这里,但沈容延仍然敬重她。
两人看着帐篷外的天色,没想到一夜过
第六百零五章 塞外风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