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张形彪长拜之,笑曰:“禀王上,此乃我唐国大兴之契机也。”
太祖不解,问曰:“千乘万骑渡越水,敌军如若六月蔽空之青云也,此非为我唐大危之局?”
张形彪再拜,曰:“素闻王上博闻强记,定知《三国志》也。不知王上以为,魏武皇帝显于何时?”
太祖思之,曰:“寡人以为,初平年间,曹操败黑山贼于毒、白绕等,击匈奴於夫罗于内黄,由此显于北。”
张形彪摇头,笑曰:“王上所言不无道理,然,微臣以为,曹公显霸于官渡战后。曹公于官渡大败袁本初后,北国再无曹公敌手,曹公得以一统北方。今敌军之于王上犹袁绍军之于曹公也,且王上智勇远胜曹公,仁爱贤明刘备不可及。是以,此战吾军必胜。此战若胜,则大局可定,我唐将显。”
未及张形彪说完,公子嘉乃斥之曰:“先生此话大而无当,且有阿谀奉承之嫌。目下情势危急,莫要言此无用之语。”
太祖视公子嘉,不语,至张形彪前,行叉手礼曰:“寡人之侄气盛莽撞,望先生莫要怪罪,寡人代其赔礼。”成祖见之,急斥公子嘉,命殿上侍卫将其逐出,由此,公子嘉乃怀恨在心,处处为难于张形彪。
且说太祖赔罪,张形彪大惊,跪于殿上,曰:“王上万万不可,彪乃一白衣书生,怎可受国君如此大礼?”
太祖扶张形彪起,笑曰:“即刻起,封张形彪为朝议大夫兼国子博士。张大夫,汝已为五品大员,朝堂之上可行凑表之事。”
张形彪长拜曰:“彪一介书生,入东州两年有余,身无寸功,蒙王上擢拔,定肝脑涂地以报王恩。”
太祖大笑,返至座上,曰:“张大夫,旁的话日后再说,快与寡人说说这仗该如何打?”
彪乃起身,曰:“敌军新至,于越水南畔之湉山安营扎寨,必以此山为囤粮之地。既屯粮,敌军进发,离恬山渐远,须修粮道、粮寨以供补给。是以,退敌唯一策,火烧粮寨。然,湉山与诸粮寨必有兵众驻守,且当下局势不明,无以寻烧粮之径。由此,我军当挫敌军之势,以缓战局,静候良机。”
成祖点头,曰:“张大夫所言有理,然敌军来势汹汹,当如何挫之?”
太祖莞尔,曰:“王弟莫急,让张大夫说下去。”
彪续言:“陇州、夏城在湉山之东,两地之间多有山林,而南下一马平川,数日之内可至昌城。是以,敌军必直奔昌城而来。副元帅可命陇、夏两州兵马日夜搅扰敌军,若彼追之,则退入山林。敌帅岳庸多疑,见东有山林,必不深追。如此,敌军为防我军侵袭,自会放缓脚步。微臣度之,可拖延半月甚至二十日。此间,吾军可以土木于昌城附近修建关隘。微臣闻王上精通机关建造,四月即筑东州城,区区关隘应不难。关隘若成,吾军且守且退,拖延时日,挫敌锐气,待斥候摸清敌军粮道,则可行焚粮之举,断其供给。往后之事,再以战局而定。”
太祖闻言,乃视地图,深以为然,曰:“张大夫此计甚妙,待下朝后,寡人即刻拟画关隘图纸,今日便可命人筑造。”
大司农乔里曰:“禀王上,新显六年初,臣遵王命主持囤积建材之事,至今,各州木材、石块已积满大仓。臣以为,还须在其余各州修筑关隘,谨防敌袭。”张形彪附议,太祖允之。
计策已定,太祖乃调度百官,以备战事。及下朝,太祖归含章殿,拟画图纸,不寝不食,当夜图成,乃命人将图纸送往各州,即刻行建造之事。
(本章完)
第92章 皖右十年事(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