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荒流域,是隔离于暗域疆土的另一处空间,更是一方生存着诸多猛禽巨兽的凶煞之地。
两者相比,暗域疆土中的兽族,大都是以同种族群居的方式不断延续,这类生活方式,大大衰减了种族的消亡情况,毕竟暗疆内的竞争,十分惨烈,有了族群的依仗,个体的生命,才得以延续。
再说古荒流域,生活在这里的兽族,极为杂乱,有自上古遗留下的凶兽,有自其它空间弃置过来的种族弃子,也有一些,是被屠戮过的兽族残余……
正因有了众多异族个体,这里的厮杀,才会尤为的凶残!
简而言之,暗疆中的兽族,还能有种族的庇护,但在荒域中,只能是自行谋生!
故此,这荒域的生存方式,比那暗疆的生存方式,残酷了数倍不止!
古荒流域,河溪旁
卷着污泥的溪水,滋养着两岸死气沉沉的花草枯木,干瘦的飞禽穿过阴云,嘶吼着,聒噪着,让这里更显喧扰。
当清风拂过时,送来的是阵阵的尸腐恶臭,当暖阳蒸腾了大地,袅袅升起的,就只有蒸发了的兽血。
这里,名为荒域,这里,更像地狱!
溪流旁,污秽的水波冲刷着河边的枯草,而在这杂草丛中,竟有个身穿黑袍的小男孩,静静地躺在其中。
小男孩粉雕玉琢,五官精致,他安详的紧合着双目,似乎熟睡了,而且睡了很久,久得连这腥臭的风,都无法把他叫醒。
细细听,男孩鼾声轻微,似是在做一个香甜的梦,那梦境使他沉醉,令他不愿从那虚幻中醒来。
男孩安静的躺在枯草中,像是与这世界切断了联系,他睡得很沉,致使很多奇怪的家伙,都忍不住向他这边聚拢……
“天啊,怎么会有个孩子躺在这里?”一个满脸刀疤的女子,嘹亮着嗓音,惊呼道。
女子身旁,一个没了两只手的大叔,接话道:“不清楚,虽说这里时常会降落一些被种族驱逐出来的夜叉,但像他年纪这么小就被遗弃出族的孩子,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是啊,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就连小脸都有些惨白呢”悲叹一声后,那女子又仔细端详了那男孩一遍。
看过之后,那女子满脸爱怜的又开口说道:“唉,这孩子看上去年纪还小,也不知这夜叉族的尊者们怎么会这么心狠,竟把他也丢在了这荒域之中”
“谁知道呢,怕不是犯了什么罪过,又或是有着某些隐情吧”那男子也皱紧了眉头,不禁对这孩子心生了同情。
“呵,就算是犯了错又如何?”对于男子的这个说法,那女子表示嗤之以鼻,“就算是这孩子犯了滔天的罪孽,也不能把他独自扔在这恶煞的荒域里,这夜叉族的尊者们,真是越来越心冷了……”
“瑶笙,快住口,休要胡言”横起眉毛,男子赶忙喝止了那名名为瑶笙的女子。
反观那瑶笙,她亦是轻哼一声,撅起了嘴,并把头扭了过去,不再看那男子一眼。
二者都有了些火气,却没有过多的争吵,他们很快就平息下了心情,并把所有的注意,都投入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们越看越是欢喜,越看越是怜爱,而也就是在这个期间,一群看热闹的同族兽类,也都纷纷的围了上来。
这些兽类,清一色的都是夜叉族的成员,但他们和暗域的夜叉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族员,几乎都是些年老、残疾、亦或是些妇孺之辈,在他们身上,尽皆是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死亡气息。
或许,他们已没了生的信念,亦或许,他们已是得过且过的胡乱活着,总之,在他们的身上,永远都盖着一层沉沉的死气。
而当这群夜叉到来时,他们争相观望着还在熟睡的小阎秋,并对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不禁感叹着。
“如今的夜叉族,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一时间,原本清寂的河溪草野,竟变得热闹非凡,而拥挤在族群里的瑶笙,她只好是左冲右撞,才勉强的挤出了一条空隙。
挤在众夜叉中间,瑶笙转了转眼珠,忽而,她傻笑道:“嘿,栗子哥,你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没生育过,现在年岁愈来愈长,我们是不是也该养个可以继承我们的后辈?”
女子说完后,又是痴痴的一笑,而那男子则是在肩膀上蹭了蹭自己的侧脸,他略感羞赧的说道:“好啊,其实……我也正有此意呢”
二者在沟通过后,相视一笑,当他们再望向这孩子的时候,眼里的宠溺更甚,每每看到他,他们似乎就找到了生的希望。
可就当他们二者还沉浸在喜获儿郎的欣悦中时,其身后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竟蹒跚着步伐,走了出来,并对他们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先不要高兴太早”
一句话,叫醒了那一对男女,他们皆是面露惊色的看着那位老者,并在一阵诧异中,等待着他的下言。
于是,那老者清咳两声,做了几分姿态,又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在收养他之前,须要仔细感知下这孩子体内的情况,根据我的探测,他的体内,应该是连一点精气都不曾存留”
 
第8章 古荒流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