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是他?但要是他真的没买到火车票,滞留在汉中,跑到街上看热闹也很正常啊。前两天我也上街看过呢。”黎欣不以为意道。
阳松眼角一挑,冷笑道:
“可是黎总,你看热闹时需要化妆吗?可能他以为化了妆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可我恰恰对他的眼睛和眼神的印象非常深刻,我已让人将那个画面复制下来了,到时你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那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我可早就和龙爷有言在先,你们是来投资办工厂赚钱的,决不许从事其它任何非法活动!”
黎欣吓了一跳,忙道:
“阳书记,我是不会的。如果真的确认是他,过些天,我回美国时顺便将他也带回去交给龙爷处置。行吧?”
阳松点头道:
“行。为你自身安全考虑,这事可不能急,不动声色的确认就行了,其它的交给龙爷办。另外,你回去时,顺便帮我给文昌贵和吉恩带点礼物。”
“好的。”黎欣点点头,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转眼时间到了五月中旬,街头的混乱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不堪。阳松又在电视和报纸上几次看到了王文华的消息,感觉他越来越激进与狂热,似乎心中有团熊熊燃烧的大火,正在将
他自己一点点的燃尽,而他浑然不觉。
原本阳松计划五一期间去abj接受严厚德教授当面教诲,顺便参加程志斌和王菁婚礼的,但于此多事之秋,为避免麻烦,阳松果断终止了行程,在电话中向严教授和程志斌两人告假。
严厚德耐心的和他交流了半天,又聊了几句对时局的看法,忧心忡忡的说道:
“阳松啊,有些人太急于求成了,梦想找到一条捷径,一夕之间将我们国家建设成一个富国强国,可他们不知道,如果方向错了,人心乱了,所谓的捷径就是万丈深渊啊,一旦冲过去刹不住脚,那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都将会万劫不复啊。大至一邦一国,至一县一乡,都摆脱不了这个定律。
阳松,你是熟读过历史的,咱们国家人多口阔,治理起来尤为不易,必须要像烹鲜一样慢火文火煎炖;郡县治,才能天下平。可郡县治的标准是什么?在百姓富、民风淳,在仓廪实、知礼节,你在具体实践中可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关键啊。”
“嗯,老师,我晓得的。”阳松唯唯诺诺,想了想又试探的问道:
“老师,您对这场风波最终的结局怎么看?”
严厚德毫不犹豫的道:
“如果是纯粹的学术研究和争论,我非常欢迎,愿意舌战群儒,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但像这样戴着民主自由的高帽子,完全用一套不适合我们国情、民情的制度颠覆性的推倒重来,那无异于是酸腐理政、赵括用兵,必败无疑!
就像让长年吃素的和尚尼姑突然之间大油大荤、山珍海味,那能不水土不服、跑肚拉稀吗?这些人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黄口儿都知道的简单道理都不懂,哪能不摔个大狗爬?!”
阳松听得呵呵大笑,这还是他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听到严厚德教授用俚词俗语评论时人时事,既浅显易懂,又倍感亲切。恐怕只有他以及教授极熟悉的人才有此耳福吧。
果如严厚德教授所料,十多天后,随着高层迅雷不及掩耳一系列雷霆动作,喧嚣了近两个月的街头迅速平静下来。
348、猝然临之 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