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兰端烈那边的事情说完了,跟着素和流金的侍卫便将人带回了他身边。
那朵金黄的小花还在素和流金头上,她的笑容却在靠近贺兰端烈之后迅速消失。
小孩子天生敏锐,陆祁风立刻就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因为弄不清原因,他变得十分不安,时不时地偷看她一眼,想让她再次开心起来。
陆惊雷可不想儿子介入平王夫妻间的角力,于是立刻将人抱走,一马当先,回了他的将军府。
素和流金则随贺兰端烈登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地返程。
贺兰端烈似乎心中有事,一路上鲜少开口,不像之前总是变着法儿逗素和流金说话。他一沉默,素和流金就更不可能主动说什么了。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一路。
回到将军府,素和流金以为他要忙正事,不会再带着她,谁知常赞搬了一堆文书过来,他竟没有再离开。他不走,素和流金就只能在一旁守着,煎熬程度可想而知。
“你帮我看看。”像是怕她闲着,贺兰端烈将一部分文书递给了她。
她接下一看,居然是北泽大臣提议裁军的折子。
这一回她是真的糊涂了。
贺兰端烈掳了她是想挽回从前的情份,她就算从了也不过是再当回平王妃。这与国事有关的东西,平王妃也是不能碰的。贺兰端烈却这样把机要折子大剌剌地丢给她,仿佛被她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心思和他兜圈子,素和流金索性直接问了。
贺兰端烈抬头,完全偏离了重点,“怎么?看不懂?”
她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看不懂这些?
大邱与北泽皆是重兵重武的国家,北泽统一大邱之后,重新编制两国军队是重中之重。一但处置不当,很可能会对国家不利。
折子上说,现有北泽军数量已达七十万,其中收编的大邱军大概有二十来万。要养着这样庞大的军队,光是每月吃掉的粮食都是个天文数字,更别提放发的军晌了。
有大臣提议裁军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战争已经结束,再将这七十万大军全部留着实在是个大负担。可这裁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裁多少、怎么裁都是难题。
士兵经过多年征战,已经与普通百姓有了很大区别,尤其是大邱的那些,返回原籍很可能连块地都没有,要是他们的生计出了问题,再想起灭国之仇,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乱子。
还有南边的东邑国,近来总是蠢蠢欲动。之前北泽与大邱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东邑一直在默默地忙着富国强兵。现在北泽虽然吞并了大邱,可元气消耗巨大,接下来的治理之路必将艰辛漫长。如果东邑想在这个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北泽又因裁军影响了战力,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贺兰端烈现在顶着监国的头衔,掌握着北泽的实权,有大把的臣子在为他出谋划策。素和流金不明白,他为何要来问她的看法?
迟疑了一下,素和流金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给我看这些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贺兰端烈反问。
素和流金不答。她不想鸡同鸭讲。
贺兰端烈淡淡一笑,对她伸出手,说:“过来。”
素和流金会听他的就有鬼了,可不等她有动作,贺兰端烈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站起身,抓住她的手,把人拖到了自己怀里。
素和流金真的很讨厌他这种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行为,奈何力气不如人,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你是束月女主,和你讨论这些我觉得最合适。”
压制住怀中人的挣扎,贺兰端烈好整以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是北泽的当权者,她是束月的女国主,抛开两人复杂的关系不说,仅看身份的话,他们同处高位,看问题的视角一致,讨论治国之法似乎是挺合适的。可按照这个逻辑,束月和北泽两国得好成什么样儿呀!不然哪有一国之主跑去搀和别国内政的道理?
“我听人说,你这几年把束月治理得很好,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听谁说的?”
想也知道,束月在北泽有探子,北泽在束月怎么会没有呢?不过素和流金就是不想顺他的意,所以没事就要杠上一杠。
贺兰端烈也不计较,只是笑:“你说说看,裁军的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北泽是你的母国,你自己不想办法,跑来问我?”
“我当然有想。”
特别喜欢素和流金横眉瞪眼的娇俏模样,贺兰端烈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裁军是肯定要裁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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