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墩出发的第二日,殷桓和令狐伶萧就拉着孙仁一起出发了。
他们三个要先往殷家的平南堡去,并不直接跟去郭墩去东宁。
掌管殷家堡的校尉也姓孙,是孙仁的族人,叫孙秋。是个顶稳重的男人,他见了小殷桓,稳妥的招待了他,但是并没有对东宁那边的叛乱多说什么。
虽然离得近,但是到底两个不同的地方,林越人也是同东宁侯那边干了起来。这边的殷家堡和林越人早有协议,如今互相掣肘,互相观望,加强了警戒,到底还没有打起来。
“小主公若是想要在这殷家堡看看,属下过两日可陪主公走走,这几日就在住所歇息。”殷桓太小了,孙秋不想同他多说什么。
殷桓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眼睛转向了令狐伶萧,令狐伶萧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孙秋明星把殷桓当小孩子!
三人住的是孙秋亲自命人打点出来的院子,虽然比不上京城的殷家豪奢,但是却静雅非常。庭院里有几棵梧桐,叶子落了一些在地上,仆役打扫的并没有京中的勤快。殷桓在叶子上面踩了踩,觉得很有趣。
有鸟雀在屋顶上叽叽喳喳的叫闹着,赶也赶不走。
孙仁却很着急。
“你们说,这孙秋什么意思?怎么什么都不说?”他撞了一下令狐伶萧。
令狐伶萧想了想:“我瞧着他好像有什么忧心的事情。”
孙秋大约三十多岁,模样英俊秀雅,是典型的南方人样貌,英俊而不粗糙,通身带着世家子弟的高傲。但是年岁也在他的身上划上了痕迹,那些如同孙仁一般的少年意气里,已经带了些许的和缓与温柔,他的眉宇间似乎也带着什么愁意。
他好像总在愁着什么东西。
“能不忧心么!”孙仁道,“东宁那边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东宁侯丢了四个城池了!幸好这是东南,道路不甚通畅,这要是中原,只怕要翻天了!”
殷桓道:“他既然愁,怎么不同我说说,我好歹是他主公。”
令狐伶萧嗤笑一声:“你太小了,看了你便不想说了。”
殷桓:“……”
孙秋当殷桓是过来玩的,真好几日只晚上过来问候,白天自己忙去了,也不让殷桓走远了,只在将军府附近走走。
如此过了三天,孙秋似乎是忙完了,这才提出带殷桓四下走走。他说的走走是带着几十个轻甲随从,护送殷桓出了将军府,往各处巡逻……
这是殷家的事情,令狐伶萧便没有跟随。
孙秋先是带着殷桓往江边看渔民捕鱼。
朝阳还未升起,江面上升起浓浓的雾气,远远望过去,开阔的江面上隐约有渔船的身影。
殷桓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到这么大的水域,激动的不行,跑到沙滩上捡了个石头往远处的水面上一丢。
他臂力很好,能拉满五石的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丢石头就丢不远……
他平日里在校场标枪也很厉害的!
他不死心的又捡了个石头丢,总觉得不对劲。
孙秋在一旁看着他,原本沉默寡言的人,实在忍不住便走过去握着他手臂,低声道:“主公侧着身子斜飞过去,便能丢得远了。”
殷桓点头,转头朝孙秋咧嘴甜甜一笑,然后示意孙秋站开点。
孙秋站开去,又提醒道:“主公先练一练姿势,莫要用尽了力气。”
“好!”殷桓激动的一个石头朝着水面丢了出去。
“啊!”
他一个没控制好,石头朝着岸上飞了出去,砸到了一个军士的手。
殷桓:“……”
他飞奔过去看那个军士:“你没事吧?”
那军士朝着殷桓摇了摇头:“卑职无碍。”
是真没事,那石头不大,经孙秋提醒,殷桓也没用多少的力气。
殷桓看了一眼在江边丢石头的军士,觉得自己是在没有这个天赋,便不玩了,老老实实站着看。
他一转头就见孙秋笔直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眉宇间似乎散布着什么焦虑。
“孙将军,你会丢石头吗?”殷桓蹦到孙秋的身边,认真看着他。
孙秋微微笑了笑:“属下自然是会的,这里的人幼时就会玩这个的,一来是游戏,二来也是练臂力。”
殷桓一听,眼睛一亮,俯身见了一块扁扁的小石头递给孙秋:“那孙将军你丢一个吧。”
孙秋含笑接过了石头,用力丢了出去。
只见那石头灵巧的沿着水面飘了出去,五起五落,在水面点了五下又弹起,飞的特别远。
殷桓佩服的看着他:“你怎么做到的!”
孙秋淡淡笑了笑:“雕虫小技罢了,博主公一笑。”
殷桓又俯身捡了个石头递给孙秋:“再来一个!”
孙秋:“……”
他望着殷桓:“主公不学么?”
殷桓摆手:“我还是算了,京城没有大水域,也没有人玩这个,我练的不好砸了人可划不来。”
孙秋惊讶的看着他,然后默默接过石头丢了出去,又是五起五落。
殷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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