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果然说到做到,从那件事之后,他真的又变回原来的哥哥。早上上学的时候也会等我,然后我们像以前一样去学校,中午也会在一起吃饭,不过哥哥变得不太爱说话,但是说到笑点的时候,他也会和我们一样哈哈大笑,我们又像原来一样了!
a市从十二月分开始,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很多路都不能通行,所以妈妈的忌日,张奶奶在乡下来不了。不过还好当天哥哥陪我去,我们在妈妈的墓前待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了下去,雪越下越大我们才下了山。
元旦当天我和哥哥买了个全家桶,窝在沙发上看跨年演唱会。爸爸从楼上下来,本以为会有些尴尬的,毕竟哥哥一直把妈妈的死都归于爸爸,可没想到哥哥开口:“爸,一起过来看晚会吧。”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爸爸也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哥哥。
“爸,过来看晚会呀。”哥哥又说了一遍。
“哦,哦,好。”爸爸慢慢的走过来坐下。
看到这样真的很开心,感觉这个家又重新温暖了起来。我拿了一个鸡腿递给爸爸:“爸,吃鸡腿。”
“昕昕,你们吃吧我不吃。”
“爸爸吃一个吗!”我撒娇道。爸爸不好在拒绝,接过去吃了起来。
电视上一个帅气的唱跳型歌手,正卖力的表演着。
“楠允去部队待几年吧!”爸爸没有任何预兆的冒出一句话来。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爸爸问:“爸,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去部队待几年啊?”
爸爸像没听到我的问题继续说:“现在这种情况去部锻炼锻炼也好。”
什么叫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这样子不好吗?两年以来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看电视,好不容易哥哥才变回原来的哥哥,好不容易这个家才温暖起来,为什么又说要去部队待几年。
“爸爸,不可以我不同意。”我宣布自己的立场,我又看着哥哥:“哥,你快说你不去,你不要去呀。”
哥哥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去。”
我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哭着喊着:“不可以,哥哥你怎么可以去,我不要你去不让你去。”哥哥无动于衷,我又看着爸爸生气的喊:“爸,你是个坏爸爸,你怎么可以把哥哥送到部队去,怎么可以。”
不管我在怎么生气和撒泼,都没办法改变哥哥和爸爸的决定。元旦过后哥哥开始准备,去部队的事情和体检,半个月后一切都准备好了,去部队的日子也定在了二十号,距离除夕不过六天。
十九号当天我陪着哥哥,去剪了个寸头,剪完后哥哥精神了好多,五官也更加的突出。我们又去了一趟超市,在超市里我拿了好多的花露水,放进购物车里。
哥哥问:“你买这么多花露水干嘛?”
“给你买的呀,部队里肯定很多蚊子。”
“哈哈,昕雯现在是冬天啊。”
“我知道可是你马上要走了,等不到夏天了,我提前给你买好。”
“不用,在说部队里也有啊。”哥哥拿着花露水放回去。
我又跑到沐浴露柜台前,拿了几大瓶舒肤佳柠檬香的沐浴露说:“那买这个总行吧,你只用的惯这个牌子,我多买些给你带去。”
“不用买这些,部队都会有,我也没那么娇气,到了部队发什么我就用什么。”哥哥满脸笑容的说。
我哭着大吼:“那能一样吗?我买的东西能一样吗?”
“你别哭呀,你想买什么咱们就买。”哥哥看见我哭有些慌了。
你这傻哥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哪是因为买东西哭啊呀,我分明就是舍不得你啊!我哭得更厉害。
哥哥抱紧我:“别哭啦,我是去当兵又不是不回来了。在说我们可以打电话,可以写信,等两年过后,我就可以回来看你啊。”
“真的吗?你会给我写信,给我打电话对吧!”我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哥哥问。
“会的,会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恩。”我停止了哭泣。
那天我们什么也没买走出了超市。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在厨房忙活着早餐,希望哥哥再出远门的时候,还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我做好早餐上楼喊哥哥,敲了几下门没理我,我就自己进去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人已经不在了。
哥哥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我走过去打开信封“昕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发去火车站了。”我看了第一行字就哭了起来。“我知道你肯定在哭,你肯定在怪我为什么就走了。可是昕雯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的哭泣,这两年来因为我的自私,我甚至以为全世界都欠我的,所以我为所欲为。眼看着你在我的面前哭了无数次,我却无动于衷,我真的很混蛋。我曾说过要给你很多很多的幸福,可到头来给你的不过是悲伤。如今我要去部队了,我害怕连告别看到的都是你的泪水,我更害怕看到你,我就舍不得走了,所以昕雯原谅我的自私。在见了我亲爱的昕雯!”
信从手中滑落我下楼拿起外套,打车往火车站赶,一路上不停的对司机说:“快点快点麻烦再快点。”一路上司机闯了好几个红灯。
到了火车站后我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直接冲进了站台,那里人山人海的根本不知道从哪找起,也不知道哥哥是哪趟车,走了没有,全凭感觉边跑边看。
大概跑到十多节车厢的时候,看到末尾有一批穿迷彩服,胸前挂着大红花的新兵。
此时广播正播着“列车马上就要出发,还没有上车的旅客赶紧上车,送亲友的朋友们请站在黄线外。”
我跑过去一个一个的看,可就是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此时人已经全部上车,火车也缓缓的开动。我不甘心,怎么可以不等我就走,怎么可以偷偷的走掉。我追上去跟在火车后面,可是火车越开越快最终消失不见。
我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叔,蹲下来看着我问:“小姑娘,你哭什么啊?”
我看着大叔喊:“你赔我哥哥,赔我哥哥。”
大叔一头雾水:“…
哥,我等你回来(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