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中秋。
每年此时，小白都会回到灵蛇族群团聚，青流不肯与他同去，总是孤身对明月。而今年，他的身边多了小菡。小菡精进不少，这倒令他很欣慰。
园中素菊开的正好，煨煮一壶清酿，对月浅酌。月明星稀，乌鹊梦呓，竟生出萧肃之感。
小菡拉开了话匣子：“小白哥哥也不知甚么时候才上山来啊？”
“不知。”
“青流哥哥，你为甚么要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呢，怎么也没有家人？”
青流眼眸深邃：“不知。”
“那青流哥哥，你吃不吃月饼呀？”
“不吃。”
小菡讨了个没趣，拿出琴来在皎洁月光下弹奏起来，如流水般的琴音清澈透亮，惹得周遭山野鸟兽都寂寂无声。
“好好练吧。若能炼成，也算是你的本事了。”青流将一本残破的小册子递上。
小菡借着月光只见《幽兰操》三个大字，急忙翻开，果然是一本琴谱。
院中，一张石几上摆满了鲜花蔬果还有象征团圆的月饼。
一位龙小白和一位年轻的妇人各自擎香，对月礼拜。礼毕，妇人轻咳一声，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漆盘走了出来。
龙小白一见她的面，拔腿欲走。
“小白，你站住，祖奶奶有话要对你交代。”妇人严肃的说道。
“祖奶奶，你的话我都记着呢。”龙小白收住脚，讪讪的笑着，“出门在外不闹事，不惹事。上避雷电鹰，下避猫狗人，是不是？我全都照做了。不信你看，我这好的很呢。”
“感谢苍天保佑我孙康健顺遂！”祖奶奶合手向天而语，“还请佑我孙儿早生贵子，替我龙家传宗接代。”
“祖奶奶，你怎么又来了？”龙小白哭笑不得。
“怎么了？龙家到你这里只剩你这一脉香火，你不该吗？”祖奶奶说罢向小丫头使了个颜色，小丫头娇羞上前，端起一杯酒递到龙小白手中。
这小丫头便是龙小白的童养媳，小红。待她走近，龙小白才发现小红明显是刻意打扮修饰过了，从头到脚的穿戴全都是新的。妆容艳若桃花，头上还簪着一枝凤钗。
“洞房已经准备好了。你这便与她喝了这合卺酒，安歇吧。待你们诞下麟儿，祖奶奶再替你们风风光光大操大办！你们不会怨奶奶吧？”
“小红不敢。”小红端起另一杯酒酒低眉顺眼的说道。
“祖奶奶，”龙小白将杯子放下，急忙说道，“祖奶奶，这实在是太仓促了！小白毫无心理准备啊。”
“这种事还要什么准备？祖奶奶不都替你安排好了吗？”祖奶奶轻拍他的手安抚道。
“不，祖奶奶！小白的志向是将来变成一条龙，成为祖奶奶的骄傲，成为我们灵蛇族的骄傲！”龙小白做出神情激昂，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祖奶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祖奶奶，我们灵蛇族不都期盼这一天吗？你难道不希望小白有朝一日得道成龙光宗耀祖吗？”龙小白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们灵蛇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脱胎换骨变成龙。但是有祖奶奶在的一日，我绝不允许你走这条路！”祖奶奶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总是要干涉我的自由，要我做这个，不要我做那个……”龙小白本来就是用“化龙”来做幌子的，听到祖奶奶拒绝，陡升抵触心理。他始终无法与她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是没有
第七章 祖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