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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知行实在撑不住跪倒在墙边,慕容琴握着他的手不断流泪。
      谢泽渊不耐踢飞脚边石子:“梁婧仪那边你还要过去,别露出马脚。”
      慕容琴眼泪夺眶而出,痛苦嘶吼:“他需要休息!”
      情绪激动牵扯病痛,她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姜知行忍痛爬起来,意识模糊仍然如行尸走肉给慕容琴顺着背。总算止住咳,他才回谢泽渊:“我会去的。”
      谢泽渊点点头,推开密室门走了出去,不消片刻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恶劣地笑道:“琴师妹,你冲我吼什么?他变成这样无家可归东躲西藏,不全都拜你所赐么?”
      慕容琴愣住,两行眼泪啪啪掉下来,削薄骨背上的黑色蝴蝶狰狞舞动。
      姜知行默不作声抱住她,昏暗密室里,两道人影缠绕依偎。
      “闻凉,你说姜知行还会来吗?”
      梁婧仪躺在床上无聊地把玩茶杯,眼睛有点睁不动。
      藏在衣柜里是闻凉闷闷地:“会的。”
      “你还好吗,要不出来透口气。”
      气短的声音:“没事。”
      门外传来走路声,路过梁婧仪房间。
      张德蕴订的三间房是二楼最里间,平日基本上没有人来这边,更别提晚上月上梢头的时候。
      梁婧仪握着茶杯,主动出击打开门,却看见了谢泽渊。
      他瞥了梁婧仪一眼:“有事?”
      梁婧仪一见到谢泽渊,全身警惕的动作放松下来,道:“没事,你出去了?身上一股铁锈味。”
      还有一股风尘仆仆的空气混合泥土味和……幽幽女子香。
      谢泽渊浑不在意脱掉外套:“我去沐浴。”
      梁婧仪看着他往前走,若无其事问道:“谢泽渊,谁是美女?”
      谢泽渊一手挽着外套,停下来看她,真诚道:“你。”
      梁婧仪“哦”了一声,假装回房,转头一瞬间出其不意把手中水杯扔向他,大喊道:“闻凉抓人!”
      姜知行躲过水杯,撕下披着“谢泽渊”的外皮,揉了揉简单处理过隐隐作痛的左手腕,飞身跳下二楼戏谑道:“小娘子,我又哪里说错了?”
      梁婧仪冷喝:“你错在话密。”
      才过了一天时间,姜知行就能把谢泽渊的清冷气质装个十成十,若不是她们提前对了暗号,梁婧仪差点被糊弄过去。
      姜知行此人学习能力太强,不能收为己用,将来必成大患。
      闻凉破柜而出,弯月长刀带着寒芒刺向姜知行。
      姜知行废了左手行动不便,轻功却出奇得好,一跃飞到二楼,躲过闻凉一击。
      闻凉抬腿追去,二人在狭小走廊打了起来。
      闻凉最擅使刀,姜知行选的逼仄空间让他毫无伸展之力,被迫放弃刀,转为徒手攻击。姜知行勉强能和不用刀的闻凉对上几招。
      梁婧仪站的远看得清楚,姜知行的左手软瘫垂下,隐在袖中,手上还有半干的血迹。她忙道:“闻凉攻他左手!”
      打斗声惊醒隔壁张德蕴,他光着膀子走出来,打眼看到闻凉和人打起来了。
      年少成名的闻凉在军中威信极高,他有胆识有谋略,要杀的也必定是恶贯满盈之人。
      张德蕴脑子还在混沌中,手已经先行出击帮助闻凉一起制服姜知行。
      眼看姜知行渐渐落入下风,梁婧仪松了一口气。
      突然,梁婧仪脑海里一条线穿过。
      她遗忘了

第十四章 只接受你的蛊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