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赵远儿在寝室好一阵安慰,才平复了苏晴的情绪。
安宁趁机从寝室出来,一把抓住外面闲着的乐尔,说:“是不是你对陈黔说了什么?”
乐尔耸耸肩,“我就是跟他说要直截了当。”
安宁激动地说:“你干嘛说这些话!”
乐尔偷偷瞄了瞄寝室,确定没有人出来,辩解道:“陈黔本来就不喜欢苏晴,与其一直暧昧,还不如把话说清楚,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安宁死死地盯着她,一双眼睛靠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要把她看穿,突然叹了口气
“但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乐尔却不以为意,“她好点了吗?早一点面对现实才能遇到真正的幸福啊,有多少女孩子把青春耗费在以暧昧为乐的男生身上。”
“那你觉得陈黔是这种人吗?”
一句话却把乐尔问住了。安宁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去安慰苏晴,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夏日伴随着暑假轰轰烈烈地来了,蝉鸣混在阵阵热浪之中,送走了一学生。程旭昭帮乐尔托着行李,十分不舍的千叮咛万嘱咐,每天要给他发消息,要按时睡觉,不要熬夜,想去哪里玩要告诉他,他一定陪着去。
此刻的陈黔放下了手中的铅笔,看向眼前小小的窗口,窗外枝繁叶茂,风已吹不动那厚重的枝叶。那是他看向世界的窗口,他站起来,看向远远通往校门断断续续的人流,心里默念道:“一路平安,愿你归来时我们依然是朋友。”
我们总以为暑假很长,可是仿佛只是几个懒觉,暑假就悄然而去。乐尔的暑假一般过的潇洒,父母为了增长宝贝女儿的见识,从小暑假都是带着她四处旅游。今年爸妈带她去了海滨之城齐宁市,她在海边浪了一周,脖子上晒黑了一圈又一圈,让乐尔担心了好一阵,生怕自己会就此黑下去。好在又养了一个月,终归没那么明显了。
乐尔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实在寂寞,她早早提前来到了学校,原本也要吵着要来陪乐尔的程旭昭竟然没有买到火车票,只好又晚了两天。
化院原本就十分安静,假期里的化院更是如此,操场、教学楼的喧闹声因为假期而消失,竟然也能在清晨听见鸟鸣。
乐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化院来,安宁非要等到开学才来,程旭昭又没有买到火车票,她一个人实在太无聊,迈着欢脱的步子,耳朵里插着耳机,在整合学校里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化院。她突然灵机一动,跑上了三楼。
三楼的实验室果然是开着的,乐尔伸出脑袋朝里瞧,果然看见陈黔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实验台前,拿着笔涂涂写写什么。
乐尔取下耳机,悄声走到他身后,决定吓他一下。远远看着,发现他在画素描,似乎是在画眼前的烧瓶。
陈黔画着画着,突然停下来吐了一口气,看着画的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烧瓶,算算这么多年,也画了几百张了,从来都觉得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如今竟然也觉得有些无趣起来。他叹了口气,拿出压在底下的另一幅画,不自觉嘴角就带上了一丝笑容。
“嘿!”乐尔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竟把他吓的不轻,他猛地放下手里的画藏在书下面,一回身发现是她,才松了口气。
“怎么?吓到啦?”乐尔笑眯眯地说到。
陈黔轻轻一笑,“有点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在家太无聊了,没想到来了也很无聊,不过,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陈黔看了看她的脖子,笑道:“你晒黑了。”
乐尔立刻捂住脖子大叫:“我还会白回来的!”
陈黔呵呵一笑。
“暑假你去哪儿玩儿了?”
陈黔淡淡道:“没有去哪儿。”
乐尔惊诧地说:“你不会一个暑假都在学校里吧?”
“嗯。”
乐尔见他手按着画册,顺手便拿了起来,陈黔紧张地想拦却没拦住,藏起来的那幅画没拿走,他松了一口气。
乐尔一张张翻着,每一张都是各个角度的烧瓶,有的是桌上的,有的是架子上的,乐尔惊呼:“你不会一个暑假都在这里画烧瓶吧?”
“嗯。”
乐尔瞪大了眼睛:“你也太宅了吧!”
陈黔有点迷恋乐尔和自己说话的样子,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还是吃惊,她的样子总是很灵动,喜怒哀乐,总是通过眼神、嘴角统统看出来,他本是个少有情绪的人,看到这样的她,觉得真好。
“我习惯了。”
乐尔摇了摇手指头,说到:“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有朋友嘛,要走出去才可以!”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么说可不对,春运你总会经历过吧?”
陈黔笑:“我是本地人。”
“那你没有在圣诞夜逛过街?”
陈黔摇摇头。
“那你岂不是没去过演唱会?”
“演唱会?”
乐尔点点头,眼神开始兴奋地闪光。“对啦,和千万人一起听喜欢的人唱歌,彻夜狂欢,那感觉可嗨啦!”
陈黔没有经历过,淡淡地笑着,听她说。
乐尔突然决定道:“你这样不行!”
陈黔奇怪地看着她。
“你不应该一直做一个孤独的人,你得……你得融入集体。”
陈黔摇了摇头,好多年前,他已经不想融入这个问题,他如今还能坐在这里上学读书,已经十分不易。
乐尔见陈黔不说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仗义地说道:“我要帮你!”
第七章 你是不是不懂拒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