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侯爷,赤勒对我们虎视眈眈,你我都明白,如今他们看似已经受降,可不知何时便会毁约卷土重来,国家生而不宁,不战何以自保?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这两个词并非一定要分开来看。”
易衡觉的心中一怔,他好似被叶珑的话所震撼。
可是叶珑明白,这两句话易衡觉并非不知,只是很少拿到明面上来说,她对着易衡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夫人的是佛,净娘的是侯府,老侯爷的是护卫家国......不论是谁,他的信仰并非能让所有人都理解,可如果是因别人的不理解而放弃,那又谈什么信仰?小侯爷,你的心中应该早就有了抉择,只是你迟迟没法做下决定,不是吗?”
叶珑的眼中仿佛闪耀着流光,易衡觉的手缓缓握紧。
叶珑说的话,他每一个字都明白,每一句话也都清楚,诚如叶珑所言,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抉择,只是因为不理解者是自己的至亲,适才犹豫不决。
叶珑的话并没有多高明,只是将他心中的抉择点了出来,可就算如此,他看叶珑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叶姑娘看得透,在下佩服。”易衡觉此话并无恭维,完全发自内心,再加上他说话有些技巧,叶珑听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大雪忽起,叶珑起身走至窗前,视线内仅余一片白。
易衡觉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披到叶珑的身上。
叶珑看了眼披风便错开了视线,并未说些什么。
大开的窗前,两人一前一后伫立观雪,观者只觉岁月静好,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咳咳......”易净觉掩唇咳嗽两声,身旁的丫鬟立刻关心地搀扶着她,“净觉小姐,天气寒冷,还是回屋歇歇吧。”
易净觉摇头拒绝了丫鬟的提议,只是看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道:“还有比回屋更重要的东西,我还想再看看。”
可是,安静毕竟不是长久的,没一会儿,这份安静便被人打破,小厮走至窗前对易衡觉说了些什么。
易净觉站得远,并未听清楚小厮的意思,但观易衡觉走出屋子的步伐,她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大约又有了底。
易衡觉一走,叶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再加上如今易净觉身子骨大好,她也可以离开侯府回到掬水别院了。
若再晚些,大雪再封了路,估摸着又是一段时间的寸步难行。
想要离开侯府很容易,只需要向侯夫人请辞便是。
可如今侯夫人正在见易衡觉,叶珑只能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穿过曲折回廊,途径结了冰的假池时,一女声忽而唤住了叶珑的脚步。
“你便是衡郎从阑州带回来的医女?”来人披着一件绒毛锦色披风,连脚都不曾漏出来半分,她头顶双刀髻,发间斜插几支上乘白玉簪,面上温温和和,话虽是疑问句,可经她口便成了肯定句。
再加上她为了表示自己同易衡觉的亲密特意说的“衡郎”二字,更显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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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信仰之所以为信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