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年过去了。梨花开了三季,云天茅草屋外的梧桐也开了三季。树下有个破旧的茶桌和三个石凳,每天,腾云和云天都会在此休憩,春夏秋冬都可赏景,特别是不远处的途归海。
:“今日天气好,我要把我织的锦帛拿到镇上去卖,那边文人墨客多。”说着便背上装满锦帛的大筐子。
:“卖锦帛?你现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我也可以帮你,你不需要钱的。”
云天无声笑一声说:“我是凡人,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你能帮我,给我所能要的一切,可是我不想这样,我自己得来的才是踏实的,我并不觉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被他这样一说,腾云哑口无言,任他去了。他走后,腾云搬出自己的一把琴,梧桐树下,寄予相思,寄予感慨。七弦之间尽是叹息。冬天要走了,春天要来了。
三年,他在此与云天同住,他在此设立结界,封住了自己,他没再见过倩风,倩风也没来找过他。
小镇上,人声喧嚣,叫卖声此起彼伏。长长的街道,人潮涌动。云天只找了个离出口近的地方放下框子,也叫卖起来:“上好的锦帛!文墨佳品!”一边喊着,一遍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滴一滴的血迹,循迹望去,一个男子衣衫破旧却整洁干净,头发长久未打理却也不是太乱,面貌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侧背着一个布包,布包里向外露出一个白色的小脑袋,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有一丝丝的恐惧,却还是好奇的观察着,血就是从这个布包里滴下来的。
云天发现急忙喊住那人:“大哥!”那人继续往前,像是没有听到,紧接着云天又喊上一句:“大哥!”那人依旧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走。云天急了,张望下四周,见没有人朝着自己的摊位来,便拔腿追了过去,他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哥,我喊你几声你怎么也不回应啊?”那人四下张望,确定他确实是在找自己,才恍然大悟,憨笑道:“伙子,别怪我,我是位乞讨者,多年以来,大家对我脱口而出就是叫花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云天听他说完,心里有阵酸楚:“大哥,我怎会怪你,我刚才看见,您着包里有血迹……”
大哥赶紧抱出包里毛茸茸的一只小狐狸:“哎呀,又流血了。”
云天心疼又疑惑的问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大哥无奈道:“哎,这个小狐狸体型过小,自然中生存,弱小本就吃力,估计是它的母亲养活不了它了,苦了它这样小就外出觅食,又被猎人的捕猎夹子夹断了左前腿。我见它奄奄一息,哀嚎阵阵,不忍心,带上它前行。如果命大,就随我流浪,如若不然,也不至于太苦。
云天感叹于大哥的善良:“大哥善心,不知大哥信不信我,我家里有人能医好它。”
大哥憨憨的笑起来:“那自然是好,得善心之人,它能好好活着,跟着谁
树下再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