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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艰难坦白[1/2页]

黑域 闻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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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黄立德还在兴奋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摆弄这个早已失去了知觉的身体。当他最后一次聚起全力射出去之后,可卡的效力渐渐消失了。他全身汗水淋漓,象泄了气的轮胎一样,骤然垮了下来,扑倒在余叶玲的身上。
      一一
      晚上9点10分
      沙传泰很晚才回到家里。到家时,传静已做好了晚饭,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
      她往常总是快乐地迎接他,并转动着轮椅跟在他的身后,讲述一天中的种种事情。什么窗台上的花开了,柜子底下发现一只小老鼠,马路上有人在吵架。要么就是我的油彩用完了,你今天给我买了没有,你一点也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是一种家的噪杂,传递的是很温暖的气息,让他感到轻松而快乐。
      但今天她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她反复折叠着膝盖上的一块小手绢。
      沙传泰走到妹妹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以此来表示他的歉意。他突然意识到,妹妹以前对他是多么的宽宏大量,体贴入微。她事实上是以自己的方式承担着他肩上的担子。
      在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说话。他们似乎都把话存在心里,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传静吃得很少,她吃完饭后便摇着轮椅回房间去了。在门口她停下来,回头说:“哥,我等着你。”
      沙传泰默默地看着她离开了厨房。他吃饭吃得很慢,绝望就象烟雾一样弥漫在他的眼前。和别人不同的是,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上绝路的。他最沉痛的绝望是,他把妹妹也带上了这条绝路。他真希望时间会倒转,让他重新走过这段经历。他深感绝望的是,生活中的许多事是无法挽回的。
      他吃完了饭,仔细地洗了碗筷,并把它们收进碗厨里。他在桌旁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但他很清楚,他无论坐多久,他还是要到妹妹的房间里去的,他非去不可。
      他终于熄了烟,起身走进妹妹的房间。
      妹妹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头靠在床栏上,毛巾被盖在胸前,她的双手安祥地握在一起。
      他搬了一把椅子在妹妹的床边坐下来。他感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宽阔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他把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额头。他说:“好吧,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就这样,他把自己所有的事一点不漏地都讲了出来。
      他从那次使传静瘫痪的事故讲起。老天,每当他想起这件事都会使他心里滴血,但他还得说,这是他走上绝路的起源。他淡淡地提起他当时尴尬和拮据的处境。随后他提到了莫明其妙的电话和阴险的要挟。早晨意外出现在妹妹房间里的鲜花,夜里留在椅子上的短信。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个肯低头的人,但我不得不如此,那时我没有别的办法。”
      他也讲了小毛和江莲莲的事,他说他为此感到羞耻,但她们确实使他轻松了许多。“那个时候我就象一个既没有帆也没有浆的小船,在海上随波遂流,完全不知道会飘到什么地方。我很愚蠢,我浑浑噩噩中混到现在。”
      他讲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讲到了何敏和于小蕙的事,讲到了他对冯振德的追查。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一年前在货栈街,为了得到那枚要命的戒指,他杀了第一个人。今天他又杀了张富。
      “昨天夜里那个人呢?”传静问。
      沙传泰点点头,“也死了。我把他扔进东面的垃圾箱里了。”
      “那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妹妹小声地说。
      “是的,但要过一两天。”他无力地你着头说。
      传静的脸上没了血色,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
      沙传泰终于讲完了,他象卸了重负一样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着妹妹。
      传静轻声问:“那个姓冯的呢?”
      他点着头说:“我非杀了他不可。他是罪魁祸首。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再多杀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传静转向哥哥,黑色的眼睛里藏满了痛苦,“哥,好长时间我就有了预感,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我想不出你出了什么事。有时候我看你那么紧张,心事那么重。有时候我看见你一个人呆呆地想事情,我就想问你。但是我不敢问,我怕你会不高兴。有时你晚上出去办案,一有机会就给我打电话,哪怕到了半夜也要打,问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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