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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尽梨落[1/2页]

黄土生梨花 瑞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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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鹤的哭声引来了浅海休憩的一条赤龙的好奇,他悄悄探出头,看着蜷缩着哭泣的她,一滴一滴的水落在她头上,本来就委屈的她,一掌打在了赤龙脸上。
      :“你干什么!”她呵斥道,“一条龙也想欺负我吗?”
      赤龙在一掌之下化成人形,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我无意欺负你,只是听到有声音好奇而已。”
      只见他赤身裸体的现在花鹤面前,花鹤花容失色,赶紧转过身去,气愤道:“你信不信,你再这样不知羞耻,我一掌打死你!”
      赤龙这才知道自己从海中出来,第一次化成人形,不知道要穿衣服呢!他赶紧蹲下躲到石头后:“对不起,我第一次变成人,忘……忘记……穿衣服了。”
      花鹤听他委屈的声音,便知他没有恶意,可是四下也没有可做衣服的东西啊,四下寻找中,见零落一地的化柔,灵光一现,便取一朵化柔在手上,一口仙气,一件血红色衣裳出现在手里,她轻轻的抚摸着这件衣裳,自言自语道:“你不爱惜,我可惜。就让它继续活着吧。”说完把衣裳扔到身后:“穿上吧!”
      赤龙跑出去拿到衣服,害羞的说道:“你不要回头……我……我现在穿上……”
      花鹤无奈的攥了攥拳头:“是你不穿衣服跑出来的!再说了,你有什么可看的!”抬头间,赤龙出现在她面前,黑色的长鬓垂在两肩,一袭红袍,格外亮眼。他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倒也不是很讨厌,花鹤渐渐平息了怒火。
      :“这件衣服你穿着不错,送你了。”花鹤说完就要走。
      赤龙一听开心起来,一开心话就多了,他跟在花鹤身后念叨着:“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穿衣服。我变成人的样子好看不好看?你叫什么名字?能给我也起个人的名字吗?”
      花鹤不堪其扰,停下来问道:“你也是第一次说人话吗?!”
      碧龙高兴的说道:“是啊!”不过他看着花鹤好像不是很高兴。可是他初在人世的他哪里懂这些,紧接着又说一句:“你这个样子真好看。”花鹤气愤至极,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继续向前走。
      他还皱着眉,不知所以然的嘟囔着:“我说错了吗?”站起来锲而不舍的追花鹤。
      他跟在花鹤身后,不说话,一步一步紧紧跟着。
      花鹤突然转身扼住他的喉咙大吼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而他却天真的问道:“什么是杀?”
      花鹤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面对他的天真,她下不去手。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啊!”
      :“因为……你给我衣服穿,你一定是好人。我知好坏的。”
      :“这世上好人多的数不胜数,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可是……我只见过你……”
      花鹤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她看着化柔所化的衣裳会想起腾云,本想送了别人,就会忘了他。可是这个人却追着自己,赶也赶不走。想着想着她无声地哭了起来。她无力的蹲在地上,泪如泉涌。
      :“我已决意忘记他,谁知回忆不肯放过我……”
      赤龙跪坐在她身旁,看着一滴一滴落下的泪珠甚是好奇,他的手指轻轻的划了她脸上的一颗泪珠,放到鼻尖闻了闻,撅起嘴来说道:“又苦又咸!你这么美好,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东西!”
      花鹤抬起头看着天真的他,眼睛里闪动着悲伤:“谁都有泪水,跟美好不美好没有关系。”
      听她说,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辜的问道:“为什么我没有?”
      :“没有……多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对美好的向往。
      他清秀的眉皱了起来:“不行!你有我就要有,那样我们就一样了,我就知道你的开心和不开心了。对了,我还没有人的名字呢,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众生芸芸归何处,万物之灵醒复苏。叫灵苏吧……”
      :“好!”他开心的笑起来,拉起花鹤的手冲上云霄,夜,茫茫无边际,天空只一轮冷月照路,云团朵朵,映人间万家灯火。
      石坝上,倩风独守,阵阵海潮随时都会吞噬人间,石坝的作用杯水车薪。
      她淡淡的说出一句话:“该来的总会来的。”黑沉沉的海,阵阵海浪拍打着石坝的岩石,如坠地的玉,碎了一地。海底时不时的轰鸣,像是捂着耳朵听到的雷声。
      腾云不知道去哪里,唯一的栖息地已变作石坝,已无地可去。只找到一颗梧桐树,淡紫色花儿满树,落花留香缠绕树根,他垫着脚走,生怕伤者落花,气味微醺,有一丝清凉。他缠绕树梢,风推动着,如同摇篮。这梧桐花的香味让人发困,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石坝脚下,只剩下云天守着晃动的火光,在夜风中撷取一点暖意。每个人心里有爱就会脆弱,有所忌惮,有所畏惧。他不怕孤独,只是痛苦的回忆会折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热闹后的荒芜,曾经对着自己笑的人,都躺在冰冷窒息的土地下,自己一心恨着的龙族,用行动冲击了自己的仇恨,亡灵早已遁入轮回,又何苦痴痴不放呢?所有的一切,都在因果中,得到或者失去。都在善恶中,被报复或报答着。
      天渐破晓,朝红海面渐渐浮动。取暖的火把已经在清晨的潮湿中熄灭。云天睡眼朦胧,四周望望,雾气浮动,混沌一片,见无处可去,便回了龙观村。二次被洪水冲刷的村子,能用之物,能住之屋已经所剩无几了。他回到村子里,只能挑挑拣拣,修修补补,以得陋室得以安居。田无需丰沃,产得一人口粮便好。既然能活着,就好好活着的事情。修好的房屋需要一根柱子顶住房梁加以固定,可村里的树木都被冲垮了,剩下的也不足以成材。冥思苦想中,抬头一看,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映入眼帘,那树粗壮以至于三个成年男子才可以抱住它,枝繁叶茂,花朵坠落,如含冰之雪,淡紫微染,香气浮动。这样一棵大树,只取得一个分枝就可以了,可是无奈树太高了。他拿着斧头,尝试着一步一步向树上爬,正当爬到树干中央,云天稍作歇息之时,一条巨大粗壮的黑色的蛇尾垂下来,摇晃在云天眼前,冰凉光滑,吓得云天难以自制,双手一松,便从树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坠地一刻,觉得自己全身都摔碎了一样,一时站不起来,树上的蛇听到惊叫,忙飞下来,落地一刻,化为翩翩公子,两人对视,竟是腾云。
      在地上的云天终于放松了下来:“你……你的真身怎会如此可怕。”
      腾云忙扶他站起来:“昨日劳累,见满地狼藉无处可去,只有这一棵树,枝繁叶茂,便在此休憩。不想你我缘分未尽。你……没事吧?”
      云天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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