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南部,一顶宽硕的软轿,白纱曼舞,无有遮拦。软轿四角,各有两名曼妙女子,衣袂飘飘,踏空而行,宛若画中仙子。八名女子袂裾连轿,急速行进。
软轿之上,两名白衣男子促膝相对,不时推杯换盏,似乎相谈甚欢。
“羽弟,我这流纱梭影如何?”年长些的青年人问到。
“白纱涤荡如流水,风行无影似飞梭,的确不凡!”被称作羽弟的少年郎,自然是天羽,而其对面的青年人,便是真元天子。
“羽弟若是喜欢,为兄送你便是!”真元天子倒是干脆。
“君子不夺人所好,天羽怎好收天子如此厚礼?”这流纱梭影确实不凡,日行数万里不止,自己若有此物,此去天庭,何须日夜狂奔,辛苦至极。
“贤者不炫其之长,羽弟是在责怪为兄无端炫耀吗?”真元天子如此说着,面现不悦之色,接着道:“我和羽弟一见如故,为兄之物便是羽弟之物,羽弟莫要推辞,不然为兄可是真要不高兴了!”
“并非天羽驳了天子面子,只是即便我收下这流纱梭影,恐怕也难以驾驭!”天羽很是为难,道:“就拿这几位驭轿的仙子来说吧,恐怕也不是一时就能够培养出来的。”
真元天子听天羽如此一说,却是爽朗一笑,道:“羽弟有所不知,这流纱梭影妙就妙在它所耗内气非常之少,仅是王阶修者一人,便可驭之万里不停歇。如果多人同驭,无需刻意运气,只需内气自然恢复便可补足驭轿所耗。”
我去,这流纱梭影也太牛掰了吧,难怪这八名女子,看着修为平平,却能驾驭这流纱梭影,昼夜兼程数日不歇。这等好东西,谁不要谁是大傻子。于是,天羽举杯谢道:“天子如此盛情,天羽若是再矫情,就有些却之不恭了!”
“这才对嘛!”真元天子内心此时却在流血,这流纱梭影整个神域也就这一座,平日里他自己都不舍得随意动用,他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天羽竟然老实不客气的真收下了。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却是借机说到:“羽弟,你我既已是兄弟,你这称呼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
“天子身份尊贵,天羽怎敢僭越!”天羽急忙施礼。
“不过是个称呼,羽弟一再坚持,未免显得生分!”真元天子很是洒脱的挥了挥手,按下天羽的手,道:“这样吧,人前你我互称尊谓,人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如此……”天羽似有犹豫!
“羽弟,莫要着相了!”真元天子面露不悦。
“如此,小弟但听兄长安排!”天羽不再犹豫。
一声小弟、兄长,让真元天子很是受用,先前送出流纱梭影的肉痛也是减轻了不少。
“羽弟,喝酒!”真元天子满斟一杯,又给天羽斟满,举杯说到。
“兄长,请!”天羽举杯,一饮而尽。
流纱梭影乘风破云,轿下山川河流迅速退去,一时也不知到了何地界。
于是,天羽问到:“兄长,咱们此去何处?”
“羽弟好糊涂,当然去你想去之处!”真元天子放下杯盏,笑着说到。
“兄长一直未问我此来天庭的目的,想必对我之前的遭遇也知一二,不过,兄长远在百万里,恐怕知之不详!”天羽颇为为难的说到。
“羽弟放心,羽弟所遇之事,为兄已然知晓!”真元天子成竹于胸,道:“为兄此来,自是为羽弟掠阵而来!”
“可是……”天羽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到:“恕小弟无礼。兄长虽贵为天子,威仪满御神域,但秦安国不同别处,似乎并不尊崇天庭,如今又处乱局,兄长只身前往,恐怕于事无补。”
“天羽与兄长方才两次见面,此时也不过短处数日,但兄长对天羽的厚爱,远胜手足。天羽对兄长的感激之情,亦非言语可表,只能寄天地以陈。如若兄长关心则乱,因天羽入危局,实不是天羽之初衷。”
“是尔,天羽恳请兄长即刻回程!”说话间,天羽深施一礼。
“羽弟,你可知当前的秦安国已是事穷势迫,你的子民鱼游沸鼎而不知,倘若就此回去,贻误时机,恐怕你再无出头之日!你可想清楚了?”天子急将天羽扶正。
“本是无功之物,何来患得患失。民留于水火,天命之所致,非我所愿,吾辈当尽心竭力,亦是无憾。”天羽沉痛,但转而说到:“兄长为天命之子,当顺应天命,我又怎能因我一己之私让兄长违逆天道,涉险其中!”
“想不到羽弟对我之情谊如此赤诚,我又怎能辜负!”真元天子却是爽朗一笑,道:“也罢,为兄也不瞒与你,免得你一再念疚!”
“兄长这是何意?”天羽不明所以。
“实不相瞒,为兄早有安排!”真元天子轻拍天羽肩膀,从袖袍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巴掌大小,扁圆如盘,纹路纵横,显然刻有繁复的法阵。
“此为袖里乾坤,乃我天庭独有之物,别看它只有巴掌大小,却内藏一方天地!”真元天子似有炫耀的意味,说话间,一股精纯的劲气输进,顿时间,原本朴实如石的袖里乾坤却已通透,细看之下,其内竟然有山川河流,楼宇亭台……
“世间竟有如此精妙之物!”天羽惊叹道:“兄长,可否借天羽一观?”
“此中之景,皆为真实之境!”真元天子小心的将袖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明珠暗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