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15.勾勾手指发誓,爱有千斤重。恨也是,怨也是[1/2页]

娇蛮 画双喜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昏昏沉沉的到了住所门口。怔怔愣愣间脸颊一片湿凉,不知何时,那一池泪水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落了下来,仿佛无开了闸的水龙头,不知疲倦的簌簌下落,她站在门口怔怔愣愣忘记了反应。
      想去敲门才想起来,自己是独居,房子里本是无人的,钥匙,她是有钥匙的,颤抖着双手慌乱中去包里拿钥匙,搜寻半天无果,气的直接把包口向下倒在地上,哗啦啦,包里的物什叮叮当当的跑落在地上,乳白色的地面,不知何时晕染开一朵一朵大小不一的水镜之花,她用水轻轻的碰触那落花,花的汁液立刻浸染在指腹上,即使被地板吸走温热的生命气息,指尖的一片濡湿,还是留了些许温度,雾眼朦胧,她在地上零落的物件里看到金属钥匙,伸长细白的手,把它拈进手里,冰凉且坚硬的金属物质烙的她手心生疼。
      似乎要刻进手心一般。她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把散落在地的其他东西一一装进包里,电梯似乎开了,但又合上了。她缓缓起身,只留给电梯一个忧伤孱弱的剪影。拿起钥匙开了门。连灯都没开,随手把包一放,便去洗手间,
      从来洗手间便是最好的伤心之所,她呆滞的坐在马桶,任那开了闸的滔滔泪水,以惊涛骇浪般的姿势越过堤坝流向未知。
      越演越凶,精神涣散,仿佛三岁幼稚儿迷了路般,跌跌撞撞,不知何时开了花洒,如注的大雨打下来,她的呜咽声才慢慢从喉间溢出,水柱落在身上,冰冰冷冷,彻骨寒意,袭遍全身,她想这雨水,冷不过7年前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时候。
      那段时间,无论什么时候想来,都是十分冗长且灰暗。汇聚了孤独,恐惧,无助。她打了几次他的电话,但却是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她的心如那时雾霾密布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光亮,找不到出路。柔弱的内心慢慢的变灰。最后她不得不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医院,正规的大医院她连踏足都不敢,只能去郊区的诊所。
      世界在亮如白昼的手术灯下面,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一片雪白,她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到鬓角里面,她在某一刻死命的求医生,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求过别人,唯有那一次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还是无尽于事。冰冷的器械,在身下残暴的搅动,贴着她的肌肤,令她惭愧,羞愧,甚至想过就这样死去,这样她或许可以留住点什么,她甚至有些绝望,周围的一切,空气是冷冰冰的,尖锐的手术钳子是冷冰冷的,泪是冷冰冷的,医护人员的笑声,充满了讽刺和冰冷。她想她真的要死了。
      但是她活过来了,所以没有人可怜她,周围只剩一片冰冷,最后仿佛是在报复她一样,连那个孩子还是被装进一个冷冰冰的玻璃器皿里。她总觉得那孩子有眼睛,他去不瞑目。
      后来呢,他回来看到她第一眼,没有关怀,不是问候,只沉默的望着她,嘴唇抿紧,手里的拳头握紧,青筋牵扯的臂膀都僵硬起来,而他的眼里是失望,还有当时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责怨,那像一把匕首一般直直的插在她的左边心房。她的所有委屈都化成了沉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处于他男性的道义,他照顾她小半个月,但却是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连碰都不再碰她,唯一一次,他端来鸡丝粥,她的手不小心挨到他,他脸上划过痛色,没过多久他站手池跟前,一遍一遍的洗着手,落入她的眼里,仿佛是细密的针眼扎在全身五脏六腑。痛的她三魂七魄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天没过多久,还是在那个出租屋里他把出国的通知单摔在她的身上。薄如蝉翼的纸张,在那一刻,如一辆重货卡车,重重的从她的身上碾压过去,她终于知道他已经不愿意再和她好了,他们的路到头了。
      她恍然意识到,他给她的爱是活水,而她只是一条求命的鱼,没有这活水她便是要慢慢开始生病,但他这人此时也像一剂砒1霜,让她再也信任不得。真是好手段,让她一招毙命。
      这么多年,她痛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冷水混着花洒流出的水,打落在她身上久久久久,意识混乱之中,她仿佛跨过山和大海,迷雾重重,筋疲力尽之际,她才逃过这困顿的围困。意识才慢慢回归,浴室地面的水,漫过脚面,脚步蹒跚往前,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像个脆弱的娃娃,没有生气的倒在了地上,头磕在洗手台的棱角上,被撞的晕头转向,幸好还有点知觉,按住洗手台的台面,准备起来之时,才发觉脚面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痛的眉头皱起,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狠狠的骂自己“活该。”然后又悲又凉,慢慢的起身,一点点的忍受着针扎一般的痛意,挪步出了洗手间。站在衣柜前,随意的拿了一件睡衣,把发抖的身上的湿冷衣服脱掉,用浴巾随意擦了一下,套上睡衣,然后慢慢的不敢使力的,轻缓的坐在床上,任湿润的发丝还在滴水,身体瑟瑟发抖,冰冷一片。
      身体挨到柔软舒适的床,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疲倦,在朦朦胧胧中,望着床头的玻璃瓶里的绿色嫩芽,眼里蒙上苦涩的笑意慢慢闭上眼睛。也许就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是在身体发出撕裂般的痛意之中醒来的。睁开眼便是天光大亮的明媚白天。她眼睛十分不适应这明媚阳光,把脸埋在枕间,脑袋昏昏沉沉,隐约间觉得全身优酸又痛,全身上下传来的一阵冷一阵热,搅的她难受至极。
      反应半天才惊觉身体是真的不舒服。坐起身,松软的床垫坐起来时,稍显吃力,牵扯到了头,一阵一阵的疼。抬起胳膊,用手去揉太阳穴,碰到额尖,疼的她微微皱眉。用手轻轻抚摸,似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一想才想起来,昨夜发疯,摔在了洗手间,磕到过额头,掀了被子,抬脚间还没发觉,脚一挨地立刻踉跄一下,头晕目眩,脚腕痛的眼睛里续满泪水。入目间脚腕是一片红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看来是要去医院了,慢吞吞的去洗手间收拾一番。拿着包,就这样一瘸一拐之下出了门。
      脚下坚实,平稳的地板在这一刻又软又深,仿佛是棉花做成的一样。令人深深浅浅,走不平稳。
      按了下行电梯,等电梯的空挡,低头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是否带全。
      电梯门应声而开,她低着头走进电梯里面。未曾留意电梯里的境况。
      “沈宝润,真的是你。”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头顶响起一个男声,浑厚且略微熟悉。
      她抬起头,看到这人的脸时便微笑应道“你好,杨处长。”一张口才发笑声音嘶哑的仿佛是放在了磨砂盘上磨过一般,粗哑异常。
      “别喊杨处长了,这么见外,直接叫我杨泉就好。”对面的杨泉,穿着休闲装束,中等偏高的身材,着装整洁,头发打理的十分服帖,显得整个人清雅稳重。看着她和之前在许兆华的婚礼上完全判若两人,脚步缓慢的进电梯,明显行动不便,脸上是未施粉黛的素面朝天,关键是眼睛明显肿的如两只小小的圆圆的水蜜桃。抬头的瞬间,黑亮的眼眸旁边里有血丝。仿佛一直受了惊的兔子,低着头微微的煽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惹得心里略微吃惊。
      打完招呼,两人便开始随意的闲聊起来“你住16楼?”
      “对,你是?”她声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哦我刚刚搬来,住在25楼。真是荣幸能和你成为邻居,沈宝润。”身边这位是瑶瑶婚礼上的伴郎。没料到他居然也住这里。
      “嗯,我也是。”嗓子不舒服,不能说很多,只能人家说一句她回一句。
      “你这是准备出门?”
      “嗯”
      “去哪里,需不需要我送送你,正好我也是闲着。”杨泉这人大方又热心。看出她行动不便,态度友好,适中的好心询问。
      只是她此时的样子,真是糟糕到了头顶,身体又十分不舒服,但是还维持着好语气,婉言谢绝。“啊,谢谢你,不麻烦了。”
      “没关系,邻居间互相帮个忙,很正常,去哪里,医院?”这人是会神算吗,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医院,略微想了一下,可能自己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都问到这个地步了,本来也是要去医院,车子送去保养,等下出去还要打车,而且周末时间,不好喊瑶瑶出来,毕竟她是结婚了的人了,更不好跟家里人说,等下妈妈又要着急难受了。给助理小鱼打电话,也不知道她赶过来要到什么时候。想想既然有现成的人,似乎更加方便一些。
      “啊,方便吗?”
      “都说了闲着,方便的很。”杨泉笑起来更儒雅,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更加让人觉得亲近友好。
      “那谢谢你啊。”她抬起头认真地对人家道谢。
      换来杨泉乐呵呵笑笑摆手。
      直接随了他去了车库,然后再他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车。
      车子平稳的开在大道上。车厢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是一首外文民谣,曲调悠扬,自然清新。虽然他放的是单曲循环,但歌词富有哲理。每听一遍,便是又不同的感受。
      她昏昏沉沉的听着这歌,心慢慢的平静很多,隐隐约约也比刚起床那时清明很多。即使现在额头阵痛,眼睛酸胀,脚腕锥痛。但是心情慢慢变好,所有的疼痛都仿佛有所缓解。
      他专心的开车,也只在红灯的时候,和她随意说一两句。气氛轻松且安静。
      没一会便到了医院,他停好车,扶着她下了车子,先在大厅帮她挂了号,然后又搀扶着她去门诊,先去看了脚,只是今天医院看病的人,山山海海,排着长龙,她虽不喜欢太过吵杂的环境,但还是尽力忍耐。杨泉看了看排到拐角的的队伍。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便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一声,疾步走来。“杨处长,让您久等,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杨泉和那位医生在一旁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向她走来。有了这医生带路,看病瞬间快速许多。
      在医生办公室,医生抬手摸上她的头,她便是深吸一口气。痛的眉都皱了起来。
      医生递她一根温度计,又回头看她头上的包,交待她回去擦点外伤药,过几天就能好。然后看了看刚刚给她的体温计,一看温度,便是皱着眉头,看她的眼睛,耳朵,嘴巴,眉头皱的更凶,,但也没多说什么,低下头在病历上写写画画,然后头都没有抬的喊下个,这是要打发他们的时候了,她才捏着声音低低的告知医生,还要看下扭伤的脚,等到她把脚伸出来的时候这医生的眉头皱的更凶了。认真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脚腕,她便痛的往回缩。杨泉站在一旁看得认真,她又不好呼疼,只好忍着。
      那医生似乎看出她的痛色,直接瞄了一旁的杨泉一眼。然后又回头问她关于感冒的零零星星几个问题。
   &

15.勾勾手指发誓,爱有千斤重。恨也是,怨也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