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给乐尔泡了一杯红糖水,却道:“可我却觉得,他只是一直在默默地关心你。”
乐尔不回话,烦躁地“哎呀”一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听见安宁在被子外面说:“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推理没有错了。”
乐尔轰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觉得有些谈话势在必行不能再等了!”
安宁问道:“要不要我陪你?”
“嗯!”
两个人换好了衣服,整装待发,准备出门的时候乐尔才突然想起来:“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好歹等大家都进宿舍关了门吧?”
安宁竖起大拇指:“想的周到!”
两人又在寝室坐了一会儿,乐尔又喝了一杯红糖,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她打开门相外瞄了瞄,确定没有人,才轻手轻脚的和安宁一起跑了出去。
助教的宿舍楼在职工操场对面,等他们来了知道才想起来,她们不知道陈黔的宿舍是哪一个。
乐尔懊恼地说道,“真实百密一疏,我真是太笨了!”
安宁无奈地摊开手:“站在楼下喊似乎有些不合适吧?要不我去问问门房大叔?”
乐尔眼睛一亮,“安宁,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最近智商狂涨嘛!”
安宁白了他一眼,乐尔在背后推着她朝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找我吗?”
两个人能一愣,看见陈黔依然穿着实验服从操场走过来,头上微微出着汗。
安宁舌头一吐,坏坏一笑,道:“老师好!”说完竟径直走到一边去了,留下乐尔一人尴尬地站在路灯下。
“呃……陈,陈老师您怎么从后面出来。”
陈黔笑了,“叫我陈黔就可以了,我不算什么老师。我有睡前跑步的习惯。”
“嗯,陈,陈黔同学,我们要不要去灯光暗点儿的地方。”
陈黔忍不住笑起来,他单独和乐尔在一起的样子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冷漠和疏离,似乎……格外开心。
黯然黑夜,乐尔和陈黔的第一次会面没有刀光,没有剑影,一个穿着实验服,一个穿着睡裤套着外套,站在满布蚊虫跳跃的灯光下,脚底杂草重生,长袍与铠甲,像两个准备决斗的战士,但似乎都没什么气势。
她开门见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黔没有她预想中的任何反应,没有威胁,没有辩解。他淡淡一笑,说道:你好,乐尔。
乐尔一愣,“什么意思?”
“第一次正式见面,总要好好打个招呼。”
“你为什么做这些事情?”
陈黔想了想,“只是正好看见了,就顺便做了。”
乐尔气极,“这是什么解释?你知不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
“你知道?”
陈黔笑,“我做了功课。”
乐尔简直要抓狂了,跟这个人的对话怎么感觉逻辑不在一条线上?
她本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抬手竟忘了该骂什么,一瞬间竟也不知道要跟他理论什么。
陈黔很懂人的心思,看她那样子,故意逗道:“你怕我泄漏我们之间的秘密?”
乐尔顿时紧张了:“你开价吧!”
陈黔呵呵一笑:“开价?是不是我不提个要求,你就不相信我不会乱说?”
这个人,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你说,你有什么条件?”
陈黔毫不犹豫,有些小心地说:“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就这?”乐尔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还让她担心了这么久?“你只要不乱讲话,咱们现在就是朋友啊!”
陈黔呵呵一笑,“那成交。”
乐尔愣愣道:“这就……结束了?”
陈黔笑看她,说道:“你放心吧,蚊子这么多,还要站在这里吗?”
陈黔的笑容十分温柔,像秋日里的蒲公英,像麦田里和煦的风。乐尔得到了他保证,乐呵呵的准备离开。他突然又叫住她,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乐尔,你……你有没有过唯一的感觉?”
乐尔浑身一哆嗦,他对陌生人就讲这么肉麻的话吗?
她想了一下说:“我是我爸妈唯一的女儿算吗?”
陈黔乐了,说:“算。”
安宁已经和蚊子做了半天斗争,乐尔再不回来她就要抓狂了。
她站在路灯下,路边的杂草里满是蚊虫,咬的她满腿包,一见乐尔回来便嘟囔道:请告诉我已经谈好了,不要枉费我喂了这么久蚊子。
乐尔一脸的轻松,勾起安宁的肩膀,搭上安宁的背,说道:“解决啦!”
“他说什么?”
她突然想起最后那句“唯一”的发问,无端觉得十分肉麻,又是浑身一阵抖。
“没啥,就是达成了一致。”
两个人勾着肩搭着背搂着腰,迈着高高的步伐,像两只骄傲的公鸡昂首挺胸的向宿舍走去,怀抱着万事大吉的轻松感。乐尔心中大
第五章 程旭昭的挑衅,身出异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