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哈崽,老子说你是猪脑壳,你呕死跟猪一样!你看你今天收的搭个些家伙,尽是些簸咯货!”一个壮汉拽着根土烟,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往人脑袋上招呼。
“这年头哪有好货?好货都在洋毛子的博物馆里呆着呢!就是咱祖师爷出场,那也淘不回来!”那送货的细伢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倒也不怕那壮汉的巴掌。
“少跟老子贫!去了趟北方,脑壳扒实的!你小子弄来这些货能对付谁?老爷子看了,非的去你层皮!”那壮汉也不是拍板的,好歹他还挺欣赏这小子的机灵,就让他想招,描补描补。
“东西,是没了!人倒有一个,要不?”倒也不是这瘦子心黑,实在是第一,他自己是个呆不住的,说不得啥时候就天南海北去了,自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第二,他全身上下就那三两机灵劲,留不住人,也不敢留人,尤其是来历不明,不如就顺水推舟,用那人去填补。当然,若不是这人自己说她要找四阿公,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你小子鬼精鬼精!那人能愿意?”得了肯定回答,他想了想:“我先说好,要是老爷子看不中,你哪来的给老子送回哪去!”他们虽不是啥正经营生,但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长沙,混黑的都认识一号人物,稍年轻的都喊一声四阿公,就是胆子再大的毛小子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四阿公的生意做的不大不小,有几个徒弟,还有一堆伙计,他们通常住的很近,都没成家立业,在一起喝酒聊天自然就会谈论女人—
“要说找堂客,还是该找个江南的!条顺盘靓,最主要性子温柔!哪里像我们这,遇上的都是母老虎!”
“屁!母老虎有啥不好?娶个老实的,三棒槌打不出一句话来,那和找个木头有啥区别?”
“莫说这些没有的!你们看到没,上次顺伢子送来的添头?”
“莫看见!咋?你瞅见了?”
“老子运气好!要说还是我们老爷子有艳福!这把年纪了,也有娇滴滴的妹坨送上门!”
“我说,你猫尿灌多了?老爷子也敢打趣!”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可不是啥人货!”
“么子,难道还有别的?”
“这话长着呢!”
一群汉子围着一锅火锅,白的下了肚,又换了黄的,只喝的两颊烧红,才勾肩搭背地离开。
被自己手下称作有艳福的四阿公闭着眼,额角熏着草药,袅起的轻烟笼在他松弛的布满皱纹和斑点的皮肤上,一道横切的刀疤横亘在脸面最重要的眼睛上。早年的经历,让他自步入中年后就常年忍受非人的病痛,尤其是失了这对招子,能够平静地睡上2个钟点都是奢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一双细嫩洁白地手持着镊子取走了炙烤的草药团,然后推开一侧的窗户,很快,那带着玄妙味道的白烟自室内散尽。
“阿公,那哑巴回来了。”进来的人年轻文秀,说是个大学生也有人信。
“叫他进来!”那声音听起
2.天上红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