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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梦到处寻找杨雪飞,与她打过照面的几个服务生打招呼的态度比过去正式,改变突然,下午那个小会议和她跟大硕的正面冲突使服务生们意识到了她的身份——蔚蓝酒吧的老板。
      今晚服务生们没有扎堆肆无忌惮的谈笑,过去那种打成一片的散漫氛围弱了,看上去终于有一些纪律性。这个改变大概因为他们看见了她的底线(尖牙),知道她没那么柔软好捏和蔼可亲。
      这改变令韩梦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一下子失去一群朋友似的,她脸上没表现出来。
      她理智上认为保持这样很好,原就打算自己经过一个必须谦虚学习的熟悉期以后|进入过渡期,最终过度成现在初步形成的身份分明,也就是说老板是老板,员工是员工,这样才好管理
      。
      过去和大家打成一片时,她婉转的让他们收拾完再下班、仔细擦杯杯上别有手指印、别在门口扎堆议论顾客、别在顾客面前大讲脏话等很多要求全被忽视。
      朋友难管朋友,老板好管员工!
      韩梦里里外外转了两圈,到储藏室才看见撅着屁|股在一堆乱七八糟里翻东西的杨雪飞,她开口:“雪飞,你找什么呢?”
      “哎!”杨雪飞回头看一眼,放下手里的大纸箱子,“你可别进来,全是灰!”
      “哦我今晚不在这盯着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她瞄一眼杨雪飞放下的箱子,里面装着铃铛之类的圣诞树装饰物。
      “得嘞!我随便翻翻,看看有没有咱家办活动能用上的东西。省得买了。对了,咱那新工服什么时候能到?”
      “下礼拜,雪飞谢谢。”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放大了几倍。
      “应该的!”杨雪飞转回去撅屁|股继续翻,五颜六色的彩带倒了一地,“你别那副对不起我似的表情!昨晚,你拦得对。今天这‘禁止令下得也对。”
      韩梦抿了抿唇,之后开口:“这是气话?”
      “还真不是。你可能都不知道,咱家去年打过一回,当时一个服务生脸上缝了四五十针,留一大疤,女朋友都跑了!肖姐也把他开了。他脸上顶着那么大一疤又找不着工作,只能回老家种地。别说我了,谁不知道打仗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那个火儿!总觉得别人欺负咱们酒吧就是瞧不起咱店里人,就想干|他”
      “雪飞,总之谢谢你。”韩梦退出去,把门关到剩一条窄缝,站在门口对门里说:“和你的兄弟们做到不在门口扎堆、不大庭广众骂脏话,如果你们能保持一个月,我就给你们涨工资。”
      门里大喊:“保证做到!!”
      韩梦推开一扇玻璃门,身体接触到室外空气,难以忍受的气温使她不由自主地抿严外套,呼呼大风吹乱一头长发,风里夹藏着沙子,犹如无数子弹般打在脸上,扎疼扎疼的。
      她抓紧外套的两边,低头奔跑向地铁站,跑过停车场,身后一辆黑车不断鸣笛
      何远刚倒入停车位,还没熄火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从车头前边跑过去,鸣笛无效,他立即下车去追她
      “韩梦!韩梦!”何远连叫韩梦的名字。
      呼呼风声里搀着略微遥远的呼唤,仔细听,好像谁在喊自己的名字,她脚下依然奔跑,自然而然地回头望了一眼,视野中一人正向自己跑来,她停下脚步等待那人
      “我叫你好几次了!”何远跑到她面前说。
      “你又失眠了?”她面无表情。
      “这几天风太大了!”何远随手扣上卫衣帽子,“我还没睡呢,失什么眠。”
      她盯着他的眼睛,将眼前飞舞的缕缕发丝潦草地掖到耳后:“去蔚蓝?还是火海?”
      “哪都不去,我来找你。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有事要办。”
      “那我送你去!”他牵起她的手,跑向自己的车。
      车行驶在路上,他问:“去哪里?”
      “徐大亮的住处。”她说。
      “你知道他的住处?”
      “上午,姥姥帮我从阿姨那里问出来的。”
      “小姐,你在生我的气。”何远斜着眼睛看着她,她头微低着,“为什么?你这状态”
      被何远这样问,仿佛自己羞耻的小秘密被挑上桌面一样,觉得羞惭,佯装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没有!我只是,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大亮的事”
      何远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无所适从,思绪乱七八糟地拧巴了一会儿,弱弱地问:“昨晚,火海打架你看见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去火海了?”
      “大硕说的。”
      “哦。没看见,但听说了,我昨晚不到十一点就回家睡觉了。”
      到了姥姥给的地址,按了很久门铃,没人回应。
      韩梦趴门镜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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