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凡的身体彻底好了,系里的迎新晚会也如期举行了,他作为一个外系生来观看了晚会。其实也没人认识他,毕竟系里几百人,不是一个班的多不认识,即便是一个班的也有仅仅混脸的学生。记得当时班里有一个公子哥,基本上不怎么来上课,偶尔开车来上一次课也只与班里那几个富二代坐在一处。整个大学期间我与他也只说过很少的几次话,有一次班里活动他主动和我聊了聊,我才知道他这个公子哥需要的只是那一张毕业证书,他是高干家庭出身,他父母已在当地检察院为其谋好了职,一毕业走个公务员考试的过场就可以直接入编工作了。从那时起我对公务员考试有了全新的认识。
晚会不是重点,我主持的表现也不错,重点说说褚一凡。晚会结束后,他直接到后台找到了我,我整个主持的过程也时不时看看坐在台下的他。
从晚会会场出来我和他走在了学校的小道上。
“你主持得很不错,没想到你那么稳,一点都不惧场。”他看着我说。
“有什么可惧的,又不是上断头台。”我说。
“你要真上了断头台,我就去劫法场。”
“劫法场哈哈,你不要命了。”
“你要是没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切!你是为让我感动啊”
“那你感动不”他看着我问。
“不感动。”我撇撇嘴笑了。
“你是石头心肠。”
“我要是石头心肠,那你病了我才懒得伺候你。”
“这么说你会感动了”
“那我问你,我伺候你一天,你感动不”我问他。
“你不管我谁管我啊”他反问。
“我欠你的啊”
“正确。”
“正确你个头,一边待着去。”
这小子死皮赖脸地勾紧我的肩,“我就不!哈哈。”
我斜了他一眼,“赶紧走吧,多冷啊。”
“哲一,我们去东门吧。”
“大冷天的,去东门干什么”我说。
“东门对面有个巴那那,我们去看看。”他说。
我知道这个地方,一个很大的娱乐场所,通常都是晚上才见开门营业,当然进出这里的应该多是社会二流人员。这里的消费据传非常贵。
“你要进去啊”我问他。
“不啊,那里消费不起。”他说,“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拗不过他,只好跟他来到巴那那门口的广场。我还是第一次晚上看到这里的外景,招牌字被霓虹灯点亮了,门口的石柱被镭射灯打出一束束金色,显得相当气派富丽堂皇。门口处站着几个穿着华丽制服的女孩,恭迎着进入的顾客。
这时,不知巴那那搞什么活动,在门前的广场上点燃了焰火,簇簇烟花腾空而起,斑斓异彩,甚是好看。褚一凡的脸被烟花映射地熠煜发光。
元旦到了,我和褚一凡起来的很早,我们乘车来到了火车站,因为放假了我们都向早早回家。褚一凡办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哲一,我们去买学生票吧?”褚一凡说。
“那么多人,还得去学生窗口排队,算了吧。”我说。
“不买学生票多浪费学生证啊。”
“12块钱一张票。不值得排次队了。”
“你觉得6块钱就不是钱了?”他很理直气壮地说。
“好好好,那你去买吧。”说着我给他拿了50块钱。
褚一凡去学生窗口排队了,我站在门口处等他。过了大约20分钟,褚一凡总算是买上票了,但是好像很迟疑的样子。我直接迎了上去。
“买上了?我看看。”我伸手想要接票。
“别看了,进候车室吧。”他说。
“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学生票什么样呢。”
“快走吧。”
这小子越是这么不让我看,我越觉得奇怪。我要看,他就是攥着不肯。
“得,你自己进候车室吧,我坐下一趟火车回去。”
“这就是下一趟的。”他说。
我一听明白了,看了看他,被这小子气乐了,“这下亏了吧。”
“你都知道了?”
“废话。下一趟是空调车。”说着,我抢过他手里的票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票价是125元,旁边打印了一个带圈的学字。
“你小子还跟我倔不?12块钱的票,让你买成了12块5了。”我看了看他,他一副囧样。
“我也不知道拿售票员怎么给我打出这趟车。”他说。
“你就是个笨蛋,没一点生活常识。以后还听我的不?”我问他。
“嗯,以后听你的。那这票要不退了?”他弱弱地说。
“退票还要收20的退票费呢,就这么着吧。”
“那就坐一次空调车呗,反正你也没做过。”
事已如此,也只好这样了。我和他进入候车室,排队检票。空调车确实要比绿皮车舒服,这也是我俩在整个大学期间仅有的几次坐空调车的经历之一。其余的日子里,我们基本上都是坐绿皮车回家,只要是和我一起坐车,他倒也没什么怨言。从学校到家的火车路程是100几十公里,坐车需要2个小时。路途中有个说话的人,倒也不觉得漫长。在火车上,褚一凡拿出扑克和我玩“5-10-k”和“跑得快”,每次他只要一赢了就乐得手舞足蹈,现在想起他那是的样子都觉得他很像个小男生。
火车到站了,出了站我们得各回各家,但方向不同。褚一凡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有半天不说。我看了都着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拉裤子里?”
“你才拉裤子了。”他说。
“那你这是怎么了,要说快说,外面这么冷。”
“我们4号上午才回去,你3号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为什么啊?请我吃饭?”
“嗯。我请你,你一定要来。”
“好吧。”
和褚一凡就此分别各自回家。到家里后,老妈老爸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妹妹在鼓捣她的手工制作。见我回来了,一家人都很高兴,妹妹围着我这个问啊,她好像什么都感觉新鲜。大学所在地确实也没什么特产,我就去超市里买了一些纯巧克力和云南的酸角,她最爱吃这些小食品,一看到就乐得合不拢嘴,她一边吃还不忘给我嘴里塞。老爸老妈也很关心我地问我学校的情况、学习的情况、与舍友的关系等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晚饭非常丰盛,老妈专门做了我爱吃的煨牛肉,不停地给我夹,我则夹了几块放到了妹妹的碗里,她吃了几块就不吃了,嫌塞牙缝。除了煨牛肉外,老妈还做了酱牛肉,让我回学校时带上吃。
回家后的日子总是很快的,我要去姥爷家、奶奶家,老年人越老越亲小,不吃了饭、不过个夜断然是不会放我走的。三号中午在奶奶家吃完饭后,我告诉她晚上我要去同学家,就不再这吃了,奶奶还是有些不舍似的。下午临出发时,奶奶给我塞了100块钱。数九天天黑得早,我骑着车来到褚一凡家时,已经有点微黑了。我敲开了门,褚一凡家里就他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啊?”我问。
“是啊,我爸妈他们7点半才回来呢。”他说。
“那你请我吃什么?”
“你猜?”
“我怎么猜得出来啊。”
“来,到我房间来。”我跟他来到了他房间。
“喏,送你的。”说着,他取出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小盒子。
“什么啊。这么神秘。”我说着撕开了包装,包装盒里装着一双黑色皮绒手套。
“喜欢吗?很暖和的,你骑车戴上很酷的。”他笑着说。
我戴到手上试了试,我的手比较大,但大小正合适,看来这小子还挺会选号的。
“你挺会买啊,大小正合适。”我说。
“那当然,你以为每次握你的手白握啊,我是有目的的。”他说,“暖和不?”
“嗯,挺暖和的。”
“还有呢,你转身闭上眼睛。”
“搞什么啊,还要我闭上眼睛。”
“你就闭上嘛,我又不会害你。”
我转身闭上了眼睛,“快点啊,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
“好了,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一看,他的书桌上竟然冒出一个蛋糕。
“你这是整什么呢?”我有点惊讶。
“嘿嘿,后天不是你生日嘛,我想提前给你过一个。”他微笑着,“来,过来点蜡烛吧。”
我心里确实很高兴,没想到褚一凡这小子这么有心,记得我的生日。我和他把蜡烛点好,褚一凡要求我和他一起唱生日快乐歌,我觉得好幼稚。然后把蜡烛吹灭,褚一凡把蜡烛摘掉,“来,闭眼许个愿吧。”
我闭眼默默许了个愿。
“好了吗?”他问。
“好了。”说话间,褚一凡一把把我的头按在了蛋糕上,我顿时成了个大花脸,这小子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我缓过了神,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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