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笙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后，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身处何方，只是直直的看着床头，不知不觉皱了眉。
那里应该有个风铃的，她想。
再醒来，其实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那人身上待了一天，陪她死了一回，却仿佛自己真的死了一次一样。冥河里的水很冷，一瞬间连骨头也一起被冻上，可那个女人至死都没有挣扎过，就任凭自己往下沉。
为什么？她不禁想问，因为另一个人，亲手葬送自己？可铜镜里的的笑好像还浮现在眼前，以一个温柔而又凉薄的姿态问她，看懂了吗？
门被人推开，发出一点很轻很轻的摩擦的声音，晚笙坐起来，微微侧身看向门口，夜阑端着药站在门前，随即恢复成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抬腿走进来，单手带上房门，把药碗放在桌上，朝床上的人走去。
修长的手指抚上晚笙的手腕，晚笙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到师尊给自己把脉，只是看起来她低头了，瞳孔里却找不到一丝焦距的影子。
她听见师尊用他惯用的、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睡了四天，睡傻了么？”
晚笙答道：“没。”其但实她想和夜阑说，说：师尊，我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说：我梦到我嫁人啦。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太过真实，所以更是说不出口。
似乎只是用随意的语气去谈论，都是对那人的冒犯。
为什么呢。晚笙想着，也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为什么呢？”
夜阑因为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下，再次给她把脉，确定晚笙没什么事，应该只是梦见了什么后回道：
“世上哪有这样多的为什么。”
第三十七章·深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