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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月如钩。
      冬寒未尽。
      从未觉得,长生殿离使馆的距离这么远过。
      尽管云九司已经竭力表现的十分平静了,可还是忍不住让马车加快速度。
      一路颠簸,最终,马车远远停下,云九司来不及等小厮搀扶,便提着袍子跳下马车。
      这个时节,已是冬末初春,西凉的雪便开始化了。
      屋檐的雪水如帘般一滴连着一滴的落下,使馆大门紧闭,除了门口还站着三两个守卫,只怕云九司的心就真比盛冬的雪还要凉了。
      望着朱漆的大门,云九司竭力克制着自己,命玉殊上去通报。
      侍卫们老远便望见是国师的马车,愕然了一下,毕竟谁也没想到,西凉的国师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拜访外国使馆。
      当然,这种事像他们这些底层的下人自然不敢多问,规矩大家都懂,此后若有人问起,他们只当没见过任何人。
      玉殊私下给每个侍卫都打点妥帖了,领头的方才打开大门,偷偷放行。
      云九司进了使馆,便出现一个黑衣仆从,将她引到七皇子的住所前,小声通报道:“主子,有客到了。”
      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烛光,云九司心想这么晚了还没熄灯,莫非此人是特意等她上钩?
      同时,房门打开,正要进去,对方却将玉殊拦在门外,说他们七皇子只请国师一人进去。
      云九司便习惯性地脱下外袍,给玉殊披上,玉殊向来怕冷,她记得。
      进屋后,一眼入目的,便是闻人瑾半敞着衣裳,露出雪白的胸膛,整个人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一手支颈,另一只手里拈着颗棋子。
      在他面前,还摆了局棋盘。
      奇怪的是,云九司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只有闻人瑾一人,那么方才,他又在与谁下棋?
      瞥见云九司一脸疑惑,闻人瑾指空椅,示意她坐。
      既来之则安之,当即依言坐下。
      “这么晚了,国师光临寒舍,可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宴席上不好意思拿出来,想私下跟瑾分享?”闻人瑾勾了勾唇,语气轻佻,眼里泛开一丝狡黠的笑意。
      此时无外旁人,这家伙果真露出本性,三分邪气,七分痞气,十足轻浮。
      遇到这种人,她总是习惯性地蹙了一下眉,还话道:“不来晚些,怎么知道七皇子还有深夜一个人下棋的癖好?”
      “一个人下棋,只能说明夜深人静,却连个贴己人都没有,瑾这傲来国七皇子当得实在孤独寂寞。”
      闻人瑾似乎放松了许多,将另一钵棋子推到云九司,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怎样?国师要不要陪瑾下一把?早听闻国师出自花平公门下,想必这棋艺也是不赖。”
      云九司回视着他,才发现他的瞳孔并非正常人的乌黑亦或是琥珀色,而是一种暗紫色,这种暗紫并不明显,要仔细看了才能发现。
      大概她每次的眼神都这般,闻人瑾摸了摸鼻子,故

第二十九章 棋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