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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1/2页]

爆了 楚寒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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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啊!
      薄以渐都有点惊讶了。
      体验派归体验派,但这么容易被感染并能够飞速进入状态的体验派,也着实不多见。
      以前都没有人发现虞生微在演戏上的天赋吗?
      难道真的被我撞到了一个被脸耽误的潜在实力派演员?
      薄以渐心里嘀咕了下,也没继续想下去。
      表演还在继续,他专注地和虞生微对戏。
      薄以渐像脱了睡的鱼似,在床上猛地一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虞生微的动作更快,几乎薄以渐向上的那一瞬间,他就整个欺上来,用身体将薄以渐死死压在床铺上。
      同一时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撞上薄以渐的背脊,撞得毫无防备的薄以渐倒抽一口气。
      很快,他体会出来了,那是鞭子的手柄。
      木制的手柄按在的他的肩胛上,隔着皮肉,抵着骨头,压着筋络。
      虞生微还在继续。
      他重复着同样的话,声音里带一些欢跳,像哼着一首恐怖童谣:
      “猜猜我是谁?”
      “猜猜我是谁?”
      “猜猜我是……”
      抵着薄以渐背部的鞭子忽然动了。
      它用力的,快速的,从左肩胛一路横到薄以渐的右腰位置,像是一道闪电,骤然穿过薄以渐的整个背脊。
      薄以渐的身体僵了片刻,像是真的过电,半个背部都产生了细微的麻痹感。
      但鞭子还没有停下来。
      它继续移动着,向上移动着,数着薄以渐背上的一根根骨骼,又忽然跳到他脊柱位置,在上边敲叩摩挲。
      一丝丝电流出现在薄以渐的身体里了。
      它们像是衔尾的蛇,滋生在皮鞭途经的道路上,穿梭于薄以渐的血肉,追随着鞭子的移动而移动。
      而等皮鞭到了脊柱,电流消失了,另一种感觉滋生了。
      敲在脊柱上的,不像是鞭柄,像是手指。
      男人的手指穿透了他的身体,握住他的脊骨,缓缓摸索,仔细打量,观察那些完美与不完美之处。
      无论哪一种感觉,都极其刺激。
      薄以渐先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身体地抖了抖,随后闭嘴沉默。
      虽然说我认同了他关于白湖“爱着”何深的理解,又用“爱情”的点引他入戏,可这个样子,也未免太像情杀而不是仇杀了,还是没有愤怒的情杀,这可不行,这演得有点歪了……
      演歪了,那就掰回来。
      薄以渐忽然动弹,狠狠挣扎,声音之中充满愤怒。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谁他妈关心你是谁?!放开我!”
      身体下边的人动得太突然太剧烈,虞生微差点被掀翻下来。
      他只能松开抓着皮鞭的手,双手按住薄以渐的身体,他的声音还保持着笑意,但因为要控制薄以渐,声音也不再如之前一样从容戏谑:
      “小心点,不要伤害到你自己……”
      薄以渐继续怒骂:“滚,从我身上滚下去,我妻子呢?我妻子在哪里?”
      虞生微:“……”
      薄以渐咬牙切齿:“不要动她!如果你伤害了我妻子,我一定会干掉你的,我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
      巨大的怒火冲开了禁止,自虞生微心头升起,再席卷他的身体,烧灼他的血肉,最后冲上他的脑海,将属于理智的那根神经,彻底燎断。
      这一刻,另外的东西占据了虞生微的身体。
      他不再用力按住挣扎的薄以渐,而是扑上去,用双手卡住对方的脖颈。
      他死死盯着薄以渐的脸。
      他无法忍受对方嘴里念出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名字。
      我得不到他。
      其他人也不能得到他!
      如果——
      如果。
      事情结束在此时此刻。
      那么,他还没有彻底离我而去。
      我还是拥有他的。
      他的双手,开始收紧了。
      也是这个时候,薄以渐脸上的愤怒消失了。
      他的神情变得平静,他抬起眼,和虞生微对视。
      那双眼睛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从容、敏锐,又带着一点散漫。又下一刻,这双眼睛轻轻一弯。
      薄以渐冲他笑了一笑。
      那让人疯狂的氛围被打破了。
      烧灼着虞生微身体的火焰也消失了。
      可是控制着虞生微身体的东西并没有离去,这让虞生微忽然意识到……
      那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那就是自己。
      一个疯狂的自己。
      薄以渐看着怔怔的虞生微。
      对方的双手还卡在他的脖子上,但他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正如高|潮之后会残留余韵,体验派的演员在入戏之后,绝大多数都会将现实和虚幻稍稍混淆,区别只是,混淆的时间长与短,混淆的程度深与浅。
      他给虞生微足够的从幻境之中挣脱出来的时间。
      寂静的音符在此刻被拖长了。它曳着尾巴,如果流星,在广袤而漆黑的夜空上长长久久的划过,直至卡着薄以渐脖子的手忽然松开。
      虞生微失去了力量。
      他跌倒在薄以渐身上,将脸埋入薄以渐的颈边。
      薄以渐这时出声,他笑道:“演得非常棒。记住刚才那个感觉,那就是杀人者的愤怒与疯狂,你非常有天赋……”
      “以渐哥。”
      虞生微出了声,声音细小。
      薄以渐赞扬的话停住了。他有点疑惑,下意识地抬起手,拍拍对方的背脊,安抚道:“怎么了?”
      没有回答。
      虞生微长久地趴在薄以渐的身体上,一动不动。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这时候晕染了薄以渐的肩膀,还有一声含糊的低音,两个字的,因为太低了,薄以渐没有听清楚。
      他在叫何深吗?
      薄以渐忽然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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