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拱手作揖,相互施礼道名后。卢深抬手说道:“天枢院内事,让二位见笑了。适才于混战中,幸蒙二位少侠出手解救孩童,才避免伤及无辜。许大人真知灼见,特意邀请二位到前方小亭一见,以略表谢意,望二位勿要见怪。”
晏渊喜道:“甚好甚好!今个儿站了老半天,正想找地方坐坐。”
肖望之瞪了他一眼,后颔首立眉。“得此良机,若确认他真是许姑父,自必知晓些家族之事。倘若不是,天枢院威名赫赫,亦可借此打听国符道集院之事。”想到此两好处,肖望之将要随口答应之时,忽然念想一转,“此乃我自己想法,天枢院向来森严保密,如此不宜外扬之事,自己倒是插手。区区一桩救人小事,随便找个侍从打发咱们就好,竟会差遣副统督前来,不知这里头卖什么药?”
这般左思右想下,肖望之伫立良久,卢深按耐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意下如何?”肖望之回过神来道:“我二人初涉江湖,方才救人乃习武者本责,是许大人抬举了。我两一介草民,实不敢推却大人盛意,且亦想目睹许大人风采,还烦请卢统领带路。”
于是乎,二人在卢深领路下,前往来到隐迹林处后山一段郁葱小径,尽头处有一处新建的红柱水榭亭子,专门供祭祀准备人休息。旁边溪水流淌,还有一个木制水车,吱吱轮转在和煦日光下。
此时天枢院列阵侍卫已退下,只留下卢深和数名弟子作护。
许万程独坐于亭中,手斟自饮两杯,见肖望之和晏渊前来,便说道:“二位请坐!”刚才受伤之事让人全然不觉,气态依旧威而不露。
面对着眼前这位高尚却神秘的天枢院统领,他真的会是我的三姑父?肖望之无暇再多想,他只是隐约觉得今天,他会知道答案。
许万程斟满两杯小酒递予二人,说道:“此乃我从中原衡州带来的地产名窖——龙骨酒,酒味醇厚,二位少侠不妨一尝?”
晏渊浅酌一下,甚觉不惯,酒抬于颈上便又放下。肖望之虽然不沾酒,此时却把酒杯抬至唇边,借此说道:“刚才卢统领知会,得知大人邀约之因,救人乃习武者之职,实则大人过奖。”
许万程道:“少侠不必自谦,若不是你出手,说不定那孩童早已死于非命,天枢院威名也有损,因此我理应致谢。且刚才贺立三之事,必扫了二位参与祭祀之兴,许某在此仅以酒水谢过。”
说罢,举手便干一杯,忽转而说道:“不知少侠有否看清刚才混战中发射袖箭之人?天枢院向来规矩严明,即便属无心之失,也应当找出大意之人,从轻发落,以正军纪!”
肖望之听后怔了一下道:“大人麾下兵才良多,那袖箭又疾又劲,在下只顾救人,并未来得及看清出手之人。在下斗胆认为,此举也足以示明,天枢院统卫忠心关切大人,才会急于出手。
许万程微微点头,应肯道:“你此话亦有理,既然对象不明,这事就暂此作罢。实不相瞒,今日我招二位前来,另有它事。”
龙骨酒香溢满小亭,浸于杯中,往往凝住咽喉话语。许万程再次斟满酒杯,一饮而尽后道:“依我所见,少侠出手解救孩童一招,并非寻常拳脚功夫,而是施一种通灵甲符名“良山障壁”,御土相金汤之象,以抵硬器刀枪之利,不知是否如此?”
肖望之心道,看来这位许大人也对符术颇有深究,当即拱手说道:“许大人明察秋毫,一切正如您所说。”
许万程续道:“我见少侠运气念决一气呵成,动作利落干净,甲符之术颇为正统,可否告知,师承何门?”
肖望之答道:“在下自幼修习于太磐石山上。”
许万程连连点头道:“师出名门,果然少年才俊。想起来,我有一位侄儿与少侠亦是同门,既然少侠身怀功夫,恰英雄少年时,可有想投拜朝廷报效,成名于战时之意?”
听他如此一回,肖望之心中一凛,不知他刚才话中所说侄儿是否便是自己,且看来此番所谓“邀约”实为“招揽”,天枢院想自己和晏渊加入他们。只是自己打小便居住于太磐石山,忠属熟悉感并非一言一语,一朝一夕可动摇的,又或者说,他从来也就认定自己是太磐石山弟子,内心里一直效忠至战死归老。
但是若然眼前这位英姿飒爽、高高在上的褐衣统领,真是多年来一直有书信来往的姑父,此刻如此诚意询问自己,又该如何回答?肖望之一时脑塞,答不上话,默然不语。
许万程见他踌躇,缓口气道:“少侠实不必过于忧虑,这也
第14章 滤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