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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秘闻[1/2页]

一誓千劫 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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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城墙高耸,带着柔软的白雪强硬的直直戳向天空,一马车踽踽向前,至一门,两三身穿硬甲的士兵冷硬着面孔。车旁一小厮从袖里掏出了一块金牌,为首将士仔细看了一眼,便让了路,招呼士兵开了城门。马车正要继续前行,忽见一只白的如雪,骨节分明的手从掀了帘:“霜留,扶我下来。”
      声音淡淡,带着睡醒后独特的沙哑,却仍是清冷如冰层下的流水,一声不响的侵蚀着人的五脏六腑。众将士似是没料到此人会下车,回过神儿一溜忙低下头,单膝跪了地。男子抱着手暖从帘后钻了出来,懒懒地打量了一圈:“就这么走着吧。”便慢慢踱步而去。直到男子身影模糊,冷硬如石的两三才慢慢起了身,盔甲刚硬的声音在石壁间回响。
      “爷,这天寒地冻的,为何不在车里多坐一会儿?”
      皇上体恤二爷体寒,过了寒武门并不用弃马,之前进宫从来都是马车直驶到殿门口的,这要搁别人身上够满门抄斩的了。二爷体懒,从来都是回回睡到圣上来接的,这次怎么舍得下车了?霜留很是纳闷。
      “走走也好,坐的腿酸。”二爷懒懒地说。
      于是这冰天雪地之间,空空荡荡,只余四周厚重肃穆的黑墙和这一主一仆两颗点缓缓地移动。
      天子派人请了两三巡,独独不见马车,众蓝衣太监正战战兢兢低头看着孕育着风暴的黄袍少年。严公公扭头瞥见远处那抹白色高挑身影,长吐了一口气,忙回首拱手道:“皇上,二爷今日未乘马车。”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立刻便转化成了另一种和煦的感觉。仿佛刚才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的宛如即将出笼的嗜血困兽只是一个幻影。
      “二哥,你来啦?”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少年天子此时竟还带着十岁儿童时的天真,一溜烟儿地跑过去,亲昵地挽起白衣男子的手臂。
      那男子并未看他一眼,声音淡淡:“陛下自重。”
      “不要嘛,我好久没见二哥了,就让我抱一次嘛,就一次。”少年并不生气,反倒可怜兮兮地撒起娇来。
      木韵头皮发麻,忍不住加快步伐,好不容易脱离了一些,又被贴了上来。加快,被抱住,加快,被抱住…
      只好隔了些距离,回头:“陛下,既然无要事,不妨臣先回府好好打理打理内务。”
      蚩离隔了两三步见二爷回首的侧脸晦暗不明,扯了扯嘴角,忙举起双手:“不敢了不敢了。”
      三人这才老老实实地进了大殿,可怜霜留一边心惊胆战一边缩着脖子快步跟着二人。
      “西疆蛮夷子又来闹了,这帮阴魂不散的,整天就想着整这些不上道的事情。”一高束着头发的黑衣男子,砸吧着嘴进了殿。打眼瞅见一白捧茶慢饮,一黄瞪着大眼。
      “呦,阿韵回来了啊,那姑娘呢?这满皇都可都传疯啦,说你木二爷领了个仙女儿似的姑娘回来。”
      木韵看向来人:“过来坐着。”
      ……
      冷瑾摸了摸鼻子,寻了个地儿不正经地坐了,又看蚩离一副僵硬的表情,便转移话题:“长公主呢?这么多日子没见了,不会还呆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吧?”
      “对啊,阿姐还没回来呢。她说等她砍了那雪瑶王的头回来给你做生辰贺礼。”蚩离笑盈盈地咽了一口茶,咧着嘴说。
      “这么说还能赶上小爷生辰喽。不错不错。”冷瑾耸了耸肩,并不以为意。
      蚩离收了神色,也不多说什么。
      一直默默饮茶的二爷开口:“西疆之行,必不可免,陛下是与我一起出征,还是…”
      “出征出征,当然是和二哥一起出征。”话还没说完,蚩离便兴奋地急急接口。
      二爷并未抬头,望着杯底舒卷沉浮的茶叶:“阿瑾,你生日怕是赶不上了。不过,前日远游,倒是寻得了一个宝贝,适时就暂时寄放在你那儿做贺礼罢。”
      冷瑾自寻了一地盘腿而坐,摘了小串紫葡萄轻轻巧巧地往嘴里送,嚼得满嘴汁液,斜了一双丹凤眼道:“怕又是个麻烦吧。”
      二爷抬头瞥了他一眼:“收下吧。”
      得得得,这人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就买他一个面子吧,冷大爷仰了仰头:“可以。”
      木韵起了身道:“事已决定,容臣先行告退。”说完不待皇帝答应,便转身离去。
      蚩离扔了杯子,茶水泼了一地,杯子滚了滚,声音清脆。
      “二哥怎么总是这幅模样?朕是…朕只想二哥能多陪我一会儿…”少年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低到细如自语。
      冷瑾瞧了眼皇帝恍惚的神情,嗤笑一声道:“陛下,你的小鸟来了。”
      蚩离回了神,瞧向窗外,果然多了一抹纤细的影子。他回头盯着冷瑾,眸子里净是浓墨:“此事绝不能说与二哥。”
      冷瑾一声轻笑:“谨遵陛下旨意。”说完也踱步出了凌云殿。
      不说不说,一个一个地都叫他替他们瞒着,他们在他这里存放了这么多的恶心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着也得着补点甜头不是。
      马车轱辘稳稳地旋转在平坦的大道上,车上的男子,眼眸清明,神色却是蒙了一层暗淡的阴郁。马车停了下来,帘外传来一霜留清亮的少年嗓音:“爷,咱们到了。”
      木韵敛了思绪,掀帘下了车。立刻有一哑仆迎上,只二人进了酒楼。霜留抬着眼皮,这临安酒楼开了得有上百年,名气愈来愈大。二爷自打成年便时时来访,每次就独自进去,也不用仆人只叫一个哑巴跟着,这习惯得有四五年了吧。
      再说木府,自二爷走后,东翠便被各式姑娘,各式夫人拜访,像赏什么稀罕物似的,东翠忍着火气被一拨又一拨衣饰华贵的女人们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打量来打量去的,没完没了。这下日头都快掉下山了,还有三四位在这儿只顾说说笑笑,赖着不走。东翠生平第一次,对人没了兴趣,现下什么都不想说,只希望她们能赶紧离开,自己能趴床上好好躺会儿。
      这时一粉衣女子,也就是宝情,本是一脸不屑地打量着翠翠,此时见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甚为恼怒,当下便酸言讽刺起来:“东姑娘身娇体弱,此时怕是嫌弃姐妹们打扰的太久,很是不耐了吧。”话刚落,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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