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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事[1/2页]

宠妾灭妻 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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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出了书室,白嬷嬷早已双腿虚软背脊冒汗,她原本便颇有城府,加之又随了锦甯十年之久,如何听不出方才二人对话是何其惊险,若是错了一步,那便步步皆输,溃不成军。
      “殿下,奴婢说句不该说的…”白嬷嬷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锦甯脸色,“您方才走的那步…着实是险棋。”
      锦甯不置可否,“王爷让本宫说,本宫还能回绝了不成?”她余光漫不经心地划过一个个福身行礼的丫鬟小厮道,“这棋且先不论走没走好,落子无悔,这子既落了,还哪有险不险一说?”
      “殿下教训的是,奴婢省的了。”
      锦甯笑了笑,顺手拂过一旁开得正艳的莲花瓣,掐下一株来,“你瞧,此花与魏府荷亭相较,有何不同?”
      那精细雕着鱼戏水的大瓷缸沿着石墙整整齐齐排了一长排,水缸里头皆开着或粉或白的荷,一株株甚是姝美毓秀,连这天儿的燥热也难免消下去了几分,远远望去煞是壮丽。
      白嬷嬷不敢答话。
      锦甯也不强自逼她,只自顾自娇笑道,“本宫瞧着却是无甚差别的。若是教本宫来执手,那前既有这魏府荷亭,后又何尝不可有这王府美荷的雅称呢?”
      “只是总归有人,却独偏爱那魏府荷亭……”她轻柔抚了抚嫩粉荷花瓣儿,“既如此,本宫便是不顾王府之荷,也顺势投其所好夸上魏荷几句又有何不可?”
      左右不过是株荷花,既人心所向乃魏府荷亭,那她又何必硬要吹捧王府荷花去讨人不快?
      若说姒琹赟方才那一问到底问的是人还是事,锦甯先前只有五分把握。
      这五分把握自然是不够,便是因此问怪就怪在不同旁的,这“人”与“事”二者的答复若是单单全然不同便罢了,更却是偏生为对立的两个答复。
      若是选错了,那便是完完全全的错。
      这一问问得广而散,锦甯原本自然更以为这问的是“人”。
      姒琹赟的狼子野心她了然于胸,理所当然会以为那两条道乃暗喻那事如何抉择。
      所谓荆棘道,自然为惊骇世俗大逆不道的那事;所为坦途大道,自然然乃闲云野鹤不争不抢,就如此做个闲散王爷。
      可待锦甯思及进门前窃取的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原本那五分把握,便生生提至了十成之九。
      她消息何其灵通不必多说,前有郡主手下人马万千,后有世家贵族根株牵连;加之或安常静或姒乐耘亲朋相告,又有自己经营数年的腌臜手段与先生李老……只愁事儿太多,哪里会愁消息少了,自然也不难知晓近日朝廷上的几番变动。
      皇帝有意开辟南下海路,促进与他国生意往来,亦可交流人文,可谓是于大珝,于百姓皆受益无穷。
      这主意自然是好的,可偏偏南海近年动乱,几个小国来势汹汹,同仇敌忾攻打大珝,与大珝交战数回。
      皇帝接连派下大将南下杀敌卫国,可因大珝将士不擅水,虽说未大败,却是节节退败狼狈不堪,甚至有几回不敌伤亡惨重,这些小国自然更是气焰高得厉害。若不是大珝人多且兵力强悍,甚至怕是撑不下那么久的。
      皇帝却仍旧硬撑着不请动姒琹赟,到不知究竟是为了那面皮子,还是为了旁的什么。
      而如今,皇帝想派人去开路南海,自然绕不过这几个小国,可想而知依那几国如今刁钻,又因费神费力却仍旧未突破大珝分毫而憋了一肚子火气,自然不会罢休好整以暇让大珝轻易度过。
      接连伤亡便是轻的了,若是有高官贵族落到了几国手中,受尽折磨禁不住了说出了什么机密,那便是天大的麻烦了。
      因而这朝廷上下皆为此争论不休,只忈王一派却自始至终未曾表态,而如今,仍旧是皇帝这主意占了上风。
      便是司寇延休也以为依姒琹赟此人性子,必然也会同意皇帝这番动作,然未曾想他竟是反对此事的,可想而知他到底是不够了解姒琹赟。
      锦甯却深知,姒琹赟看似温润君子,实则野心勃勃自恃甚高,司寇延休虽知他城府一二,却到底不如她深知此人性子。
      若是当真以为此人仅有狼子野心且老谋深算便是大错特错了,至多也不过窥得他的二层深浅。
      经他几次出手,锦甯便发觉此人最可怕之处,更是在于他的小心翼翼顾全大局,绝不会做出分毫差错。姒姒琹赟的深沉城府为其一,更厉害之处却为深谋远虑与此番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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