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转折突然发生,屈臣迷迷糊糊中闪现出当年他所经历的事情。
      很渴,很累。
      眼皮困倦的一眨一眨似乎要永远闭上,额头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
      我徒劳的摩挲着身下的铁床板,鼻尖的铁锈味冲进我的胸腔,叫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瘫在床上。
      百叶窗透过些微光亮,我揉了揉眼,看清楚了一些。
      那女人应该早就走了。
      是的,那女人,我这样称呼她。
      即使她是我的妈妈。
      父亲打仗还没有回来,不行,我不能死,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我撑起疲倦的身子拽过破烂的漏出棉絮的薄被子,狠狠的擦了擦额头被烟灰缸击打出来的伤痕,随后扔在一边。
      嘶,抬手碰到紧贴额头的血痂,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一定破相了。
      我狠狠喘口气,想起昨晚母亲和表哥偷情的事,昨天饭前偷喝下的菜汤似乎都要呕吐出来。
      她实在让人恶心,叫我作呕。
      可我还想活,活着去见父亲。
      最终我忍住了呕吐,让肚子继续承载着昨天的菜汤。
      今天我照常出门捡子弹壳赚了些法郎,回来后饭桌上依旧坐着肌肉紧绷快速颤动、紧捏住桌角的手似乎在承受极致快感的表哥,和一脸妩媚的焕发新生机的母亲。
      我不看他们桌下肮脏勾缠住的双脚,但母亲身后因笑意而不断晃荡的金发似乎叫我噩梦连连。
      恨意渐渐在我心里扎了根。
      这些人总是这么肮脏又恶心,就像地沟里的老鼠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之后我总是晚上惊起,再也睡不着。
      我时常听着不远处的枪声,又一次欣喜弹壳总该多了些。
      至于会怎么进攻杀戮关我什么事?
      我只希望多攒一些弹壳换法郎好去找父亲,又盼望着能缓一些进攻法国,好叫我能名正言顺的参军。
      我已经十五岁,早晚要离开这个家!
      次年,我靠着攒下的法郎打听到消息,并搞到一把短枪,枪的后坐力总叫我吃不消,可那又怎样?
      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感觉总叫人心底发麻,仿佛那一口上好的雪茄快慰到人心里。
      都已经占领波兰,又极快进攻了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那些家伙竟然还想着极力避免,将德国侵略引到苏联去……
      拜托!
      你们当德国是傻子吗?
      苏联距离德国那么远,中间还隔了大片欧洲,不吃白不吃!一直打过去难不成谁还少了那点儿弹药?
      他自己手里这些年来攒的子弹壳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法郎,德国距离法国太近,天上掉下来的子弹壳仔细找找一天就不知道能找到多少?
      更不要提郊外散落的子弹壳了……
      虽然瞧不起法国政府的做派,不过这段时间战火还是停歇了不少,耳边不再是炮轰声也没有了飞机悬空嗡嗡声,吵的人心烦。
      我也以为要消停一会儿,可哪里能想到那两人自从被我当面看到之后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地板上的白浊污渍,湿漉漉发亮的桌子,被揉皱恶心摊着的书……
      我要杀了他!
      这个恶心脏贱的爱钻地下水沟的老鼠!
      当他不在时,我看到母亲时而露出的思念与悲伤,总是不由的讽刺,呵,这下你就想起父亲了?
      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透过我似乎在看另一个人,我不想承认她想念父亲,但那的确是。
      这叫我内心更加压抑。
      狂暴的情绪终日被我收敛在面无表情的五官下,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看不到这些丑陋的面孔了。
      我依旧压抑着,理智向来是为人骄傲且自豪的,它应该处于上风。
      但我不得不承认,那紧绷的弦快要断了……
      当日,我照常进门。但所见到的那一幕让脑子一片空白,轰然倒塌,我只是依照本能快速的拔枪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一射杀……
      迸溅的脑浆红红白白混合着满室的味和浓郁的催情药味刺激着我突突跳动的脑神经,终于枪声停下来,一切都安静了。
      再没有冲击感十足的画面与赤裸勾缠的身体,也没有野兽般的嘶吼声……
      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恶心的呕吐感扑涌而来。
      我还没跨到门外便听到女人的哭泣声,oh!是我的妈妈,那个女人。
      我忍着恶心感跨过四仰八叉躺了一地的裸男,走到桌上仰躺着的女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似乎被我吓坏了,不停的尖叫着哭泣着。
      我开始不耐烦了,将枪口顶上她的太阳穴,手指青筋不由的突突直冒,虎口处僵硬的发麻……
      她的尖叫声突然停下来,看着我,眼中再次流露出怀念的眼神,我紧皱着眉头就听到她说,“我对不起你爸爸,anna,对不起。”
      我的手更抖了,止不住的抖,我试着放下枪,却不料被她一把握住,我皱着眉头,听到自己用处于青年变声期的粗哑声音命令着她松开。
      但她却微微一笑,大拇指紧紧按住我大拇指放的扳机那个位置,我心里一跳刚想松开,便听到耳边砰的一声,她如释重负的垂下了手。
      嘴边的笑容也没有散。
      我退后了一步,沉重的压抑感并没有随着枪声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这女人最后一眼,合上门。
      站在门外,有些无所适从。
      火机叩开,点燃一根香烟,缭绕的烟气淡淡熏走了身上沾染的气味,我一把将火机扔进窗户,那儿就是我的小床破烂不堪,一切都该结束了。
      身后火浪冲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
      之后我辗转流离最终加入法国军队,不过说实话虽说法国军队被称为欧洲第一陆军,但装备实在有些老套,更不要提不堪一击的空军战队。
      自然,最终我进入了家乡布鲁塞尔空军青年部队,在短暂的休战时期我们只是锻炼体能,随后分组,为可能即将到来的作战做好准备。
      想到可以光明正大的轰炸,鲜血喷溅的场面似乎有一种沸腾

第16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