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馨忽然意识到不是乌蔹莓，一下惊醒困意全无，赶忙躲到墙边去看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是两个人，看样子是嫔妃带着近侍，不过有点远，加上很黑，看不出是谁，杨芷馨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喊了乌蔹莓陪同，看了看左右没有其他人，立刻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保持着距离，那个女人催促身边侍女快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催了几次之后杨芷馨终于听出来这是赵粲的声音，心里十分惊讶。
乌蔹莓立刻小声说：“杨贵人，不如还是就此打住吧，这样跟踪赵夫人，恐怕不妥。”
杨芷馨也有点纠结，要不要继续跟过去？现在赵粲还没发现，自己赶紧滚回鸾凤殿睡觉不会有一点问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虽然觉得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杨芷馨继续跟了过去，走了一会儿，那超大的建筑让杨芷馨明白了，赵粲原来是要到嘉福殿来。
为什么呢？仔细想想今天白天赵粲说的话，她最在意司马炎什么事？想了几秒，杨芷馨醍醐灌顶，正是白薇讽刺赵粲没受司马炎召幸的时候，赵粲的脸色最难看，杨芷馨明白了，赵粲应该是想要一探究竟，司马炎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嘉福殿孤身一人。
感觉像是原配去抓小三一样，杨芷馨忽然觉得可笑可悲，赵粲又不是司马炎的皇后，还管得了这么多？刚觉得无聊想要回去，杨芷馨一下停住了脚步，回头继续看了起来。
不能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司马炎真的在嘉福殿不出来，那就是赵粲不相信司马炎，刻意过来监视，如果司马炎真的晚上秘密做别的事，那赵粲这就是在捅破司马炎的秘密。
杨芷馨冷冷地一声阴笑，心里早已经算计好了，对着乌蔹莓说：“乌蔹莓，你去茹湘殿找赵夫人。”
乌蔹莓大惊，赶忙问：“赵夫人和蝉衣就在那里，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杨芷馨不屑哼了一声，“你就说鸾凤殿有老鼠，请赵夫人帮忙解决，蝉衣和赵夫人都不在殿中，你大声喊几遍，殿中的普通仆从肯定紧张，也肯定不敢承认赵夫人在，你再去找陆贵人，她和赵夫人关系不好，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去捣乱，我们就不怕没有人证了。”
乌蔹莓目瞪口呆，断断续续地说：“难、难道杨贵人要···”
杨婕妤点头哼了一声，说：“的确如此，明天和陛下报告，赵夫人晚上不在殿中，陛下肯定能想到赵夫人是到这里来了，自然会生气。”
乌蔹莓仔细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差错，立刻去了。
虽然胡芳依照竹茹的意见拒绝司马炎晚上鬼鬼祟祟过来，但是反而更激起了司马炎激动的心，几乎天天晚上都来找胡芳。今日到了时间，司马炎让徐京墨带着人提早回去休息，又和千里光两人出殿，连龙辇都没有叫来，赵粲大为疑惑，于是偷偷跟着司马炎走，而杨芷馨也远远地跟着赵粲。
到了，淮清殿，竹茹出殿迎接，司马炎说：“胡贵嫔睡了么？”
竹茹恭敬地回答说：“胡贵嫔吵吵嚷嚷要早睡，婢女一直阻拦着，因为婢女料想陛下会来，如今已经闹不过胡贵嫔了，陛下出现可真是帮了大忙。”
司马炎听了这样的说法更加起了爱慕之心，表情大为高兴，立刻和竹茹进了殿中，而千里光则和带来的两个宦官守在门口。
赵粲气得浑身发抖，旁边的蝉衣也是纠结万分，说：“赵夫人，陛下如此行事，恐怕也是不想让赵夫人难堪。”
“放屁！”声音不大火很大，赵粲接着说：“下令胡贵嫔禁足的就是陛下，若是不想我难堪，还不如不禁足，你看不出来吗？都是那个竹茹算计的，这该死的下人，竟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会后悔的。”
蝉衣满面纠结，说：“赵夫人不会要对付竹茹吧？竹茹不可小视，而且她的身后还有琉璃，赵夫人怕是算计不过她们。”
赵粲不耐烦的说：“不用你提醒，李夫人和之前那什么才人是怎么死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发现是这样的情况，不如还是找个替死鬼提示一下陛下，陛下见到有人发现了，自然会收敛的，一个月见不到那个贱人，即便不会遗忘，感情也没那么深了。”
又等了一会儿，赵粲看到司马炎也不出来，想来也不是随意看看，自己受不了这个气，也就转身回去了，杨芷馨躲在空殿后，小心着不被发现。见到赵粲走远了，杨芷馨也想就这样跟着回鸾凤殿，但是忽然停住脚步，脑子里又想了想，反而接着往淮清殿走过去。
第116章 半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