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立于长公主殿,看着庭前的落雨繁花,雨水飘摇,撒了她衣袂裙裾,湿了手掌脸颊。
师傅自那日送凉归寒离去后,再没有来见过她。她也犹豫,未敢再去一次师傅的所云居。她知道,她时日不多,即使要忘了什么,也要忘的干净。所云居,藏了太多的故事。
近日,阿姊告诉我,王后娘娘要为她指了婚事,她本不愿早早嫁人,正巧赶了北国皇子出使南国。所以她的事恐怕要拖一拖,再一拖就是年末了。看她乐得所思,不免为她高兴。
思索来,那日王后吩咐阿姊去国师府测字,她代替阿姊求来的冬梨图,只怕也是为阿姊的婚事做准备。只是这冬日梨花又是个什么意味?
阿姊瞧着她似有郁结,便带着她趁着这几日宫中忙碌,偷偷地出了宫门。整日整日地往那茶馆书坊街市里跑,她难得被阿姊的开朗习性感染,那些情伤被她故意忘却,掷之一旁。自然而来,她似乎宽了心性。
只是近日,阿姊忽然情绪低落,去听书时也不再欢喜。我听过宫里传闻,虽说宫主婚事是年末操办,但是娘娘心中已有人选。这南国名望之族,年龄相当,资格匹配,尚未娶亲者倒有数十来名,可虽如此,嫁得最可能的怕是京中的陵延候子陵琰和京中智才一绝的闻氏传人闻疏。
问她为何,她说她不喜欢,说陵琰与闻疏不过是家族而立,她嫁的未必是如意郎君,只是他们背后的家族利益罢了。如今各取所需,因利而嫁。她说她注定不会幸福。
我同她笑笑,便道“我常在市巷走动,倒听
第三章 阿姊之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