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馨冷笑，“你这条狗还挺忠心的。”
白矾也冷笑回应，“忠心的狗也总比摇尾乞怜的狗好，妾也是被陛下临幸过，但杨贵人一个月不到便可从婕妤升到贵人，中间恶心之态妾也能想象得到，不过做不到。”
陆英马上就笑了，转而忍住的样子让杨芷馨恼羞成怒，大声说：“你这贱人，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和陛下报告，妄图焚烧竹棽殿，杀害两位嫔妃的人就是你。”
白矾呵呵笑出声，说：“妾知道事情不成终会如此，如今最坏不过是个死，但妾即使死了也不会白死，赵夫人必然大怒，你离死也不远了，妾这条命能换你这条命，值了！”
“那倒未必。”声音从旁边传来。
众人大惊，赶忙看过去，竟然是赵粲，杨芷馨和陆英连忙也行礼问安，赵粲下了步辇，环视四周，皮笑肉不笑地说：“好热闹啊，吵吵嚷嚷得连我靠近了都没人看到。”
虽然刚才还觉得自己很牛，站在谁面前都不虚，但杨芷馨现在看到赵粲，心里一下就慌了不少，明白自己刚才听了几句奉承话就轻飘飘了，而白矾看到赵粲，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恢复跪拜的姿势，气喘吁吁地问候。
赵粲说：“当上贵人就这么狂妄了？至于周围跪一圈吗？”
虽然杨芷馨觉得赵粲也好不到哪去，但马上想起来还有别人，这才回头看到邓合欢，赶紧说：“邓充华赶紧起身。”又看了一眼紫荷澈，“都起身吧。”
邓合欢这才站起身，膝盖和腿早已经酸痛，鹿茸自然也是，冷笑着小声说：“本以为只有白婕妤会让邓充华跪这么久，没想到杨贵人也是一样。”
邓合欢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杨芷馨的目光颔首致意。
赵粲继续说：“我和诸葛夫人已经把鸾凤殿准备好了，却不见你人，没想到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杨芷馨说：“竹棽殿夜半遭人放火，妾抓到是白婕妤的侍从所为，陛下同意让妾处理，于是前来审问。”
赵粲一脸不屑，说：“即便陛下同意，区区婕妤而已，扔进刑司拷打一番便可招供，值得特意跑来？丢人现眼也得有个限度。”
杨芷馨一肚子气，知道赵粲就是指使的人，于是说：“妾只是觉得还有人指使，所以想要问出幕后的人。”
赵粲大笑说：“你啊，太傻了，这明明就是无可赦免的重罪，别说她不承认有指使的人，就算是承认，也不过是两种人，一是有仇的人，借机报仇，二是与她亲近的人，想要拖她下水保着她。”
杨芷馨皱起眉头，赵粲又是一声冷笑，对着白矾说：“是不是啊？说不定是苦肉计，拜托你演的这出戏呢。”
白矾一听，马上就邪笑了，说：“对，是兰韵殿的邓充华拜托妾做的。”
杨芷馨大惊，转而大怒说：“胡说！“
赵粲瞄了一眼紫荷澈，紫荷澈心领神会，走到众人旁边，行礼说：“妾和白婕妤经常闲聊，听她说是邓充华过来拜托白婕妤如此行事，为得就是引起陛下注意到杨贵人。”
邓合欢大惊，赶紧跪下说：“妾万万没有！还请赵夫人明鉴！”
紫荷澈冷笑说：“放火当天，邓充华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我听了白婕妤说法心中担心，本想去问问邓充华，谁知应门的人说她不在，邓充华除了认识竹棽殿的人，没有其他，想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了吧？”
立刻询问邓合欢身边的宦官，宦官抖抖索索不敢撒谎，只能应承。
“你！一派胡言！”杨芷馨没想到紫荷澈可以胡扯到这个地步。
紫荷澈倒是微笑冷静，说：“杨贵人莫要对妾发怒，这并非妾所说，都是白婕妤说的。”
白矾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感觉杨芷馨已经难以辩驳，立刻说：“对，就是这样。”
赵粲冷笑说：“是嘛？既然如此，就顺便审问一下邓充华吧，我看到白婕妤双颊被打，感觉这是个不错的方法，来人，也让邓充华坦白一下。”
几个人立刻架住邓合欢，鹿茸想要阻拦也被推在一边，一个宦官用力打了邓合欢几下，杨芷馨心疼无比，赶紧喊停，对着赵粲说：“赵夫人不可听一面之词，或许是妾真的弄错了，根本没有幕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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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被压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