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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不知道霍漱清在客厅里和苏以珩电话里聊了什么,不过,他们谈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事实上,苏以珩在电话里告诉霍漱清,他的手下已经查明了苏凡记忆出现异常的原因,连哪种药都搞清楚了。
“这是美国一家公司的试验用药,在临床上还没有推广,也没有在fda注册。目前只是用于精神病患的实验性治疗,好像是通过让病人沉睡进行某种心理治疗,是一种辅助手段。那些人之所以选择这种药,多半是为了防止我们检测出来,因为这种药代谢之后和迦因日常使用的药物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普通的检测是根本没有办法发现的。呃,详细的情况,等明天我们去白叔家见面了再聊,怎么样?我把分析报告都给你带过去?”苏以珩对霍漱清说。
是啊,明天是周末,他和方慕白约好了要去方慕白家里喝酒的,还有曾泉,没想到苏以珩也要过去。
“好,明天见。”霍漱清道。
“要不,我明天把我这边的分析师也带过去,让她当面给你汇报?这些东西,我自己也说不清。”苏以珩道。
“行,你让她过来吧,是小徐,是吗?”霍漱清问。
“是的,徐妍,我这边的首席医学专家!”苏以珩道。
看来,对方是早就做好了预备,从整个计划开始实施,一直到现在,每一步都是在他们的计算之中。他们步步为营,而他还没有开始行动。
不过,从他们给苏凡下药的这个情况来分析,那些人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的,就算是让他发现,也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
“你能确定是哪个人具体实施的吗?”霍漱清问苏以珩。
这样用药,绝对是医疗组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医生或者护士,都有可能这么做。
“嗯,已经有目标了,我派人监视了。时机一到,就立刻下手。”苏以珩道,“不过,霍书记,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下手才行,否则那个人就会被灭口。到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
“就算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直接来针对那个幕后主使。”霍漱清道,“让你的手下盯紧了,千万别让那个人出事,能留着还是要留着。继续往上找,把这一条线搞清楚。”
“是,我明白,霍书记。”苏以珩道。
挂了电话,霍漱清在地上慢慢走来走去。
抓到了一点,就能抓到一条线。虽然最后不能用这个来给他们定罪,可是在内部说明会的时候,他可以把证据摆出来,证明他是师出有名。
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对于霍漱清来说,这是一场战斗,为了爱人的战斗,为了明天的战斗!
于是,在挂了苏以珩的电话后,霍漱清给岳父曾元进打了过去。
他把苏以珩调查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并告诉岳父,自己和曾泉还有苏以珩明天会去方家。
“慕白在这方面更有经验,看来要尽快入手,要不然那帮人会狗急跳墙。”曾元进听罢,说道。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霍漱清道,“我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方案,明天想和方书记谈一谈,您会过去吗?”
“明天我还有点事要办,晚一点再过去。”曾元进道。
虽然方慕白跟霍漱清说不要把去他家喝酒的事告诉曾元进,可是霍漱清听得出来,方慕白还是希望曾元进过去的,毕竟是大事,直接涉及到的是曾元进的女儿女婿,至于后面的布局,也是需要曾元进来指挥的,他不过去是不可能的。
“嗯,我知道了。”霍漱清道。
“迦因怎么样了?”曾元进问。
“今天状况不错。”霍漱清道,“爸,我想让她尽早出院。”
“出院?”曾元进一愣,他立刻反应过来霍漱清是担心苏凡继续用药的话,情况会恶化,便说,“你和姜教授商量一下,要是没问题的话就回家休养,家里舒服点。”
“嗯,我明天和姜教授商量这件事。”霍漱清道。
翁婿二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霍漱清见苏凡还靠着枕头坐着等自己,忙走过去道:“我打电话忘了时间,你累了吧?”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怜惜和不忍,苏凡望着他摇摇头,道:“没事,我不困。”
霍漱清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我们睡吧,时间不早了。”
苏凡点点头,他就抱着她躺在床上,自己则躺在了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明天我和姜教授商量你出院的事,下午去方书记家里。”霍漱清道。
“哦,我知道了。”苏凡道,“明天周末了啊!”
“嗯,我明天不用去,后天要去上班。”霍漱清说着,亲着她的眼角,“等你回家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多一点。”
“没事的,你的工作要紧。”苏凡道。
霍漱清望着她,轻轻捏着她的手心。
“丫头,要不我和领导申请,换个岗位?清闲一点的,可以多点时间陪你——”他说。
“不用了,你还年轻,要好好工作才是,要是年轻的时候就图清闲混日子,将来可怎么行?一辈子就混过去了。”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她,不禁笑了。
“你这丫头,还——”他叹道。
“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做什么决定,我不想影响你的前途——”苏凡道,见他要开口,她忙止住了他,“你听我说,好吗?”
霍漱清点头。
“我哥和我说了你要辞职的事!”苏凡道。
霍漱清一愣。
“请你以后别再那样了,好吗?我真的,真的不值得你为我牺牲那么多,真的,”苏凡说着,泪水噙满眼眶。
“傻丫头,你怎么会不值得我那么做?”他轻轻擦着她的泪,“你就是我想要的一切,没有你的话,我就算是做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意义?不过只是行尸走肉而已,明白吗?因为有了你,从云城的时候开始,因为有了你,遇见了你,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活着,才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拼搏有了价值。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今天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我,不可想象。”
苏凡低头啜泣着。
他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说什么你不值得我牺牲的这种傻话了,明白吗?”
苏凡不语。
“只要你健康快乐,我所做的一切才有价值,丫头!”他说着,轻轻吻去她的泪。
“可是,我不想——”苏凡道。
“傻丫头,我有分寸的,你要相信我。”霍漱清捧着她的脸,道。
苏凡点头。
“只是,”霍漱清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道,“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不是了,失去了现在的这一切——”
“出什么事了吗?”她忙问。
霍漱清突然觉得自己和她说这个有点过了,会让她担心,便笑了下,安慰道:“别怕,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呢?现在不知道有多么顺风顺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谁让我老婆是部长的女儿呢,对不对?”
苏凡不语。
是的,做了部长的女婿肯定比一般的官员机会多,可是,同样也风险大。高处的风浪,不是一般的斜风细雨,一旦起了风浪,都是飓风海啸。
“好了,别担心了,也都怪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对不起,丫头。你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我很好。现在就算是我想换个清闲的岗位,你爸和覃叔叔都不会答应的,是不是?”霍漱清说着,不禁笑了。
是啊,他不止是他一个人,他身后还站着很多的人,站着两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覃春明和曾元进!
“那你自己呢?”她问。
“我?”他想了想,拥住她,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和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念卿,每天工作,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她问。
霍漱清认真思考着,道:“额,梦想啊,我想,应该是可以创出自己的天地,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好更强大,让老百姓的生活更好吧!做官,就该是这样的梦想,是不是?你要是去问你爸,他也会给你同样的答案。”
苏凡望着他,笑了。
“是不是觉得有点太大了?我也觉得好像,好像在背党章一样的。”他也不禁笑了。
苏凡摇头,道:“是你的话,我相信。”
“怎么?换了别人就不信了?”他笑问。
“嗯,这个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太多,大家早就忘了诚信,忘了理想是什么了。说出来的话,早就没人信了,不是吗?”苏凡道,“如果你现在对不认识的一个人说你的梦想就是这样,人家不骂你神经病才怪。”
霍漱清不禁叹了口气,道:“是啊,应该做的事,反倒成了一种功劳。”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每次开廉洁会议的时候,霍漱清坐在那里听着各部门的整顿报告,想着自己这一路走过的每一步,想着那些被查被治罪的官员,到底为什么会成了这样的局面?还有机会荡涤乾坤吗?
“你的梦想呢?你的梦想是什么?”他问。
我,还有梦想吗?
苏凡望着他。
我的梦想就是可以站起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站在你的身边,不做你的累赘,不做你的负担。
她想这么说,可是她没说出口。
“你想不想继续做设计师?”他望着她,问。
“我,可以吗?”她反问道。
“当然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有天赋的,你如果想继续做设计师,就朝着这个努力,一定会成功,成为世界知名的婚纱设计师,就跟那个什么王一样。”霍漱清道。
“verawang!”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道:“差不多吧,我也记不清。”
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种和他的世界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名字。
“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做到。”他说。
“可是,我现在连一条直线都画不了。”她低声说。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不急。”霍漱清道。
苏凡望着他,点头。
霍漱清拥挤紧了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柔声道:“医生和我说你的进步很快,你很棒,丫头!”
苏凡不语。
大家都觉得她进步很快,可是,那点进步对于她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她要尽快康复,要变成和过去一样的苏凡。
霍漱清知道,医生和他说过,苏凡是昏迷过的病人,子弹并没有伤到运动神经,所以她的康复训练比起那些四肢或者运动神经受过伤害的人来说要容易,只要坚持锻炼,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自由行走了。现在她的问题是因为沉睡太久,加上一些未知的原因导致她对自己的四肢没有办法控制自如,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功能性的问题。而且苏凡又特别努力,这个时间会比普通病人缩短很多。
未知的原因?霍漱清问医生这未知的原因会是什么,医生也说不清楚。而现在想想,霍漱清猜测会不会就是苏以珩的手下发现的那种药物呢?明天他要仔细问问那个姓徐的医生。
从昨天开始,苏凡已经不用输液了,她现在就和正常人一样的吃饭,至于药物,就是心理医生给她开的一些安抚性的药物。所以,霍漱清觉得她真的可以出院了。
“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做设计师吗?”苏凡问。
“为什么不可以?”霍漱清不解,看着她。
苏凡认真思考着,道:“我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切都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在做。经过这次的事,我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丢了很多东西,我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只依靠自己的天赋——”
“那你的想法呢?”霍漱清问。
“我想等身体好了,去大学里进行一下专业的学习。”苏凡道。
霍漱清微微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去吧,不过也不着急,现在婚纱店那边不是有小雪他们在照看嘛,你也不用太急切了,养好身体是第一位的。”
“嗯,我知道的,只是——”苏凡道,说着,她不禁苦笑了下,“我有时候很怀疑自己到底适合不适合走这样的路。”
霍漱清静静看着她。
“做婚纱设计的话,眼光什么的都要很特别,额,对审美有很严格的要求——”苏凡道,“其实,有人就说我从小生活在花农的家庭里,哪有资格做婚纱设计师?当时我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是挺生气的,那个时候因为刚开始做这一行,就赌着一口气去做了,虽然自己有点小成绩,其实我很清楚,那些成绩是因为有逸飞的缘故,是他推着我的,如果没有他,只凭我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一行闯出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呢?”他说。
苏凡摇头,道:“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缺乏什么,我只是想做自己可以做的事。”
“你不是很清楚自己缺乏的东西吗?不是要去学习了吗?那就去吧,我支持你!”霍漱清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丫头。”
苏凡望着他,笑了,霍漱清不解她的笑意,道;“你为什么笑?”
她摇头,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宠着我吗?”
霍漱清看着她。
“你这样可不行啊,太宠一个人的话,会把她惯坏的。”她说。
“傻丫头,你是我老婆,我不宠你宠谁去?惯你就惯吧,就算把你再惯,我也能承担得起后果,这一点我不担心,所以,我会使劲惯着你——”他微微含笑道。
苏凡甜甜地笑了。
她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啊!
被他这样的一个人破,真的好么?俗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霍书记就不怕你们也损失一些什么吗?比如说你的好兄弟覃东阳,或者说,额,覃逸飞,霍书记想查江某的把柄,是不是也该为你的好兄弟们担心一下呢?不如,这样,既然我们坐在这里,外面下着雪,我们呢也就不要浪费时间,好好想个折衷的法子?”
“不知江总有什么好建议呢?”霍漱清笑笑,问。
“我们的根源,就在刘书雅开枪杀尊夫人这件事上,那我们就从根儿上来说。”江启正顿了下,开始用自己的逻辑来为自己开脱,“刘书雅对尊夫人有仇,这一点不用启正解释,霍书记很清楚。所以她开枪去杀尊夫人,至于枪怎么来的,不用启正说明了吧!霍书记说的我和刘书雅通话的录音,只能说明我们认识,根本不足以证明是我指使她去杀尊夫人的。刘丹露呢,是我的种,再怎么不想见她,可毕竟她身上流着启正的血,最起码还得照看一下,霍书记盯得这么紧,启正只好把她藏起来,等过了这段时日再做安排。”
霍漱清只是淡淡笑了,听江启正继续说。
“刘书雅开枪杀尊夫人,启正也很痛心,可是呢,刘书雅已经畏罪自杀,尊夫人大难不死,霍书记有什么不高兴的呢?”江启正道,“霍书记对启正有着这样深的误解,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当初启正和刘书雅那一段,额,怎么说呢,就算是那一段露水夫妻吧,事情呢,已经过去了,我们还得往前看是不是?没必要抓着过去的那点儿事不放。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谁都有荒唐的年轻的时候,霍书记当初为了刘书雅和父母决裂,现在想来难道不会后悔吗?对于我和刘书雅那段,启正也是很后悔。不过你我都很清楚,后悔也不会改变过去的事。既然都这样儿了,我们就放下过去这一些你我都不愿去回想的事,放下刘书雅这个你我都不想回忆的人,为现在身边的人考虑一下?启正当然是要为江家的人了,霍书记也不是孤身一人吧,霍书记也不想看着好兄弟们遭遇什么不测吧?我们就不要说什么复仇啊,不要说谁对谁错,为了现在的人,我们尽释前嫌,以后,启正还要仰仗霍书记多多提携,毕竟霍书记可是启正的顶头上司——”
“江启正——”霍漱清打断江启正的话。
江启正看着他。
“江总可以放得下,霍某却放不下,我的妻子遭遇一切,霍漱清不会放下。如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霍漱清如何面对家人,面对妻女?已经发生的,不会因为你我一两句话就抹杀。今天,我和你坐在这里,我需要的,只是你的道歉,至于现在发生的,不是今晚我们讨论的重点,霍某也不想在这里和你讨论。”霍漱清道。
江启正沉默不语。
让他道歉?霍漱清脑子进水了吧?道歉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傻瓜!
可是,即便觉得霍漱清这样的要求很傻瓜,江启正依旧不会答应。要是在这里跟霍漱清道歉,说我对不起,我不该派人去杀你老婆?不该把你老婆置于死地?笑话!落人口实不是这么落的。
当然,霍漱清也不会傻到让江启正就道歉就怎样。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江启正笑笑,道:“原以为有机会可以和霍书记做朋友呢,看来是没机会了,至于我家阿采,恐怕也只有望月空叹了。”说着,江启正起身,敛住笑容,望着霍漱清,“霍书记,一个人太执着了,受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身边的人。启正奉劝霍书记不要再为了这种执念继续做无谓的事,牵累了你身边的人就不好了。这些年,想对我们江家动手的,不止一个两个,可是,没有人可以动的了我们,这次,好运也不会站在霍书记这边。若不是因为我家阿采执意对霍书记一片真诚,启正也不会和霍书记来见面谈了。霍书记想查什么就尽管查,想扳倒我们江家?不可能!”
说完,江启正就走向了门口。
“江总这么自信,希望这次好运可以继续站着江总那边!只不过,好运似乎总有用完的一天,江总应该祈祷自己的好运不要那么快就用完了。”霍漱清的声音,沉沉的从身后传来。
“多谢霍书记提醒!”江启正回头,对霍漱清笑笑,拉开门。
雪,越来越大了。
江启正离开后,霍漱清静静坐在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曾泉从他身后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姓江的看来把握很大。”曾泉坐在霍漱清身边,道。
“是啊,很难对付!”霍漱清道。
这个夜,连同整个春节,对于曾家和霍漱清来说都是极为不平常的。
不过,苏凡的状况是好了很多,她已经可以画出笔直的线条来,心里很是欣慰,似乎距离自己重返工作岗位又近了一步。
霍漱清的这个新春,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只不过苏凡不记得他过去是什么样了,只是觉得每天都很难见到他,原本说的可以一起去旅行的事,似乎也就搁浅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反正她现在还不能自己独立出行,既然总是要给别人添麻烦,那她就待在家里不要动好了。除了日常的康健,苏凡只是在家里锻炼一下行走,连大门都不出去。
回到家的苏凡,除了日常服用的一些药物之外,根本没有再服用其他的药物,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像脑子清醒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覃逸飞来探望她的时候,她还跟他说了自己最近的进展,覃逸飞感到很开心,非常为她开心。他也不知道苏凡服用了什么药物让她长时间昏迷不醒甚至出现间断的记忆丧失现象,不过现在看起来整个人的确是精神了许多。
等道初七霍漱清开始上班的时候,苏凡已经摆脱了对拐杖的依赖,开始扶着家里的墙壁慢慢走路了。
身体,是每一天都在康复中,苏凡也觉得自己的未来越来越美好了,似乎自己真的很快就能站在霍漱清的身边,和他在一起了。
初八这一天,霍漱清去上班了,苏凡也已经从曾家院里搬回了自己的新家。她和平常一样在院子里慢慢走动着,虽然只能走很小的几步就要使用拐杖了。
然而,就在苏凡坐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家里的仆人说有人要见她。
苏凡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自从她回家后,总有亲戚们来探望,虽然并不熟悉,可是来人每天都很多。
“是什么人?”苏凡问。
“一位姓江的——”仆人答道。
“姓江的?”苏凡一愣。
她不认识姓江的人,难道又是她忘记了?
当江采囡站在苏凡新家的客厅之时,苏凡依旧完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在何处见过。
“江小姐,您是找我的吗?”苏凡问。
“是的,江采囡,我以前在云城工作过。”江采囡向苏凡伸出手。
云城?苏凡心里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张阿姨,不过,张阿姨是绝对不会认识江采囡的。
“那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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