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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晚宴[1/2页]

清平调 浅青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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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满退烧后回到学校,一路上听人议论那场未到来的慈善晚宴,传言娱商两界有名气的角儿都会来,虽说是慈善拍卖的名义,也是场大秀。
      她走进教室,见到位子被人坐了,齐想容拿来纸笔,在给阮萌萌解数学题,她捏拳爆出一句,“你摁个计算机也能摁错,你帕金森啊?”
      阮萌萌激烈反抗,“你瞎说!我刚体检完,指标都特好,三年抱俩没问题!”
      “你确定是所有指标?”齐想容推她脑门,“包括智商?”
      阮萌萌抓狂,张嘴装作咬她手指,齐想容跳起来躲避,与乔满面对面碰个正着。
      两人对视几秒钟,她眨眨眼,以往凡是眼神交汇,再不济也得甩个白眼,生怕对方无法心领神会她的恶意,今天却破天荒一脸平和。
      收拾完桌面,她嘀咕,“你属狗的?还咬人。”
      阮萌萌自得,“是啊,我属松狮的!威不威风?”
      “就你?”齐想容走开几步,“最多是条小腊肠。”
      语毕,抄起桌上水杯,一阵风似的逃出门外了。
      乔满稍一凝滞,眼神透出问询,“你们握手言和了?”齐想容脾气冲,软硬不吃,并非靠小恩小惠能够降服的,她纳闷,“你怎么做到的?”
      “好说,我开疆扩土也不是一两天了,一向以德服人,某天她深受感化,光荣地成为我麾下一名小妹。”牛皮吹到一半,计算器屏幕里现出个陌生数字,阮萌萌呀了声,“怎么还不对……又摁错了?不会吧……”
      再一通艰难推演,终于得出正解,她长舒一口气,“嗯,我刚才说到哪里?”
      乔满顺口接茬,“说到她以德服人,你光荣成为她麾下一名小妹。”
      话很熟悉,惹得阮萌萌懵了一懵,待觉出味来,是在五六秒后,乔满抿嘴勾出一弧恰到好处的笑。
      “你故意的!”阮萌萌大彻大悟,扑过去,“看招!泰山压顶!”
      她袖口生风,玩闹间,一张夹在课本扉页的信纸被刮落到地上。
      信纸边沿粘了干花做点缀,抬头写着:dear言叔。
      乔满弯腰去捡,无意间瞟见这行字,她视线一掠而过,没再往下看。
      “我们在通信,我提议的。”
      阮萌萌接过手,她声色清朗,“这样比发短信更浪漫,还能提高作文水准,是不是?”
      她把信纸正面朝上,没遮没掩,爽利地往桌上放。
      自打阮萌萌揣摩明白,她对言豁是崇敬中捎带一丝喜欢,她就彻底放飞自我,朝喜欢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久而久之,乔满也感知到一点微妙的变化。
      她笑道,“我又没问你什么。”
      尽管没有问,可她仍旧欣赏阮萌萌此时的反应,坦然大方,不怕天下人来质问的做派。
      喜欢这件事,越是鬼鬼祟祟,越容易全身而退。
      而太过正大光明,如同自断后路。
      永远会有些三姑六婆式的旁人躲在你摸不着的地方,他们嘴碎,无聊,爱扎推八卦。
      他们会替你记得,你曾经有多喜欢一个人。
      “是么?”阮萌萌歪头,“我还以为你想问但不好意思呢。”
      “哦,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想说……”乔满仰面望天,“你那属相……松狮犬吧,智商排名不怎么高,还不如腊肠呢。”她语重心长,“萌萌,好自为之。”
      阮萌萌从讶异,到恍然,最后气鼓鼓。
      “你讨厌!”
      她扑来,乔满推开,她再扑,孜孜不倦又热情洋溢。
      也许,乔满原本是有些话想问。
      比如,什么时候他们走这么近了?
      比如,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
      比如,你是认真的么?
      但在她无比坦诚地说:这样比发短信更浪漫,乔满心中所有往外蹦的问话开始缓缓往里收,直到她没什么再想说的。
      多问一句,都像是亵渎了什么。
      慈善晚宴如约而至,温度降到零下五度,是今年首次跌破冰点。
      乔满一身arani秋冬新款连衣裙,纤巧别致,且漏风。
      刚下车那会儿,她冷的不行,脑子冻成一团浆糊。
      天已经黑下,四处华光璀璨,光浮到空中,白昼一样。
      一场慈善,把方圆几里变成不夜城。
      来之前,白瓷原本给她置办了另一套礼服,酒红色打底,有大片手工刺绣,从款型到色泽,配乔满恰如其分。
      可惜却可惜在,白瓷弄错了尺码。
      最初礼服寄来,乔满拿到身前比划,慰之在赶秦淮河留的作业,拎块画板路过。
      他囫囵一瞥,“这裙子,小了。”
      乔满一向十分拎得清,输人可以,不能输阵,她故而强硬回答,“你不懂。”
      等她勉强穿戴好,手臂两块绷的死紧,抬也没法抬,稍微说句话胸口就一阵气短。
      慰之折回拿画笔,又路过,两人意外对视,只见空气突然安静。
      乔满本意是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出口却变成一句解释,“这件是小码。”
      慰之歪头,“嗯。”
      她继续,“我平时都穿码的。”
      慰之轻笑,“我知道。”
      宛如捍卫尊严的一段对话,乔满进行收尾陈词,“的确是尺码不合适,我其实并没有胖。”
      他从善如流,点了一点头,同时低低地笑出声,像是忍无可忍。
      乔满有些气,抬手想推他,猛一抬臂,腋下发出嘶啦裂响。
      她僵直在那儿,闹了一张大红脸。
      后半天,她沉浸在自导自演的屈辱当中,愣是没再跟慰之说一句话。
      第二日,她那完全站不住脚跟的火气才堪堪消下去。包裹好礼服,念在是双十二前后,快递奇慢,她放学后跟慰之一块去了白瓷住所。
      “你买之前怎么不问问我?”
      她站在门口,平铺直叙,没有进去的意思。
      “可能是我记错了。”白瓷尴尬,“你人瘦,我以为小码可以的。”
      “那是小学。”乔满并不意外,也没恼火,她极度平和。
      “你哪里来的自信,我能一直保持小码的身材?”。
      白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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