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她头埋在枕头里,一边躲避着在身上游走的那只手,一边瓮声瓮气的不满。
头顶传来阵阵沙哑笑声,他倾斜过身,伸向她那边的床头上按了开关。暖黄的灯光,照清屋里的大概情景。
“关灯。”她在心里狠狠的暗骂自己,鬼迷心窍,没出息。更是没什么好语气对他。
“别躲了,你哪里我没看过的。”看着她一副如蜗牛一样,躲进壳里不愿出来,便好笑出声。
“你烦不烦。”她伸手随处一抓,下了狠劲的掐。
“嘶,谋杀啊。”传来他的夸张的吸气声。
她不吭声,仍然把脸埋在枕间。
他低头看她下手的地方,暗红一片,曼妙的腰身拥莹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触手一片冰凉滑软。他闲情逸致的又把手放在上面来回抚摸。这里捏捏那里揉揉,似乎要检验这么多年里是不是有缺斤少两的地方,手更是穿过她的腰身,放在柔软丰盈之处,她像个泥鳅一般,左右挣脱,他身子悬在她上面,把重量若有似无的搁置她身上,灼热的体温,浓烈的雄性激素,辛辣的淡淡酒味“臭死了。”
她脚往后一蹬,不知蹬在了哪一处,反正是落到实处了。
他捉住她的那只腿,手握住脚踝,在脚背出来回摸索。“踢疼了没。”痞痞的凑到她跟前说。
“哧。”终于绷不住,轻笑出声。整个身子轻轻晃动,一声闷闷的笑声从枕头里面传来。其实哪里会踢疼她,不过是他拿来逗她开心的把戏而已。
“痛不痛,嗯?”柔声问她,手慢慢的一一数着她的脚趾。圆润又饱满,淡粉色的透明可爱的要紧。他好心情的像耍马戏一般逗弄它。
她扭了扭身子,手放在枕头下面,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往外面挪去。她一挪他就跟着移动。像个副膏药一般,摔不掉。
“你一身酒味,臭死了。”她支起胳膊顶在他的胸腹,想把他隔开一些。
却是空气里的味道还有丝丝腥颤味,夹杂着酒味。
他讪讪的隔开一些距离,空气中都是他带来的辛烈酒味。
他拍拍她的光裸的人背“我去洗澡。”
等到浴室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她才把脸从枕头下面抬起来,暗黄的灯光里面,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床单和被子有一半都拖拉在地上,身下的床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皱巴巴的像是一团刚捞出来的梅菜,想起刚刚两人肆无忌惮的互相攻击,脸上立刻爬了一层红晕。彷佛躺在芒刺上一般,立刻弹跳起来,捡起落在地毯上的睡裙,穿上去。
一股脑的把床单和被罩抽了下来。团成一团,好巧不巧那一抹湿润正露在眼前,看着上面一片濡湿,心里烦躁起来,真是年纪大了吗?就这么浪荡饥渴。手往上一抬,便把那抹遮住,好巧不巧他正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就来气,瞪她一眼,便扬了眉往外走去,他被看的莫名其妙,摸摸鼻尖上滚落的额上湿发水珠。
她拿新的被子和床单,他搭手帮忙一起铺好。她进洗手间冲凉,他被打发到外面吹头发。
回身时候,他已经大赖赖的半躺在床上,她看着他如餍足的鹰,躺在那里,头枕着交叉的手。半眯着眼睛,文质彬彬里带着痞风。
那可是她最喜欢睡的那个方位,她微皱眉,翘着嘴角“你出去。”
“什么。”他微睁开眼睛,他轻挑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再次合上。
“这是我的床。”她盯着他,指着他半躺的位置,一字一字咬出来。
眼睛都没睁开,他就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拍拍刚刚躺过的位置“给你。上来睡吧。”
“你去外面睡。”她站在床边不动作,赶着他离开。
“我累了,不想动。快点过来睡吧。”他闭着眼睛耍赖。
停顿半天,知道现在让他出去不现实,做都做了,现在扭捏倒是显得她矫情。她不情不愿的上了床,闭上眼准备入睡。
他的魔爪从一旁伸过来,她扭扭腰,躲避他的触碰“你不累吗?”刚刚一副昏昏欲睡的人,这会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自己。看他就是在装。
他还是把她拢进怀里。在她头顶悠悠说到。“永远不要在床上质疑男人累不累。我很乐意身体力行的告诉你答案。”像是要故意彰显自己仍然很有兴致。火热抵着她的股间。
他的吻就这样撒天盖地的狠狠砸下来,强硬的不容置喙。手溜进她丝滑的睡衣里,轻缓肆意的抚弄。咬住她的耳垂,薄荷味弥漫到她整个大脑之中。
“”她目瞪口呆,羞窘与恼怒齐头并进,涌上心头。挣了几下,他也就做做戏,这下倒是放聪明了,不再去挣口头上风,知道争了也没好下场。把脸藏在被子里。暗鄙他的小人得志。
并不在意她此时的别扭,拥着她闭着眼,慢慢平复心中的胸臆。强劲有力的心跳,震的她。睁着她乌亮的瞳眸在空气里转来转去,身边的呼吸慢慢平缓而绵长。两人挨在一起,源源不断的热源烘烤着她,没一会心里便是升腾起燥意,她抬手拎他的胳膊,准备逃脱这摄人的怀抱。谁知他连在睡梦中都攥的死紧,试了几次,越来越燥热,耐心尽失,放弃挣扎,试着用其他事物转移注意力。
早上,她是被薄荷味温热的吻唤醒的,朦胧中便看到眼前的暗影,以为是在梦里,转瞬便清醒许多,梦里除了会有喘不过压抑,哪有温热的触感。
意识回归的时候,她抬手放在他胸前隔开他的吻“醒了。”暗哑的嗓音兑着早晨特有的慵懒,性格而迷人。她自动摒弃他的光环,脸又往被子里面躲起来“再躲就成乌龟了。”看着她在被子里拱成一个小山丘,好笑的默默弓起来的背部。
“怎么,真的怕见人啊。”看到她别扭的样子越发想逗逗她。像是逗着一只常年喂养的猫咪一样,猫咪都困的睁不开眼睛,偏偏还躲不开最信赖的人一而再的来骚扰,不想理,却也怒不起来。那种感觉很奇妙。让一股暖暖的电流划过彼此之间,滋滋生芽,茂盛成长。
她只当没听见,往一旁躲,埋在被子里的脸颊绯红如烟花盛开的绚烂缤纷,雾蒙蒙的眼里暗含秋波,水润的溺毙一池杂念,动情的人最美丽,最毫无忌讳,下一刻便能飞升九天,也能万劫不复。
喊半天她都不起来,无奈他只好踢了鞋子,从一角钻到被子里面,拥着她,陪着她。
“这样真好。”她刚要挣扎,便被他按住了乱动的身体,虚拢着她,在温暖的早晨,如春的语气。天地间顿然鸟语花香。
两人就这样厮磨到日上三更。
手机里叮叮当的响起来,拿起来便看到上面是杨泉的短信,提醒自己下午去音乐会的时间。
她拿着手机在想要不要去。
“你等下,去哪里?”她舌尖顶着牙齿,轻轻吐字,缓缓问出来,心里划过不自然,连眼神都有种想要尽快逃离的感觉。
“怎么?”他望着她的眼睛,似是要望进她心里。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还是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去看音乐会,明明是光明正大,偏偏此时只能藏着掖着。
说完即刻转身,留下一个背影给他,明明是要赶人的,偏偏落荒的而逃,总是有迹可循。
他立在一旁,望着她背影,并不言声。
她躲在卧室,等着他快点离开,半天都没听到开门或者关门声,客厅里静的仿佛都能听见针掉下来的声响。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无所谓了,已经这样了,然后转身去阳台,穿过阳台进到另一间卧室,拿了画板,准备画画。
画板支起,画画的心思却烦躁起来,不知道画什么,大脑像是画板上的白色纸,一片空白。
扔了笔,转头往卧室奔去,逆着光他坐在椅子上,日光云影在他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金边,茕茕孑立,温润和刚毅并存如一副丹青水墨。
眯着眼,日光烫的她眼睛移开。脚步忽然间就顿了下来,他抬眼,眼里光华流转,一动不动望着她,嘴角轻抿,交叠的修长的双腿包裹在暗色平展的布料,不紧不慢放下腿,起身,不紧不慢的往她跟前走来,空气中一种紧张的因子在流窜,来自两人各自近距离的距离以及相隔甚远的心跳。
她似乎要被这种暗有似无的鬼心跳折磨的想翻脸。
除了忍着,对忍着,也只能这样静静忍着,忍到不想忍了只能用逃避来遮掩,她提步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沙发离卧室相距甚远,她往沙发走去。
“不要去了。”他低沉的声音,穿过空气,落到她耳朵里面。
“什么。”
“不要出去了。”她看着他,他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卧室门口,在金色的光芒中,长身玉立,和煦的如踩着七彩云霞的翩翩君子,来到她跟前,静静伫立,等待她的答复,柔和的背景,把她的心都染化了。心里也已经有了决定,那丝明确的意念慢慢晕散开来,她并未急着表态。
依旧是沉默。沉默真的是一种很卑鄙的东西。
他眼里的坚定,慢慢的被空气中的沉默啃食,然后一点一点的瓦解。
“不出去,在家里干嘛?”她的声音不大,沉沉的如埋怨,又带着一点娇软。
这样的语气,也只有对熟稔到极致的人,才会显现出来。
当下他的脸上露出喜悦。一向喜怒不言表的人,眼角眉尾都是上扬的喜色。
无端端的不知他在乐什么,她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按了下遥控,既然不能忽视,那就坦然面对。再说她从来都没有亏欠过他的事情。
只是临时放别人鸽子这种行为到底是有点歉意在里面。“杨泉,下午的音乐会,我去不了了。有点事情。”她站在阳台,握着电话,外面闷热的孟浪,普天盖地席卷周身。只想尽快的结束这通电话。躲到凉爽的地方去。
“需要我帮忙吗?”杨泉,顿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如春风。
“啊,不用的。”她急忙的答复。
“哦。”春风也有失意的时候,只一声哦,就如叹息一般。
“抱歉,临时爽约。”还是决定说句抱歉,仿佛是为杨泉此
22.不要祈求上帝对恋爱保佑,宁愿去对情人诚实,与慷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