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松笑了:“鲍姆教授,今天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见面。恕我冒昧,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我们最好暂时不要轻易怀疑对方或
给他匆忙下结论,那是很不严谨、不科学的,有时也是粗暴的。
下面我仅告诉您一组数据,供您判断。再来找您之前,这两个星期,我总共阅读了19本与课题有关的书籍,篇相关论文,累计遇到过八7个问题,自己解决或自以为解决了其中的八个问题,还有最后5个,我觉得必须要请教您。所以,我来了。”
说着,阳松从书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问题清单,最上面一页纸上列着5个问题。
巴克斯鲍姆一愣,从阳松手里接过装订好的清单,一页一页认真地翻阅,看着清单上罗列的近百个问题,密密麻麻的解答以及参阅的书籍、论文名录,渐渐的,脸上的寒霜融化了,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接着,脸上一时严肃,一时现出欣慰的笑容。
有几次,鲍姆教授看完一个问题,又反过来再回翻到前面几页,比对着细细审阅,足足看了一个多时,才翻完最后一页,教授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里盛满了惊讶、喜悦与欣赏,站起身来,向阳松伸手一只手,满面笑容道:
“非常好!松哦,不,我应该称呼你阳松吧,你也可以叫我巴克斯。阳松,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从这个清单上可以看出,你是班上所有学生中最勤奋、最严谨的!抱歉,我收回刚才见面时说的话,我太不礼貌了。我想,对一个在学术上一向认真严谨但说话又比较随意的大男孩,你是不会太介意的吧?”
阳松笑着伸出双手,握住巴克斯的手,说道:
“鲍姆教授,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弟子,我也很喜欢您的直
率,更希望您能在学术上直言不讳的为我指点迷津。不管红色、
白色、黑色还是黄色,都是您的学生不是?”
巴克斯鲍姆抬起毛绒绒的手掌,一拍额头,夸张地呻吟道:
“噢,上帝啊!你还是没有原谅我这个大男孩。我再次向你表示歉意,让所有的颜色都见鬼去吧!我们的时间都很紧张,不是吗?那就让我们尽快回到学术上来吧。k?请坐下,我们一起来看看你的问题:
为什么现代法律制度的起源地都是沿海国家而不是内陆国家?
宗教(儒教、佛教、道教、教)与法律?
农耕文化、工业文明与法制文明的关系?
为什么历史文化传承越悠久的国家,现代法律体系反而越不完备?
法治、人治与专制?法律的终极目的?私有制国家私人权利的保护与国家和公众利益的冲突?
噢,天啦,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足可以成为一本专著!”
出乎阳松和巴克斯鲍姆两人的意料,这场交流整整持续了大半天。鲍姆教授推掉了下午的一切安排,将时间完全交给了阳松。就连午餐时,两人边喝着咖啡红茶、嚼着汉堡三明治,还边兴奋的交流着。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鲍姆教授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刺耳的响起后,两人才意犹未尽的从办公室
138、宝剑磨砺 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