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炷香时辰之后,妇人胳膊挂着菜篮子,回来了。她同我和元卿笑了笑,然后去井口边,用木桶打上来一桶水来洗菜。我就上前帮忙,同她闲聊。
了解这孤儿寡母之前的遭遇,我也十分感慨,人生不如意十之。
他相公是个善良的规矩人,这妇人生的美丽,却遭镇子上的一恶人惦记,她相公无奈与那恶人理论,但他一个穷苦百姓又怎会理论得过那有钱的恶人!
所谓胳膊扭不过大腿。就是这么来的。
她相公被那恶人先告状,害死在狱中,她几度去砸门告状,都无果而返,几次三番下来,去砸门告状,都是被官差驱赶,在后来又一次去告状,却被县衙的官爷给杖责了一百大板,回来后便一病不起,为了这相公唯一的孩子,她顽强的活着,但孩子却在一场大病过后就变成了痴傻状,索辛那恶人最终恶有恶报。
早饭过后,我与那妇人说:“在下通晓医术,且让在下试一试,可否?”那妇人本也没有在抱什么希望了,就让我医治医治也好,要说通晓医术,那也只是片面之词,因着不能在凡人面前施展神迹,故而只得面上装作通晓医术,那痴傻儿允着手指,直盯着元卿瞧,要说他痴傻也不尽然,要说他不痴傻,可有些行为举止却如那般,就比方说我与元卿同他说话,他只会傻笑不答,也不回。
我环抱着胳膊,盯着他,仔仔细细的瞧了好一阵子,那痴傻儿往元卿身旁挪去,伸手拉拉他衣袖,元卿向他望去,抬手安抚他小脑袋,“害怕么?”那痴儿盯着他面,一瞬不瞬。只是眼目子里透着一股恐惧。
嘿,我就奇了怪了,我又不是吃人的厉鬼邪妖,面容也不张牙舞爪呀,你这个痴儿怕我做甚?左手背后,情急之下右手捋了捋本不存在的胡须,尴尬一脸,赶忙正身,元卿则是无奈笑着,然后,我度到桌子边,坐下,拿起已然备好的笔墨纸张,也就一本正经的写下方子,打发那妇人去街上药铺抓药。其实那方子上开的都是些平常的补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见妇人拿着方子出了院子,我这才折回屋内,那痴儿紧挨着元卿拽着他衣袖,往他身后躲去,两只小手死死拽住元卿腰间衣裳,就是不松手。
我瞧着他,无奈,只能用法力催眠他,元卿又将他抱回床上去,我在用法力裹住那痴儿身体,一旁的元卿道:“你这才受过伤,强行使用法力为他诊治,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我来罢!”他预要接手,我阻止道:“我顶多晕一晕,歇一歇就好,你元卿就不同了,胸前那极深的伤口,不宜在行法力。若强行行之,恐有变数。”
元卿拗不过我,只得站一旁盯着我,怕我稍有不慎,我等就呼过去。
我将自身的法力运出体内,在行推进那痴儿身体周围,金光闪闪的仙气将痴儿的身体笼罩在中心。那痴儿的身体并不排斥我推进他体内的仙气,却在逐渐的适应着我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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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