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死了,还没等到行刑就死了!
次日当司马绍的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不可抑制地勃然大怒。
他疯狂地吼道,“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就死了,他应该死在我手上,他应该死在极刑之下,他应该死于罪有应得。”
这一番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咆哮,看得周围的人都纷纷退避三舍,生怕他此时沸腾的怒火迁罪于旁人。
估计是过于激动,发完一通脾气之后的司马绍感觉到头晕目眩,他镇定地稳住自己稍显踉跄不稳的脚下,扶着额头,匀着气,缓下声来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此刻他深度怀疑那手眼通天的王氏一族,是不是有什么人为让他不伏法,不伏刑,而动了什么手脚。
而根据狱史的再三仔细检查,王敦确实是病死的,不早不晚,刚好在他即将伏法的前夜断了气。
可是这个答案太令司马绍感到不满意了,他咬着牙,愤恨地说,“没——关——系!将王敦的头砍下来挂在城门楼上,然后弃尸荒野。”
这一夜,紫归亦是一夜无眠。她呆坐着等着次日的晨光再现。她知道,到那时,她将和王敦天人永别。
一夜之间,她竟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很多。
当暖融融晨光再次从窗棱缝隙间一束束射进来,照到紫归的脸庞时,只见她漠然的脸上神采暗淡……
她伸手往后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发髻,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求司马绍给王敦收尸。
可刚走到门口,推开门,一个婢女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似在门口已经等了,但又不敢轻易惊扰她。
“怎么样?王将军走了吗?”紫归直视着前方,冷言沉声问道。
婢女突然跪了下来,带着几分慌乱的语气说道,“走了,但不是饮鸩而亡,听说是病死的……”
紫归听闻后闭上了眼睛,慢慢常倏了一口气。
但她瞥见跪着的婢女一副慌里慌张欲言又止的模样,带着十分疲惫的倦意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直说吧……”
那婢女言语隔顿地说道,“陛下……将王将军的头砍了下来,挂在了城门口……身子已命人扔到荒山野岭里喂狼了……”
紫归闻言后,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晕倒在地。
梦中只道身是客,
风吹幕帘泪留痕;
青灯孤照不见君,
寂寂幽香一缕魂。
当紫归躺在自己的卧榻上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或许已经在梦中哭过很多次,但怎么都无法醒来,也不愿醒来……
耳畔淅沥沥的雨声嘈杂得厉害,却愈发显得屋内更加幽静。
“来人啊……来人啊……”紫归试图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微小的声音叫唤了几下。
没有人应答。
她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音,试图用更大的声音再次尝试了一下。
一个婢女睡眼惺忪急急忙忙地应着声扑到她的榻前,倍感意外地说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哀家睡了多久了?”紫归看着室内昏暗的光线,竟分不清是清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悬颅于市 邪雨笼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