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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章 火了[1/2页]

电子生涯 范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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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应读者号召,中间加段猛料。)
      
      “这位是新加坡电视台的体育节目主持人。”巴杜瓦介绍说。
      “您好,我叫孔方,孔夫子的孔,方圆的方。”那个人用汉语说,不过他的汉语实在不怎么样。
      好歹会说汉语就不错了,范含想,刚独立的前殖民地,别要求太高。
      “您好您好。我是范含,模范丈夫的范,含情脉脉的含;表字容之,易如反掌的易,之乎者也的之。”虽然范含平时说话都是带着北京口音,不过只要稍微用点心思,那标准得真是字正腔圆,无可挑剔,“您叫我‘容之就成了,不知孔方兄表字怎么称呼啊?”
      “咦?”
      “啊~~~容是容易的容,”范含赔笑,“一时冲动说错了。他乡遇故知嘛,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啊哈哈哈……”
      “容之兄真是性情中人啊!”孔方也在笑,“不怕容之兄笑话,我没有表字。”
      “哦?”
      “先父母死于日本人之手,当时我还没有正式的大名。”孔方说,“孔是姓,方是辈分排行。后来就很少和华人在一起,这些事情就一直耽误下来。”
      “既是如此,孔方兄还要节哀顺便啊。”
      “那是那是。”
      “请!”
      “请!”
      三人组一直等到两人打完招呼,这才随着一起进门。
      年初,1966年1月1日,芝加哥公牛队成立,准备今年就参加nba比赛。现在正在满处找人热身,前两天来到了洛杉矶,打算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uc)的校队打一场。
      这场比赛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场球而已。只不过由于时间刚刚好,所以被刚成立的新加坡电视台选为第一场直播的体育比赛。正因为不重要,才拿来当第一场,这也有试运行的意思。实际上,这次直播本身是许多华语电视台一起合作,收看节目的观众不仅仅在新加坡国内,还有东南亚各国华人和台港澳地区。新加坡电视台经验不够,负责前方报道就成了,后台都是在看着别人做,学点本事。
      这个主持人(孔方)负责的是华语解说。第一次通过卫星直播节目,心里没底,经电视台同意后,想邀请一位“特约嘉宾”一起主持。通过驻美使馆得知,当前在洛杉矶只有一位新加坡公民,正是“旅居”美国的著名作家——范含。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三人组闻讯而来。说不定孔方通过他们才能找到自己。
      既然人都带来了,有关部门对于这种事肯定是没意见。范含也没什么意见,就直接答应下来了。就是这个礼拜天晚上,uc校体育馆。
      1966年9月4日星期日,农历七月廿日,距离现在还有三天。丙午年丙申月丙寅日……三丙,范含很容易就记住了。
      “容之兄平日喝的就是这种茶么?”孔方看着范含从塑料瓶子里面往外倒茶,很是奇怪。
      “是啊,我手很懒,连沏茶都不想干。”范含说,“现在家里连茶叶都没有,诸位大驾光临只能喝瓶装饮料,实在是惭愧啊。”
      “你不知道,这种饮料就是范的专利。”斯内克对孔方说。
      “呜呼呀!”孔方肃然起敬,说了一大堆久仰之类的话。范含也不谦虚,一边傻笑一边应付。两人互相掉书袋,最后还是孔方掉不动了。不说半路出家学的汉语,就说面对这位著名“作家”,气势上就先矮了三分。
      总之,三人组好不容易听完这一大套“黑话”,终于又轮到英语了。
      轮到是轮到,可谈话的内容还是没变,这回三人组也不能幸免,大家一起“今天天气哈哈哈”的客气了一个上午。
      饮料足足喝了一箱,各种口味的都有。
      范含怀疑自己上次对百事代表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废话。毕竟人家在饮料行业摸爬滚打多年,这些小事完全用不着自己提醒。那天说不定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在笑话自己呢。
      在这种饮料的生产销售上百事公司干得无懈可击,从始至终范含就没帮上忙,除了试生产阶段尝尝口味对不对之外。现在百事的饮料分成两大类,碳酸类和非碳酸类。碳酸类就是各种汽水,非碳酸类就是范含拥有专利的几种茶类饮料和专门补充电解质的各种运动饮料。范含没来之前在网上曾经看到过百事收购了美国最大运动饮料公司的消息。在这个年代也许范含的专利提前启发了百事公司,开拓了新的市场。目前两类饮料无所谓正业副业之分,齐头并进,声势惊人。当然,范含的收入也是惊人——对难民而言。
      中午谁也没走,范含不让走。这叫“孟公好饮宁论斗,醉后关门防客走。”
      午饭都是范含亲自做的。除了主食用面包之外,还有炒鸡蛋、炸鸡蛋、摊鸡蛋、煮鸡蛋和鸡蛋汤——标准的四菜一汤。
      倒不是说范含刁难这帮人,而是做饭的本事就这么大。在美国主要就是吃面包,想买米买面还得费一番劲。范含不知道去哪里买,就打电话问巴杜瓦,结果巴杜瓦也不知道。后来入乡随俗,就地取材,能做什么做什么了。
      可是能做什么呢?
      来之前范含就是光棍一根,平时吃东西都是买的,实在不想出去就吃方便面,吃腻了只好自己做。除了鸡蛋系列还算拿手之外,只会焖米饭和熬粥。来到这里,水平也没见涨,还是那一套——除了买不着米之外。
      三人组没什么,有的是头一回吃,挺新鲜。孔方就不一样了,看表情很是痛苦。
      “难道说……”范含悚然一惊,“孔方兄您……”
      “容之兄猜得没错,”孔方饱含着热泪说,“我也是光棍……”
      两人相拥大哭。
      
      1966年9月2日,星期五。
      早上蓝蓝打来一个电话,说一会就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个刚出道的少壮派导演看上了范含的某一篇小说,想改成电影。
      范含英语水平见长以来,蓝蓝文字上的工作轻了许多。
      现在范含所有科幻类的作品都发在蓝蓝的杂志社,其他类型的作品都让蓝蓝看着办去投稿。
      蓝蓝快成范含的经纪人了。不错,不错,有进步。以前应该是秘书。
      没过多久又来个电话,说会见取消,那个导演临时有点急事。
      无所谓。
      范含想,我才无所谓呢。
      
      1966年9月3日,星期六。
      早上玛丽打来一个电话,邀请范含晚上到她家去做客,有个arty。
      “当天早上才打电话,不怕我另有安排么?”范含答应之后说。
      “你能有什么安排?”玛丽笑着说,“人生地不熟的。”
      一天忙活,晚上范含在家吃完“四菜一汤”之后,打的去了玛丽家。
      时间定在八点,就是为了下班之后还有时间收拾收拾。
      别人都先到了,大约十好几人,男女各占一半。光看样子确实是很“六十年代”。
      六十年代,个性张扬的年代。六十年代的文化在美国文化发展历史上的作用就像c++在程序设计发展历史上的作用一样。年轻人的才华几乎毫无拘束的向四面八方辐射。只有当这阵浪潮过去以后,人们才会意识到,原来精神生活也能如此多姿多彩。
      一个个确实都显得很另类,不过算不上夸张,顶多unk而已。
      听玛丽说这帮家伙都挺喜欢范含的小说。难怪,非得请自己过来。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白人。不过范含是知道,后来在科幻界,cyberunk风靡一时。比如“黑客”系列电影。只是自己鉴于当前的计算机知识普及程度,并没有抄那些cyberunk的小说。
      “他们看了你的《巴比伦塔》,又听说我认识你,就非得让我请你也过来。”玛丽说。
      “其实我也想过来。”范含说。
      然后就是开吹,山南海北的吹。
      范含现在的英语水平算是可以的了,聊天没有太大的问题。
      直到这个时候,范含明白了一个人说话的水平还是要看他的母语水平。外语仅仅是用来交流的工具罢了,用得着的人觉得有用,用不着的人觉得没用。
      范含说的话明显比这帮大孩子强出一截,尽管说的英语本身算不上优雅。外语再怎么学也超不过自己的母语,学习外语的目标应该是能够熟练的表达自己用母语构思好的内容,而不是学的像母语一样出色——那叫低水平上的重复建设。
      正如彩壳手机,无论买哪个都行,都不耽误使用。喜欢别的颜色直接买壳子换上就行。谁要是每种颜色都买一个手机,估计是“脑髓里有些贵恙”。
      说着说着,这帮孩子们的行为就渐渐的“六十年代”起来。
      别人喝酒我喝茶,别人吸毒我吸烟……范含立场极为坚定。
      差不多到了半夜,集体活动结束,一对一对各自找个房间开工,每工作一段时间就改变一下排列组合。
      玛丽最先找上范含,范含也正想去找玛丽。郎有情妾有意,干chai烈火一凑,勾搭成奸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一直都打光棍,不过却不是新手上路。除了简单的相互了解之外,范含一秒钟时间都没有浪费。
      白鹤亮翅……抱虎推山……野马分鬃……玉女穿梭……金鸡独立……白蛇吐信……十字摆莲……(注2)
      玛丽睡着了,范含开门出来。
      现在头脑还是清醒的很,前半夜根本就没干什么,仍然保持着充沛的体力。真要是就这么算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范含满屋子溜达,看到哪里已经停工,就钻进去向女方发出邀请。
      每次邀请都被接受了,范含每次都把人搬出来,找条毛巾大概齐(注5)擦擦,然后开工。
      最后一个了,范含想,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往后越不能松懈,三十六拜都拜了,可别就差最后这一哆嗦。
      不过……
      为什么他们这帮年轻人如此热衷这些活动呢?晕晕乎乎的折腾,当时什么都感觉不到,等到醒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这么干有何意义?看来他们现在仅仅是放纵自己,为干而干。孩子嘛,难免,等长大了就好了。
      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所谓妓女,对男人而言不过是的替代物罢了。范含也想说,所谓男妓,对女人而言不过是某些情趣用品的替代物罢了。
      那我还这么忙活干嘛?
      范含努力的为自己的行为寻找高尚的理由,最后想通了,不过是为了留下一个“洒家到此一游”的纪念罢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就在思考哲学问题的同时,范含干着干着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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