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厅长和局长们。
他轻声说:“我和沙传泰的接触比较多,以前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他有点封闭。从去年开始,我对他有了一点看法,但不明显。他的工作很出色,破案率高。只是最近几天才对他的情况做了一点调查,我和省厅的童处长谈过一点。我初步调查了沙传泰最近几年的工作情况,我觉得他在一些案件上有高抬贵手的嫌疑。而他抬手的几个案子都和冯振德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初步判断是,他在给冯振德帮忙。联系他在北郊监狱殴打郭金林的事,特别是最近他杀的几个人,估计他是和冯振德闹翻了,或者被冯振德逼急了,所以要杀冯振德。冯振德除了运输公司之外,还有一家旅游公司。经调查,旅游公司除了有一些偷税漏税的问题外,还没有发现别的问题。但运输公司里的问题就很大了,里面的人很复杂。目前发现有各种嫌疑的人已经有十几个人,其中还有通缉犯,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他看了看童振远,“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些。”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皮肤黑黑的刑警走进来。他向着王庭臣说:“老王,你完了吗?”
“完了,你说吧。”他坐了下来。
刚进来的人就站在门口说:“我是负责处理机场上沙传泰的尸体的,那边工作还没有完,我先汇报已经掌握的。是这样,和沙传泰在一起的女人,现在查明是一个叫江莲莲的女人。她没有工作,实际上是个暗娼。给她拉皮条的是一个叫张富的人。听说这个人已经被沙传泰杀了,是吗?”有人向他点点头。“知道了。对沙传泰我们没有什么补充的。但是我们从他身上找到一个纸条,可能很重要,可惜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技术室的人刚刚把烧剩下的纸片做了固定处理。这个纸条是写给王队长的,上面提到了黄金。下面大概是地址,可惜已经看不出来了。”
童振远一听提到了黄金,立刻说:“请你把纸条传递到前面来。”
那人把一个硬纸板交给前面的人,它很快被传递到会议室的前面。厅长和局长们先后看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纸板最后被传到童振远的手里。他立刻看出来,这张纸条虽然重要,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很明显,这张纸条曾被一折成四,所以四个角和中间部分被烧掉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已经没有了。残缺的部分被用胶水小心地粘在纸板上,并被蒙了一层透明薄膜。
从署名和字迹上看,这纸条无疑是沙传泰留下来的。他也许想以此将功折罪。他在最后说:“请原谅我!”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纸条最上面的两个字无疑是“黄金”,尽管“黄”已经被烧掉了一部分。“黄金”二字下面可以肯定是地址了,是“秀岚山”附近的某某“巷”。童振远虽然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但他知道秀岚山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周围的小巷多如牛毛。最后的什么“室里”就很难说了。是指什么“室”呢?某个办公室里?某个储藏室里?某个更衣室里?还是某个地下室里?能用上“室”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想,似乎地下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秀岚山那一带由于地势高,也由于过去那一带有钱的人多,所以地下室也很多,甚至不怎么富裕的人家也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室。过去日本人侵略的时候,许多有钱的人都修建地下室用以储藏财产。再就是动乱时期提倡深挖洞,广积粮,这个城市新挖的防空洞、地下室也多集中在秀岚山这一带。童振远不由皱起了眉毛。
他把这个硬纸板递给身边的副局长陈正中。他注意到陈正中的脸色时,心里不由微微地一动。他想起上个星期六,他在这个会议室里讲课时,曾不经意地注意到他的表情。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疑心太重,但这个细微之处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象。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陈正中的举动。
陈正中看过之后,把这个硬纸板递给站在门口的王庭臣看。不久,他漫不经心地把纸板从王庭臣的手里收回来,很随便地把纸板夹在面前的文件夹里。童振远感到自己的疑心更重了一点。他想,走着瞧吧,他要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
这时,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刑警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他说:“我和小杜,今天上午负责跟踪林希湘。我们是从她的家门口开始跟踪的。开始时,一切顺利。我们很谨慎,我敢肯定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八十七、 案情汇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