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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梦拎着宏状元买的粥回来,开灯。何远平躺在床上,右手扶着耳边的手机左手捂着双眼防止灯光泄入眼中,正在和谁讲着电话。
      她把粥轻放在小桌上,然后安静坐下来,抬手捶打酸揪揪的后颈
      她落枕了,昨晚何远睡着之后两条手臂像树藤把她的上身牢牢捆住、勒住,使她一动不能动,保持脸贴何远胸肌的睡姿六个多小时。何远抱她就像抱杀父仇人,绝不放走,绝不放松,勒死算了!
      刚才趁何远翻身,她才成功解脱!
      何止落枕,左侧挨床的手臂和肩膀酸、麻、胀、痛,简直不是自己的了,抬也抬不起来,缓了好几分钟才能缓缓活动。
      整晚,何远都睡得很熟,她则一直处于清醒。五六个小时里,她忍受着被束缚行动的痛苦,怀着一个十二万分在意的疑问
      其实昨晚,何远说胡话的时候,她都把疑问问出口了,可抬眸一看,某人合上眼皮睡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这个问题无人回答。
      “晚上几点?”何远问电话里的人,“我未必有空,你们到蔚蓝来吧,蔚蓝离我家近我喜欢在蔚蓝玩儿”
      看见何远撂了电话,韩梦把粥从袋子里取出,打开盖子,她说:“胃还难受吗?吃点东西。”
      何远挺身坐起来,搓搓脸:“胃?我胃难受过吗?”
      “你昨晚自己说的胃疼。你也有酒后失忆症?”
      “我还真记不清了,可能疼过吧。”何远低头嗅了嗅粥香,接过韩梦递来的粥勺吃了一口,“好吃!我从昨晚饿到现在。昨晚他们弄了些羊肉串,搞得周围全是羊肉味,我什么也没吃,光喝酒了。”
      “吃鸡蛋饼。羊肉味有那么难闻么。”韩梦打开餐盒盖子放到何远容易夹的位置,“何远,你不是喝醉就睡的类型,是话多那一型的。”
      何远一怔:“我昨晚说什么了?”
      “你忘了?”
      “嗯。”
      “你也跟我一样嘛!”
      “我到底说什么了?啰嗦吗?”此时的何远表情有一点点像得知自己醉酒糗事后的韩梦了,“这是第一次,绝对第一次!”
      “哦!”韩梦左手揉着后颈,咯咯笑,“我不告诉你。”
      “那好吧。”何远挑一挑眉毛,神情转为满不在意,“其实,我也瞒了一些事,关于前天晚上你喝醉后的。我万万没想到你能做出‘那样的事!”
      “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何远提议。
      “不”
      何远端起粥大口地吃起来:“那我也不!”
      “你为什么一直敲肩颈?”吃过东西,何远与韩梦边往外走边说。
      韩梦的格子帆布鞋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不可抗力导致我睡姿不正确,落枕!”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何远推开玻璃大门,请韩梦走在前面,“我昨晚是怎么到休息室的?”
      “何先生,你的酒后失忆症比我还严重。”韩梦停步,微笑看着何远的眼睛,“你有没有过喝醉酒第二天醒来怀里抱着陌生人的情况?”
      “现在还没有过,也可能有过被我忘了。”何远语气轻松,端了端肩。
      “你活得这么随意么!”韩梦有些不高兴。
      “嗯!该认真的还是会认真。”何远抓起她的手腕拽着向自己的车走去,“我送你回家。”
      “我坐出租车回去,你还是早点回家再睡一会儿吧。”她说。
      “不行。”何远说,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车开上路,何远问她:“你表哥对什么感兴趣?设个套把他引出来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她将手抬高再落下,“我的心情就从这里滑落到这里我只知道他想赚大钱,为了赚大钱赔了很多钱,被人骗了很多钱。”
      “我想想”何远望着前路的双目愈加深邃,目中的泛亮仿佛两条隧道里的光点,亮处极亮,黑处极邃,这种目光能轻易使人联想到他敏捷丰富的思考。
      “他的事,你别管了。”
      “为什么?”何远斜看一眼她。
      她说:“不想给你添那么大的麻烦总给人添麻烦的人最后一定会被讨厌”
      何远说:“你怕我讨厌你?不会。”
      “你想帮助我,我知道。”她垂着眸子小声说话。
      “你怎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没有”
      韩梦回家想补觉,彻夜未眠,急需睡觉。
      可是,昨晚的事使她无法入睡,这颗种子在脑中长出无数藤曼,枝枝连接与何远有关的每个画面,每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乃至每次接触时的每种温度
      所有连接之后形成一个大概完整的生命,一份仍遮有薄纱的特别的情感。名称模糊。
      何远昨晚讲的话,从没有人对她讲过,没有人认为她需要那样的话。还能回忆起来的每一句叮嘱都是叫她独立,从未有任何一个人说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连她也以为那类话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听见以后,身体某个部位狠狠痛了一下。
      她心里一团乱地躺着,笔记本放着电影,看到三分之一缓缓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杨雪飞的电话闹醒!
      杨雪飞说包场的两个短发女人到了,问她在哪里。她说自己在睡觉让杨雪飞和两个女人谈,杨雪飞说已经粗略谈过了,两个女人要求布置现场,可是蔚蓝没有东西。她说没有就买,反正早晚要买,买了总有一天用得上。
      撂下电话,她也醒了,打理一番去了酒吧。
      韩梦人刚进门,一忽拉围上来七八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服务生!他们像一群擅长集体狩猎的鬣狗围住一只羚羊那样围住了她。
      “梦梦,那个昨晚我们对远哥没有恶意!你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就远哥一个外人,我们不拿他开玩笑拿谁呀?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一个服务生信誓旦旦地保证,其它几个纷纷也保证。
      她先把包放到收银台下边的柜子,再回身问服务生们:“你们怎么骗他的?”
      “我们玩儿大话筛的时候拨弄筛子了。嘿嘿!”
      “别让他知道,别有下次。你们昨晚都把他胃喝疼了。”她风轻云淡地微微笑笑,昨晚义愤填膺的原因已经释怀。打开抽屉取出三沓捆好的钱,然后向里走去。
      “好嘞!我们都知道你和远哥是一对,以后不会啦!”服务生们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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