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登山地方回来，天已经黑了。公司派人送我连夜去了市里的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大腿的伤倒是没什么，涂点药就可以了。但手臂的伤口太深了，需要缝针。连夜就安排了缝合手术，一共缝了十三针。那一夜，小月一直在医院陪我、照顾我，让我于心不忍，又心存感动。夜里，我醒来。看着坐在我床边椅子上的小月，手拄着下巴，已经睡着了。样子就像个小女生，透着青春的美。
第二天，小月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医院嘱咐说，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喝酒，不要抽烟。工作和生活不用特别在意，照常即可。医生走了，小月又追上去，他们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
回到家，整理了一下出行的衣物，休息了两天。之后，就正常上班了。身上的伤，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影响。我还时不时在回味那天的日出，那天的吻。
李肖楠从游玩回来之后，两周没有上班。起初，我还以为他出差去了。后来，才得知他是请的事假，在处理家里事情。晚上，我给李肖楠打了电话，询问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周都没上班了。他在电话没说什么，只是说有事要处理。说是还要在等几天才能上班，等忙完这一段，叫我出去当面说。
打电话大概一周后的一天，李肖楠给我来了电话。约我晚上出去，一起吃饭，让我带上小月。那天下班，我去接的小月，然后，去了和李肖楠约定好的饭店。他订的是二楼包间，我和小月到的时候，他还没到。大概一壶茶的时间，李肖楠来了，还带来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他坐定后，给我们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介绍完之后，我和小月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巴惊呆地险些掉在地上。他看出来我们的吃惊，不过，他既然带来了一定是做好心里准备了。只是摆手让我们坐下，闭着眼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我想着，他一定会有说法的，和小月坐下之后。竟然忘记了和那个女人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只是盯着李肖楠，等着他的解释。李肖楠似乎并不着急，或者是故意在躲闪我们关注的眼神。叫来服务员，点了明显超过四个人可以吃得下的菜量。服务员上来一瓶白酒，李肖楠打开要给我倒上。我用手挡在杯子口，抬起受伤的手臂，给他看。告诉他刚刚缝完针，还在消炎，不能喝酒了。他笑了笑，转过给小月倒酒。小月笑着看我，用手阻挡着。李肖楠也笑了，他明知道小月是不喝酒的，只是佯装给她倒酒。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溢了出来，自己先是喝了一口。他借着第一口的辣味，开口便出惊雷一般。
“我离婚了。”说得极为平静，语速缓慢，一个语调，像是在将别人的故事。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讶着。
“你已经听清楚了，为什么还在再追问，是确认吗？是吗？我离婚了，现在你听清楚了吧？”李肖楠很抵触的样子，听得出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但似乎又不得不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继续惊讶着。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大家都饿了，咱们边吃边聊吧。”李肖楠露出笑容。
我们开始动筷吃饭，李肖楠夹了一块肉给那个女生，自己又夹了一块，塞到嘴里。嚼了几口，拿起酒杯，深深地喝了一口。酒和肉搅拌在一起，吞下了下去。我没心思吃东西，拿着筷子，盯着满桌的菜。时不时抬眼看着李肖楠，我也说不清楚，想问但又不想听他的借口，似乎是想等李肖楠自己说。那样，即便他说的是借口，也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了。看着他一口饭菜一口酒，吃得很香，满嘴流油。我越看越觉得生气，索性放下筷子。就那样坐着，偶尔拿起水杯，喝一口水。我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李肖楠。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也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用手抹了一下嘴上的油，嘴巴还在拼命嚼着，掏出颗烟，扔到嘴里。点起来，用力吸着。张嘴吐烟时，还能看见满嘴被搅碎的食物。
“咳，你还真不知道。那天你不是刚从医院出院嘛，我老婆，哦不对，是我前妻，当时的老婆，跑到咱们公司里和我大吵大闹。有什么不能在家里说吗，非要到公司里搞？她就是没安好心，也没想着解决问题。只想搞臭我，搞臭我她就开心了。你说，和这样心思的女人，我还能过下去吗？除了离婚，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李肖楠又猛吸了一口烟。
“她去公司和你吵架，为什么呢，你们吵架总要有起因吧？”我明显听出来，这事李肖楠肯定有责任，他只是绕着、不往自己身上说。
“起因？哼，那可多了去了。从打和她结婚以来，一直和我耍小姐脾气，不久仗着她爸家有点钱嘛。家里什么事情不都做，洗衣服、做饭，这些全都是我的。她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水杯就在旁边，我在厨房，也要大声把我叫出来，就为了给她第一下水杯，就差我替她喝了。这样的事太多了，在家里我也就忍了。在外面也是一样，不管都有谁在，一点面儿都不给我留。指使我干那个，指使我做这个。她朋友说，你老公够听话的啊，她来句什么，说我就这样，不被指挥我浑身不自在。我是不是贱啊，我？到她家就更别提了，就好像她嫁给我，我这一辈子就要感恩戴德似的。亲个热，还得向她提前申请，不高兴连理都不理，搞得我像个倒插门的驸马一样。在她那，我是一点尊严都找不到。没办法啊，谁叫咱们底气呢。说也奇怪，家里的越不像话，外面找的越顺心。”李肖楠吸着烟，又喝了一口酒。
“什么，你在外面找女人了啊？”我问道，但我紧接着意识到，问的不妥，当小月用腿踢了我一下的时候。
“是的，阿仁，你是我兄弟，我不瞒你说。那个时候我还真没有找女人，咱不是那样的人。家里有老婆，在外面还找女人，这不像话。我只是不经常回家，但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搞过女人。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没钱。刚和她结婚的时候，住的是她爸家里的房子，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我私下攒钱，想买一个自己的房子，好有机会搬出去住。所以，我瞒着她，自己攒钱，后来攒差不多了，我悄悄地在外面贷款自己买了套房
第十五章 离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