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路灯下，我和小月边走边聊。吞吐着哈气，白白的蒸腾在空气中。肆意、自由，愉悦如我的心情。冬夜的冷，很干脆。路上行人寥寥，少有的几个，裹着衣服，头和手尽可能地缩进到衣服了。快步走着，仍然甩不掉寒意。我俩却走得悠然，漫步一般，不同于他人行色匆匆。
我总是试图表白，又怯于情面，始终不得开口。即便开口，也是聊些其他的，绕来绕去，不得其中。夜深了，朋友与同事的电话不停地催促。我们掉头往回走，时间就更快了。走回来时，她的朋友们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远远的，叶知晓小跑过来。一下子拉走了小月，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我是犯了错的坏人一般。
她的朋友，已经走了一些。剩下几个，等着小月回来。一行人结伴打了两个出租车，上车走了。小月走时，回头看看我。我向她挥手，脸上挂着笑，心里其实是极其不舍。没有怪别的，只怪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相对比与等待和找寻，过得尤其地快。
我努力地挥手，那是我的不舍，也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不舍。虽然关于表白的话，我一句也没有说。但是，我想，我的意思，她是清楚的。
我回到包间里，同事们已经东倒西歪，睡去大半。剩下几个，搂在一起，痛哭流涕。生活艰难，工作不易。大家在酒精地催化下，尤为感性。话题古今中外，谈古论今，品头论足，名人典故，无一幸免。最得大家心意的，还是李肖楠评价主管的肺腑之言。免不了带有个人的情绪，但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在旁边坐着，虽没发表议论，竟也毫无阻拦之意。其实，心里也不免赞同他的部分观点。
话说回来，主管的严厉是所有同仁公认的。但他毫无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公司，相信这也是没人会提出异议的。问题就在这，做事严明是对的，但沟通总要顾虑周全、照顾人情。我个人觉得，主管在沟通上，同样运用做事的效率法则，所以才惹得大家的些许共愤。但我不会把我的个人觉得，发表出来。我坐在一旁，听着李肖楠的含糊不清的持续抱怨。看着围在他周围的，那几个醉醺醺的懒汉听众。听着、看着，不由我控制，我的脑子里一不留神儿就想起刚刚和小月在外面散步的场景。
我不断回忆，努力回忆。细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细节，那里面全都是让我高兴和安静的细节。灯光昏暗，周围嘈杂，他们刚刚又踢碎了两个酒瓶。而我的脑子里，是我和小月在路边，细声说话，慢慢走路的场景。我像个不安分的局外人，在嘈杂里独享安静。我不敢分享我的安静，不但不会被大家认同。一不小心，还会被现实给污染了。我就姑且纵容我的谨慎一回了。
刚刚要来的小月的电话，一直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我反复调出来，看着，琢磨着，心里想着联系。看看时间，估计着她已经到家。可能已经，洗漱睡下了。但敌不过心里的痒，还是编了问候的信息发了过去。没想到，不一会儿，小月竟然回复了。我看着她回复的短信，竟然有些激动，或者叫自我感动。眼睛竟然像看到悲情电影一般，湿润着，我不得不努力控制着。
“今天见到你，我的很高兴。认识了你，知道了你的名字，让你认识了我。所有，都令我高兴不已。和你的聊天、散步，更是让我跳起来一般地高兴。谢谢你。”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你们还在唱歌吗？”
“是吗？那我就更高兴了。其实一直都没有唱歌，大家都在喝酒聊天。我坐在一旁，回想刚刚和你聊天呢，嘻嘻。”
“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吧，别再喝了。喝酒本就伤身，何况这么晚了，更不好了。”
“遵命。呵呵。吃饭的时候，同事们一起喝了一些，到唱歌这，就没再喝了。”
“那就好，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好的，是很晚了，那你赶紧休息吧。再一次，认识你很高兴。真的。”
“晚安。”
“晚安。”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和小月发着信息，手机不曾息屏。我不舍停止，但又不得不暂别。道晚安之后，我把手机收进口袋。头靠着沙发，又陷入回想与沉思。旁边的同事们，仍旧大声叫喊着，很亢奋，甚至有些冲动，李肖楠尤其。
我又坐了一会儿，见大家仍然没有走的意思。我实在不愿再耗下去了，拉着李肖楠，告诉他我要先走了。他一下子，把我抱住了。哭喊着，不让我走。抱着我，说着什么兄弟、什么友谊长存的。很诚恳，酒意也很浓。
平日里，我和李肖楠的关系很好，和刘子勋的也不错。当时，我们三个差不多同时进到公司的。刚上班的时候，我们三个甚至同住在一起。那时候，公司给提供公寓，两室一厅。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每人一个卧室，共用厨房和厕所。刚开始工作，大家赚得都不多。说来也奇怪，那时候钱虽少，但东西也便宜。每个月，我们总是能攒下钱，买衣服，或者出去改善几顿的。记得有一次，我们三个改善伙食，在外吃火锅。是刘子勋和我出钱买单的，那时候李肖楠总是省吃俭用。我们也喝了些酒，李肖楠吃着吃着，啜泣起来。告诉我们，他家里的条件不好，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上学，学费都靠他。所以，他的工资总是汇给家里。觉得对不起我们俩，很正式给我们道歉。我和刘子勋安慰他，男儿志向高远，只要坚持必成大器。那个时候，大家初入社会，内心纯洁、心底善良。
后来，公司不提供住处了，我们三个租了房子，仍旧住在一起。那段时间，刘子勋的网聊了一个女朋友，从外地过来找他玩。本是待几天就走了，没想到竟然索性留下扎根了。两个人出去，租房单过去了。李肖楠交了个本地的姑娘，姑娘家条件不错，有房有车。女孩父
第五章 联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