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坐在亭子里,月上中天,头顶月亮格外的圆,像极了梦中的那个满月。
如果那真是她的前世的话。
满腹的迷惑急切地想要寻求答案。
身后竹帘微动,几乎没有听到什么脚步,一道黑影就这么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
也许是见怪了梦中的光怪陆离,潮声转过神,看着来人一身黑衣黑袍,手上带着鹿皮手套,脸上带着诡异的银面具,奇异地竟然没感觉害怕。
“你迟到了。”潮声没什么起伏地说,盯着对方的银面具。
国师也在打量她,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疏离:“说吧,什么事……如果是想当面要感谢我,大可不比,我并不是为你。”
潮声紧紧盯着她的脸:“国师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强调‘并不是为我,那么你三番两次救我保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以为是为什么?”国师冷冷地道:“自然是为陛下。”
潮声一愣,她有一种直觉,这个人知道什么。
“你在我的梦里做了什么手脚?你到底想暗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挑拨我和小汐?”
“黄粱引,你道那是什么?”国师不答反问,潮声有一种直觉,如果对方没有戴面具,那张脸现在一定是极其狰狞的。
国师一字一句地说道:“除非是神,谁能侵入别人的梦?你不相信前世,只相信今生和妹妹,可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屡次三番遭追杀……既然心里已经怀疑了,为什么不敢去查证?”
“住口,别再挑拨!”潮声冷冷地说:“我是为了妹妹来这里的,我和小汐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
“哦,我看起来很需要你的感激?”国师心情恶劣地说,然后她斜眼打量潮声,月光照耀下银面具半掩下的眼神简直跟尉迟明夜一毛一样,如打量一盘清炒小白菜似得说:“你能给我什么?身份,美貌,权势……你自己都只是个奴才,并非我狂妄,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我甚至随时可以和陛下讨要更大的恩旨和权利。”
潮声被噎了一下,不服气地顶嘴:“哦,我知道——尉迟明夜很信任你,信任到哪怕你要他的皇位、申请当他的后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国师愤怒地抬起手,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抖了又抖,放下来,下结论:“无药可救!”
终究是救命恩人,潮声嘴上说不感谢,心里还是挺感恩的,也不好把人气得太狠了,激将法不是对人人都有效。国师显然不是那些在警察局里一吓唬,随便激两下就会招认的怂货,潮声想骗她取下面具几乎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片刻,她上前朝对方深深揖了一礼,轻声问:“你是说,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国师突然站起来,拉着她一路引着她穿亭过廊,走过几条长廊,将她带到了一间小院前。
禁卫军在院前把守,见了国师都纷纷行礼,国师充耳不闻,挥手命所有人退下。
潮声顿足不前。
“进去。”国师一把将她推到月亮门边,“不是想知道答案么,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潮声几乎有拔脚要走的冲动。
国师松开她,嗓音疲惫地说:“越潮声,只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想好要不要进去。如果不进去,就再也不要进去了,离开这里远远的,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和你无关。”
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身影如同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潮声在月洞门前站了许久许久,终于迈出了脚步。
水流声潺~潺,有什么东西在拍打着水面。
随着那些拍打,浓重的药香味飘来,充斥整座小院,一串串水珠漫天飞溅,迎着头顶圆月,一颗颗竟被映成了珍珠。
尉迟明夜正在沐浴,这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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