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易点点头叹了口气,“星哥,即使我们有力气在这里死抗,也不能不吃不喝啊,反正我真挺不住了,现在饿的是心里直发慌,两腿直哆嗦。”
等到阿星熄灭了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他说,“做得太绝了,找不到吃的只好认了,他们还把水坑给填了,要是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跟猪狗一样任人宰割。”
刘子易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贪婪的咽下喉头分泌出的唾液。“横竖都是死,无论如何都挨不了多少时辰了,还不如离开村子,星哥你说是吧。
阿星回骂着,总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去你娘的吧,你们这样的就该被铲除,铲完了再除。”
按耐不住水和食物的诱惑,又担忧村外的处境,贪生怕死的畜生们围坐一团,跃跃欲试又畏畏缩缩。
几个胆大的忍受不住的发泄内心的憋屈,“好赖都是死,再也不想受这个罪了,我要出去,喝口水再死也算痛快。”
还有的人说,“多活了这么多天,值了,晚死不如早死,早死是解脱啊。”
阿星用他修长的手指瞄准了他们,“你们这帮犊子,包括我这个犊子,躲在这里就是因为怕死,你们当时干什么去了,现在逞起英雄来啦?”
越来越多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里的畜生们没有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又惦记着食物又惦记着活命,嘴上的阵仗很大,局势分成好几拨互骂了起来。
阿星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乱,“都关上你们惹事的嘴吧,一个个臭不要脸的玩意。”
我带着沫沫从院里走出来,她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她仍旧沉陷在痛不欲生的回忆里。没人理会阿星,阿星憋气,可并没人跟他对打对骂,于是阿星憋一会儿就骂一句,连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我开始怀疑阿星之前的话,村外的死对头根本没有谈妥,一旦出了村子,不能保证他的手指头被一根根的砍掉,如今的断水绝粮在他眼里不值得一提。
当卡车和推土机再次进村子时,阿星烦躁的踢开了地上的破碗,他走到大官面前,头抬得比屁股还要高,“看来你们这是不给活路走啊?”
大官狭长的眼睛瞟了瞟阿星,撇高了嘴角以示他的威严,他笑了,并对这种装模作样嗤之以鼻,他跟阿星一样,习惯用下巴看人,“不自量力,分不清哪头轻哪头重。”
看着畜生们迷茫的眼神,大官瞬间收起了他的伪善。我扭头看向好几天不说话的沫沫,她细腻红润的脸被饥饿折磨的不成样子。
所有的畜生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大官皱紧了眉头,无疑是嫌弃这里的味道,他觉得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好苍蝇也是苍蝇,飞到哪里都是苍蝇。”
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转动着尘封已久的脑袋,阿星的眼珠子晃了晃然后对着我嘀咕,“唉,真没办法呀,
《》第三卷 颠沛流离(0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