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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堇站在明希堂殿外。
      明希堂是三殿下在在宫中暂时的住处。这路曲径通幽,小亭依翠,是宫里难得的风雅之处。皇帝膝下这几个皇子中。大皇子庸庸碌碌,二皇子早亡,四五皇子不学无术,六皇子好胜心太强,唯一的皇上看中的只有三皇子云鸿罢了。云鸿的生母早亡,云鸿便过继给皇后抚养。按照惯例,皇子成家之后,是不得住在宫里的。只是前几日正逢皇后生辰,为了来去方便,也是为了尽孝,皇帝特恩准云鸿在宫中小住。其他皇子虽然口中埋怨不公,却也终究无法改变。
      明亮的月光像一潭湖水,照在地上一洼一洼的,也照在乐堇的身上,照在她那颗想要逃避的心上。她心中从来没有像这样复杂过:既担心又期待,既悲伤又慌张。一面是好友紫璇的生死威胁,一面又是自己对玉琼的永不侍奉三殿下的承诺……还有一面,是自己对三殿下一颗热腾腾的心。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一切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所以,没有后悔的权利。
      什么无助、恐惧、疑惑、犹豫都来了。眼前的堂门四四方方,庄严威武,只要轻敲门环,踏入明希堂,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那扇门里有的,不仅是紫璇活命的希望、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更有对玉琼彻底的背叛、甚至是难以接受的羞辱……踏入这扇门,自由宫外世界就与自己再也无缘了。
      她仿佛难以抉择,又深情望了望头顶皎洁的月光。没有退路了吗……那就走再去吧……
      乐堇敲了敲鎏金的门环,引得堂门发出沉重的闷哼声,游荡在静寂的夜。
      不一会儿开门的奴隶就来了,黑暗中也看不清楚他的脸。那人手里提了一盏昏黄的油灯笼,显然身有使命,瞥了一眼乐堇,没多说话,就引着乐堇来到三殿下的书房。偌大的明希堂被幽幽的静夜吞噬着,只有书房那里留了一盏小灯。乐堇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忘记了方才涌上心头的种种。
      “咔——”地一声,那人推开了书房门,把油灯笼放在外面,自己的头垂得老低,恭恭敬敬地请乐堇自己走进去。这显然也是早有安排。
      乐堇回了礼,静静地走入灯光昏黄的书房。夜风追逐墙上的山水画时时微颤,梧桐树叶子的影子透着映照在书房的雕栏走廊里,让人既不欢喜也不忧愁。
      哪里是梧桐叶和山水画的错,分明是乐堇她自己心中紧张到忘了什么叫欢喜,什么叫忧愁。
      眼前越走越明亮,离书房的内堂越来越近,点的蜡烛也越来越多。刚一个不注意,自己走到一扇孔雀南飞的镂空屏风之前,屏风前面端端正正地摆上了两只手腕粗的龙凤花烛,热情而恣意地燃烧着,驱走了咄咄逼人的黑暗。
      绕过屏风,乐堇还正在纳闷为何皇子书房要用这种样子的蜡烛,蓦地就看见了他。眉弯微蹙,静坐在堆积的公文之前,用墨迹点点勾画自己心中所想,他的样子,刚好完完整整表现了她心上人的模样。
      夜晚灯光之下,似有似无的黑暗之中,更显云泓俊美中带着三分邪魅。
      平时远远看一眼他,已经令她高兴好几个时辰。此时这样的一个他,怎么不让她看呆?
      还未等乐堇行李,他低头道:“去过天牢了。”
      乐堇躬身道:“奴婢多谢殿下成全。”
      云鸿嗯了一声,半晌,他淡淡道:“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乐堇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心中反而惊慌起来。原本心中默念数遍的反驳的话一句也没说,自己便要被扫地出门。可是自己离开没关系,紫璇的命可就再也就不回来了。乐堇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能让紫璇白白送命。
      她偷偷抬头看了一下云鸿,只见他翻弄典籍,抄录写字,认真严肃,没有半分挽留自己的意思,方才叫自己下去的话,也不像是玩笑话。
      原来,原来,他是要乐堇自己亲口说出,他要乐堇自己心甘情愿。
      乐堇一把跪倒在大理石冰凉的地面上,坚定道:“奴婢求三殿下再成全奴婢一件事!若得实现,乐堇死而无怨。”
      云鸿仍然没抬眼看乐堇一眼,却缓缓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件事儿。只是她竟然给太后下毒,终究是咎由自取。”
      乐堇道“殿下明鉴!紫璇平日为人谦卑善良,恪守本分,又怎会大胆给太后娘娘的衣衫李下毒?她终究是被冤枉的。”
      云鸿冷冷道:“饶是如此,与我何干?”
      乐堇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这般绝情。心中念头百转,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乐堇悲道:“奴婢与紫璇自幼相处,情同姐妹。紫璇被人

第9章 肌肤之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